☆、第八章:来者不拒,兰花有毒
清晨,和煦的阳光缓缓撒下,清冷的薄雾在光晕中渐化成了水汽,逐渐升腾……
元帅想着既然要回去肯定要恢复到以前那般能量才行,跨越银河系虽说不难,但是区区一介凡人之躯,只会有去无回。
况且这个星球实在是太过落后了,飞船能到达的距离远远有限,还没有任何可以供人类修炼的功法,唯一一类比较厉害的基因人伊种人却都寿命不长。
这是一个被遗忘的星球,被银河系其他星际远远甩在了后面,他们却在这方寸之地自得其乐。为自己的地位,关系,感情,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感到沾沾自喜。
这种形态是衡苑星际第一人所不能理解的。尽管心里不能认同,但是每当对着那双诡异多变的眸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对这个星球没有归属感,亲切感,也没有想要守护它的欲望。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或许在万年之后,这个星球的人类再也承受不住空气中的污染而患病消亡;又或者被其他星际所发现之后占领;
而最后一个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最为幸运的,就是有一个可以拯救这个星球的人出现,帮助他们脱离这个未来导向。
元帅并没有那么好心,也不想那么霸气侧漏,这个贫瘠的星球对他来说连鸡肋都不如,不过呢……要是复活那个顷R的缔造者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确切地来说,是找到。
星际人的寿命有千千万万年,哪有那么容易死亡。那个开创者是想要留下顷R提醒世人吗?不得不说,是个不错的办法。他自己不就去夜探了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过没有挑战的东西他向来不……不是很喜欢,想到某个死皮赖脸的人,也许,他不一样?嗯……确实不一样,神经病的思维怎么能和其他人一般无二。
这又是弟弟又是媳妇儿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想到刚醒来那段时间,他还心心念念地想要收服贺訾冉,最后在顷R如愿以偿地把他揍了一顿,当时没有记忆的他还以为已经成功收服了他,现在想想,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呢,现在这样也不错。
要是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他可能早就开始“好好”地(调)教(教)导他了。但是这个弟弟现在可能还怀着他的小包子,这还怎么下得了手?弟弟兼媳妇儿还没抗议,估计小包子就先抗议了。元帅很无奈,也很纠结。
“哥,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找我?”控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很不想理会的贺夙秦闭着眼睛,装没听到。可惜……唇上传来湿润滑腻的触感,漂浮在鼻翼间的阵阵馨香,一下一下地撩拨着贺夙秦的神经。但一想到某人伤痕累累的某处,内心的小火苗一下子熄灭了,元帅很不耐烦地拨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猛地翻身坐起。
高贵冷艳地看着身后跟着进来的小尾巴,擦拭完手后,伸手接过挤好的牙刷,无视了某人见牙不见眼的愚蠢表情。
贺訾冉喜滋滋地跟进跟出,像只家养的大型宠物。最后殷勤地递上手帕,并附带了一颗讨好的笑容。一大早忙碌的结果就是,最终枕着贺夙秦修长性感的大腿吃着爱心(?)早餐。并没有发现贺夙秦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处。
最终结果就是:贺訾冉吃撑了,一脸难受地趴在沙发上哼哼着。摸着有些微鼓的肚子,贺訾冉严肃地盯着看了许久,猛上一抬头,严肃的看着贺元帅。惊得贺元帅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暗地里防备警戒地看着他。
“哥,你喜欢胖的还是瘦的?”满脸认真的看着他。暗自思索着该怎么煅练保养。
“都喜欢。”毫不犹豫的声音。
“……是吗?那岂不是来者不拒?”贺訾冉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贺元帅:“……嗯。”有什么不对吗?父不嫌子丑。
贺訾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哥一番,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后遗症?看这一脸严肃认真的小眼神,贺家主头痛了。他真的是不作不死,以后这情敌一筐一筐的,真是扫也扫不完。
“…寻常人都喜欢瘦的吧,抱起来舒服软软的那种?那我要不要也去练一下?再擦一下药膏?还有……”瞥了他哥一眼,哀怨的小眼神毫不掩饰,絮絮叨叨地嘀咕着,无我地思索着。
“……胖瘦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再也听不下去的元帅急忙打断道,想要断了某人的这些天马行空的念想。真这样折腾下来,两条命都没了,元帅有些黑线。
“哥~”终于听到了他哥的“深情告白”,贺家主表示:今生我真是死而无憾了。(贺元帅:儿子生下来再死也不迟。)
贺家主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扑到他哥的怀里哭唧唧。贺元帅满脸寒冰:我的衣服。
“哥,你陪我睡好不好?”晚餐过后,贺夙秦在房间里修炼,贺訾冉则在书房里处理着公务。接近午夜的时候,本该在书房的某人“哒哒哒”地跑过来,扯着他哥的袖子撒娇道。
“自己回去睡。”元帅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哥~我睡不着。”只要一想到你我就激动得睡不着。两只熊猫眼镶嵌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惹眼。
“回去。”元帅紧锁着眉头。语气严肃。
“我不,我说了我要和你睡。”难得的坚持让元帅有些错愕。看着泪眼朦胧的弟弟(媳妇儿),元帅刹那间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软包子贺訾冉也是这般模样,委委屈屈地抓着他的衣角,缩在他的怀里。……罢了。
把一脸倔强的大孩子打横抱起,往外走起。
“我说了我不回去。”在贺夙秦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哽咽地说着。
“我陪你。”强制地把他抱回房间,安置在床上,用被子裹紧。
在床边脱了鞋袜,挤进被窝里,把闹别扭的某人紧锁在怀里。视线冷冷地扫过角落里幽幽的兰花。
第二天。
“这是谁搬过来的?”贺夙秦面无表情地问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佣人。
“回贺先生话,这是前几天古意主吩咐我们抱进来的。”佣人小心翼翼地回着话。低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古意主?古言?”微微皱眉,古言?不是骨阜?
“是的。”
“贺訾冉让搬进来的吗?”想了想,贺夙秦不确定地问。
“…回贺先生话,不是,…家主并没有吩咐过我们。我们以为是您让搬进来的也就没有阻止古意主。”佣人跪在地上,神色不安。
“好了,你下去吧。帮我把古意主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思索了一会儿,淡淡地吩咐道。
“好的,贺先生,请稍等。奴婢马上就去。”哆嗦着爬起来,恭敬地告退,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外,猛地小步跑了起来,好像有洪水猛兽一般。
……
“见过贺先生,听说您找我?”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古言一脸严肃地看着贺夙秦。按理说古言的身份不应该向前家主行礼,但是家主几天前就已经通知过了,以后所有人,见贺先生如见他。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古意主近来都在做些什么?”光明正大地问着,一脸的理所当然。
“……最近几天属下都在……”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开始一板一眼地说着近况。毫无隐瞒之处,包括休息时间,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地一一道来。
“等等,你看骨师神情不对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听到某处,直接打断了古言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