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季掉毛? - 草长莺飞鲲而肥 - 八月三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换季掉毛?

“哈哈哈……哈哈哈……”于肆遥看着胡三太爷笑出眼泪。“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胡三儿,哈哈哈……你怎么……怎么秃了……哈哈哈……”

箱子里端坐着瘦瘦的一只老狐狸,毛色黯淡无光,尾巴秃成了杆儿,只有尖上有几撮毛。脑门被拍了道黄符、耳朵耷拉下来,委屈巴巴的瞪着于肆遥,嗓子眼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看什么看,没见过换季掉毛?”

“我以为你让春花打的呢。”于肆遥狠狠的把狐狸从头到尾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毛,点点头,笑嘻嘻道:“恩,是掉毛。”

“死咸鱼你给我住手,再撸就真xxx秃了。”胡三太爷龇着牙,对着他跃跃欲试,却不能移动分毫。

“两人岁数加起来都上万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见面就掐。”胡春花撕下胡三太爷头上的黄符,安抚的摸了摸哥哥的狐狸头,抬手一看袖口粘满了毛。眼瞅着对方脸色越来越臭,尴尬的咳了两声。“谁让你晾着我那么久,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哈~爹爹给的符咒就是厉害,一拍一个准,三哥也逃不过。”

狐狸站起来伸了伸腰,跳出箱子,摇身一变成了人形,小心翼翼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毛,珍重的贴身放好。

于肆遥将手上的毛搓成团,递了过去,关切的问道:“现在已经穷到攒毛卖钱了?”

“闭嘴吧!”胡春花在于肆遥的腰眼上狠掐了一把,和事佬上线。“我看也不用道歉了,大家扯平,以后三哥不许挠肆遥,肆遥也不可以再挤兑三哥,相安无事、和和美美。”

胡三太爷不屑道:“他能管住那张破嘴?”

于肆遥冷哼了一声,“我还不信你能管住你的欠手爪子呢!”

“所以,你们这是又谈崩了?”胡春花拉高了声调,露出尖牙,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自己的狐狸爪子。

胡三太爷耳朵一颤,哆嗦道:“有人请仙儿,我得去看看,回头再说吧。”

“装,继续装。”胡春花拎着他的耳朵不让他走。

“胡闹。”胡三太爷拿出家族长老的威信,低声呵斥道:“这是能用来玩笑的。”

“哼。”胡春花不敢再做纠缠,只是噘着嘴走开。

一道白光闪过,胡三太爷凭空消失在于肆遥的办公室。

于肆遥看着气鼓鼓的胡春花觉得很有意思,别看她平时张牙舞爪的,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哥哥一生气就蔫儿了。

“哎,哎。”于肆遥踢了踢她的小腿,满脸坏笑道:“怎么?还生气了?你三哥那狗脾气,你还不知道。回家肯定跪键盘给你道歉。”

“我是为了谁啊!”胡春花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记暴击,疼得于肆遥直跳脚。这才解了气,拎着小包‘咯噔’‘咯噔’的走出去,可没到五秒又回来了。狐狸眼睛笑成皎洁勾人的弯弯月牙,柔声道:“肆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听说过死鱼眼么?”于肆遥翻着白眼,双目涣散,神情呆滞。“本鱼已经死掉了!”

“肆遥,别闹,我真的饿了。”胡春花勾过他的胳膊,撒娇道:“人家今天一天还什么都没吃呢。”

“仙女是不用吃饭的,仙女喝露水就饱了。”

“你要是不陪我去,那我现在就只能吃你了。”胡春花凑过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舔了下于肆遥的耳根。

于肆遥脚下一软,差点跪下,慌忙弹开。“胡春花我告诉你……你……”明明知道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作用也不大,不禁一时语塞。

“嘿嘿……你陪我去吃饭,我告诉你三哥掉毛的真正原因。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于肆遥来了兴致,挑着眉毛咧嘴问道:“不是因为换季?”

胡春花看了眼窗外,见Sulli买咖啡还没回来。回首对于肆遥抛了个媚眼,摇身变成一只通身火红的大狐狸,毛绒绒的尾巴摇啊摇。“你看,如果是换季掉毛,我怎么没见秃。”演示完毕又恢复人形,婀娜的走过来。“想知道就陪我去吃饭。”

“真的假的?你会出卖你三哥?”

“谁让他凶我的。”

这话的可信度很高,女人生气了大多不按常理出牌且六亲不认的。

‘叮’陌生号发来信息。

‘哥,我早上酱了牛肉、拌了几样小菜,放在冰箱保鲜层里,晚上你煮一碗白饭就可以了。’

是那只鸟,于肆遥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揣在兜里。对试图偷看信息的胡春花说:“走吧,今天吃什么我都请客。”

小葵拖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时不时的看一下手机。捂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咽了咽口水,早知道就该从于肆遥那里带些吃的出来。想着在香喷喷的大米饭上放片酱香多汁的牛肉,一口吃下去。啊,好饿……

作为假期工,上班时间一声不吭的旷工,性质极其恶劣。导致的后果就是,被炒鱿鱼,行李都很贴心的给打包好扔在收银台了。

学校封寝,饿着肚子没地方去。盯着树上的鸟窝看了半天,一咬牙去住了80块钱的小旅馆。还好离职时老板看她态度诚恳,把这两天的工资结了,不然怕是要露宿街头和麻雀抢巢。

小葵吃了碗热乎乎的泡面,躺在阴冷潮湿没有窗户隔间里,所谓的床就是靠一个破木板和两个椅子搭造的,和昨天睡的地方天差地别。

既来之则安之是小葵的美好品德,简单洗漱过后,沉沉的进入梦乡。

后半夜被隔壁情侣正在进行的某些不可描述的运动吵醒,小葵掐着表哈欠连天,半个多小时了,哎呦喂,体力真好!对着墙板虚虚的比量了几下,并不敢真踢出声响,对着半耷拉下来的墙皮放空。

等对方结束战斗后,小葵已经睡不着了,头疼欲裂的听着两人闲聊。

“也不知道儿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肯定是比跟着咱俩强,再说送都送走了,还想啥,就当没生过。”

女人开始哽咽起来:“什么叫送走,明明是你给卖了,还你的赌债。”

“那咋啦,摊上一个好人家,还享福呢。债不还,咱们一家三口都活不了。这是为了所有人好。”男人又嘟囔了句,大意是叫她不要哭,想要孩子以后有机会再生就行了。

小葵鼓着腮帮子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愤愤的盯着墙板,怎么能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好想暴打他们一顿,可是自己除了会飞没有别的技能。冲进去打完就跑?不行,按这小旅馆的布局,隔壁可能也没窗户,八成是飞不出去。而且,自己谁也打不过……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囊,一分钟也不想呆了。收拾好行李,准备退房,走到门口又疾步回来照着墙‘哐哐’踹了两下,听到隔壁有了谩骂声后,怂怂的一溜烟跑了。

凌晨三点的大街,冷风吹得小葵瑟瑟发抖,昏黄的路灯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看了眼手机,于肆遥并没有回复信息。

‘可能在加班或者手机没电了,恩,应该是。’小葵抽了抽鼻子,想着还有一个多小时煎饼果子就会出摊,心情好多了。

于肆遥还在酒吧high,此刻刚从胡春花嘴里知道了胡三太爷掉毛的真正原因。

话说胡三太爷楼上住着一家养狗的,狗子每天在屋子里旋转跳跃不停歇,也经常不分时间扯嗓子嚎叫。找过去理论,人家说‘没招儿啊,管不了,你行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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