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班前夕
恋爱使人患得患失。
谢昀明回家将作息调到了同居之前,乍看之下没什么影响,一到了睡觉前就感觉空虚难受。
之前想着就算不能共枕眠两人之间也不过是隔了个墙的距离,现在尹衡搬回去了,虽然距离也不算远,但这点不算远的距离被无限拉长了似的,长的人谢昀明挠心挠肺的难受。
他想找人说说心事,翻开联系人。
老谢先生,不行,老爷子情商是硬伤;易女士,不行,这个点在睡她的美容觉;谢昀睿谢昀珂,算了吧,小孩子家家的懂些什么呀;原缘,嗯……最近她把个签改成了“打扰我睡觉的一律死刑!”,算了吧,不想冒生命危险;原期,别想了肯定打游戏呢惹不得惹不得;原家其他人,别提了都不可靠,原家没一个可靠的;楚修辞,睡死了吧,还有人易师颐肯定守着呢,散了散了……
找了一圈没一个能谈的。
他开始想和尹衡的相处日常,想的多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谢先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生理问题解决一下,爬起来洗手,然后接着睡。
进入贤者模式的谢昀明这下睡得着了。
次日起床,睡得舒坦心情当然好,转念一想想起尹衡不在又低落起来。
离月末还有两天,今天恰好是新剧宣传的日子,明天当季的剧评就要出来了,公司上下人人紧张。
原缘导演的那部片正拍着赶不上这季和下季的评选,铁定要挪到九月开学季了。
一季是根据制度出台当月划分的,三四五一季,六七八一季,九十十一一季,十二和隔年一二月份一季。恰好赶上公历新年和农历新年以及暑假和开学季,这段时间往往好剧不断,角逐也格外厉害。
现在是五月末,正是尹衡当班的最后一月,下个月就要交班给楚修辞了。
因为尹衡身体不适他替了半个月的班,上一季度是他当班,他想着要不要跟上司要点加班费。
原期:“门都没有。”
谢昀明:“为什么?”
原期正儿八经的说:“你和尹衡不是一家的么?你要加班费就得从他那里扣了,你乐意?”
谢昀明当然不愿意,任何想从尹衡那里克扣点东西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包括他自己。
想想原期那句“你和尹衡不是一家的么”他又忍不住开心,对原期的好感度也上升了那么百分之零点一。
刚回到工作岗位的尹衡还有些不习惯,有些工作是交给谢昀明来做了的,他为了了解进度交接工作最近跑谢昀明办公室跑得很勤。
谢昀明端着一副稳重的架子内心暗爽。
天河有两类剧,一类中庸,一类力荐。
这期宣传反响平平,一进入六月就是新剧竞争最为激烈的时段之一,这一季天河没有拍什么很好的片子,宣传的几部内容中庸,不出彩也不垫底,归于偶尔想看看的那一类。宣传部对于新剧的宣传相当看心情,一见是这类中庸剧都没那么卖力。
谢昀明心说真是被惯坏了。
一打开微博,官方宣传下的画风无疑是些什么“哈哈哈宣传部实力任性”“这次是中庸啊”“看宣传知类型系列”。
许是知道类型,点赞的和评论的都没力荐时的多。
谢先生和尹先生把工作交接完去总裁室请示这季指标,总裁室里少见的来了个客人。
是这季中庸剧的编剧之一――罗泊。一只少见的修炼千年位列仙班的萝卜仙。
他皮相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面容隽秀,带着黑框眼镜,一双疲惫带黑眼圈的眼睛淡淡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一袭宽大的白T恤,上书“兔仙命”三个大字,下穿一条五分牛仔裤,脚上是一双一脚蹬。
罗泊说:“兔仙出关了,我和她约好了出关就结婚,这次来是请婚假的。”
语气没得商量,原期倒也不恼,笑道:“难得啊,终于要结婚了。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要这么孤独终老了呢。”
罗泊脸上泛出淡淡笑意。
他说:“以前见面的时候不是我逃她追就是大打出手,好不容易坐下来公开诚布的谈谈也提心吊胆担心措不及防被她啃一口。能相知相爱相守着实不易。”
谢昀明听得毛骨悚然,大兄弟你确定那是爱不是食欲?
罗泊推推眼镜,看谢昀明一眼:“那是爱,我确定。”
谢昀明:对不起,请当我没说。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妨碍人恋爱会被马踢死。原期没有理由剥夺一个单身千年的处男获得幸福的权利,爽快的准了婚假。
看看空了一个的编剧位子,他说:“不然我去顶一下他的位子吧。做编剧也挺有意思的。”
尹谢二人异口同声:“先把您自己的本职工作完成!”
原期悻悻坐了回去。
单身汪原期小声嘟囔一句:“我也想谈恋爱啊。”
谢昀明和尹衡默契的对视一眼朝原期投去嫌弃的目光:“麻烦您老人家别去祸害别人家的孩子好吗?”
话未出口,原期抢在之前说:“谈恋爱不如打游戏,Gal里的女孩子要多少有多少,开后宫都不成问题。”
处于暗恋状态的谢先生非常讨厌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的渣男想法,心想还是原缘要好一点,至少那货不渣。
原期还在扣脖子上的红线,不知道是不是谢昀明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线比第一次见要细了那么一点点。
原期抬起头来凶他:“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谢昀明转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红线还剩细细一线,原期发狠一扣,那红线断开消失不见。他大喜过望,惊喜的“哈”了一声。
谢昀明回头,见原期身形有些模糊,意识到他要瞬移了:“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