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 - 醉卧美人膝 - 夜罹沉迷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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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走

再说此刻天阶这方情况。

此番秀峨派的人来势汹汹,道有本派弟子见昆山弟子杀了秀峨派掌门人万狐秋,而后又进入燕山密地,夺走了细皮与千创露以及门派秘籍,疾言厉色,态度硬朗,直言特来讨要说法。

柳圣羽尚未从本派小师弟遇害一事中缓过情绪,燕山又来这么一出,终究是年轻气盛,态度也不算和善,于是两派尚未说上几句话,便打了起来。

长寻赶来时,两派之间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有不少人身上已经见了血。

凤广盈忙将长寻护在身后,嘴里叨叨:“刀剑无眼,刀剑无眼,师弟,快往后站站……诶诶,别伤着我师弟……”

“少掌门,可否听长寻一句!”

长寻声音不小,可惜柳圣羽正忙着与秀峨派赫连锦交手过招,根本没听见。

凤广盈见长寻鬓角已有冷汗渗出,便道,“师弟,我来!”

说罢,朝天大吼一嗓子:“诸位!别打了!你们都被玉无忧耍了!”

这一嗓子出来,还真管用,只见秀峨派那边果然停手了,秀峨派那边一停手,昆山派这边也不好仗着人多势众继续打下去,也住手了。

长寻自凤广盈身后走出来,径直上前,“少掌门,燕山掌门是玉无忧杀的。”然后,简短地将事情的始末朝众人说了一遍。

“燕山来的诸位,方才先生说的话你们也听清楚了,此事到此为止,我昆山派退一步,不计较此事,请回罢。”

赫连锦上前两步,温声道:“敢问这位是?”

“忘忧谷道鹤人门下得意小弟子,长寻是也,我呢,道鹤人儿子,长寻他师兄凤广盈。”凤广盈也上前两步,又笑嘻嘻朝柳圣羽道,“少掌门,我呢,是个不爱沾事的主,方才对你说话的有所隐瞒,还请别见外。”

柳圣羽脸上倒无不悦之色,目光却是落在长寻身上,朝长寻行了一揖,“多谢先生为昆山正名,那玉无忧可有伤着先生?”

长寻淡淡一笑,“劳烦挂念,并无大恙。”

被严重忽略的凤广盈心生不满,正欲开口表达自己被忽视的言论,秀峨派那边忽地传来一声冷笑,“这位长寻公子是昆山派的客人,自然是帮着昆山派说话了,毕竟动动嘴皮子而已,拿不出证据来,就别想轻易糊弄我们。”

“我去你大爷!”凤广盈当即骂了出来,“刚才那话哪个嘴碎的讲的,有本事站出来。”

“哼,我还怕你不成,”一位紫袍年轻男子当即站了出来,眉宇间皆是羁傲之色,“别想仗着昆山派的江湖地位仗势欺人,这事不给个说法,我秀峨派跟昆山派没完。”

柳圣羽脸上已显怒色,高声道:“长寻先生来我昆山,仅为家父诊伤而已,本派受恩于长寻先生,绝不容忍恩人这般被辱……这位公子可莫要信口雌黄,否则莫怪我柳圣羽可不客气。”

“师弟,不得无礼,”赫连锦朝那紫袍男子低声道,继而朝柳圣羽道,“少掌门,今日我等前来并非要与昆山派作对,仅为查明事实,若忘忧谷的先生说的是实情,我等定当面致歉。”

凤广盈不满道:“昆山派今日刚好在山腰发现了一具尸|体,正是失踪半月有余的樊明院弟子。”

另有一名樊明院的弟子小声接道:“发现林青时,他仅著中衣,鞋子也未曾寻到……”

赫连锦道:“少掌门可否带我等前去查看一番?”

柳圣羽也是气狠了,闻言冷哼一声,并不配合,道:“我昆山派不欢迎外人,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的!”

柳圣羽有愤懑倒也无可厚非,这段时日来,昆山派一直在出事,先是柳如海被玉无忧打伤,继而又是玉无忧三番两次下毒,今日又发现本派小师弟遇害,他情绪早就悬在临近爆发的状态,这关头,不分青红皂白的秀峨派还出言不善,简直是撞上刀口了。

昆山派的江湖地位如日中天,秀峨派有何资格如此态度来质问?

那紫袍男子却又说话了,“我看昆山派就是做贼心虚,不看也罢,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临时伪造的……”

赫连锦微微皱眉,低声呵斥,“金檀,莫要胡言。”他似乎很少生气,连发怒的样子都没有半分震慑力。

气氛已然骤降到冰点,柳圣羽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怒极反笑,“总归是不论如何也说不通了,既然如此,那还多费唇舌作甚?今日就算是你秀峨派想走,我昆山派也不同意!”

齐刷刷的剑光亮起,昆山派的弟子早就心里不爽了。

凤广盈一见这形势十有八九又要打起来,忙推着长寻往回走,长寻却朝他摇摇头,朝秀峨派那方道:“诸位侠士,我有一疑问。”

赫连锦并不想闹事,更不想与昆山派结怨,见长寻开口了,忙道:“先生请问。”

长寻:“敢问贵派密地平日有何人走动?”

赫连锦:“仅为掌门一人而已。”

长寻:“据说是有燕山弟子看见昆山派弟子杀了掌门人而后去密地取了细皮与千创露以及门派秘籍?如何得知?”

金檀冷声道:“自然是暗中跟着去了……”

长寻淡淡一笑,“杀害掌门人的凶手会连身后有人跟踪都不知?”

金檀脸色一变,长寻并不看他,温颜道,“在下并非诋毁贵派,只是担心诸位痛失掌门人求急心切,以至为人所利用,关心则乱,更何况……”

“更何况我今日亲自以燕山细皮为玉无忧祛除刺青图腾。”

话一出口,众人皆惊……

就连赫连锦,脸上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凤广盈倍感无奈,忙解释道:“我师弟也是被逼无奈,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柳圣羽则是震惊,怎么也没想到玉无忧居然公然在昆山这般放肆,还迫使长寻为他做这样的事,满是歉意道,“先生,是昆山派拖累了你,此事与你无关。”

又高声道,“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燕山掌门人遇害一事颇为蹊跷,长寻先生不惜损害自己名声来为我昆山正名,日后若是有人借机找事,就是与我昆山派作对,我柳圣羽绝不姑息。”

金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还要说话,却被赫连锦制止,“少掌门海量,今日我等来,并无挑衅之意,敢问这位先生,与玉无忧是否为故识?”

长寻淡淡道:“见过三次,并无深交。”

“那玉无忧因何将这等身家性命之事托付先生?”赫连锦又问道。

长寻温言道:“我想,在贵派质问我之前,我应当再多言一句,我在玉无忧身上种了绝功散……毕竟我与他无冤无仇,如此回答,侠士方得满意,对吗?”

“这……”赫连锦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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