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背叛
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我当时算了八字,又从天眼中预测,以为是臧老的哪个儿女出了叛徒,想要谋害自己的老父亲。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的是天打五雷轰了,出此不孝之徒,臧老便是死了也不会瞑目。但我趁着吃饭,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丝毫的不对,心里的石头刚落下,却又见到了这个也是半个儿子的男人,竟然才是真正的家贼。
一个女婿半个儿,女婿等同于儿子。当夫妻同床异梦,女婿时时刻刻想着杀死自己的老丈人,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再看这女婿对待臧家大姐的态度,论谁也看不出来这人包藏祸心。如果不是天眼预示,能够看透人心看透虚妄,或许我也会被眼前这个文质彬彬,对待自己的妻子温柔而又深情的男人欺骗,以为他是一个极好的丈夫吧?
再看臧宝瑜的面相,二夫之相,便是她一生如何富贵,却也是二嫁之命,第一个丈夫短命,与她相处不了十几年,便撒手西去,只帮她留下一子续命。再看这第二个丈夫,却是偏夫相,也就是说此人并不是她命中的真正丈夫,应该是在她四十六岁也就是她儿子二十岁的时候出现的,还是老妻少夫。
臧宝瑜再显嫩,打扮得再年轻,她也已经五十多岁了,已经不再年轻,而她的丈夫一看就是比她小了太多,看面相顶多只有四十岁,也就是说,两人之间起码相差了十几岁。换句话说,这个丈夫跟她的儿子年龄几近相同。
如此老妻少夫,除了真正有感情的,便是那个少夫是有目的性的接近。如果说没有用天眼看,或许会认为他们两人是有真感情的,但是如今这天眼之下,我才知道,这个叫翟俊清的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想来也是,这个男人才只有三十二岁,正是青春貌美可以勾搭更多美貌小姐的年龄,却为什么要去陪一个五十二岁的半百女人?说的好听,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是女人再能保养,到了这个年纪,皮肤也松弛多了,摸着也不滑了,真的有爱情?爱到如痴如狂,像对待小姑娘似的,含在嘴里怕化拿在手里怕掉?这种爱情,只怕多半都是假的。
我一边吃着饭,边暗暗地观察着这个叫翟俊清的男人,看着他细心地帮臧宝瑜剥虾,又帮她把鱼肉里的刺全部挑出来,细致而温柔,臧宝瑜温柔的笑着,全没有平时的雷厉风行,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我不禁暗暗叹气,别说那些没经历过世面的小姑娘了,连这位经历过半个世纪,在社会上又是响当当的人物,也被一个男人骗骗晕头转向,也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最后都折在那些撩妹高手的老司机上了。
这一位,也绝对是个把妹的绝世高手!
“大姐和大姐夫真是恩爱,看大姐夫宠爱大姐的样子,真让人羡慕。我家臧恒叔要是能有一半的温柔,我就要高兴坏了。”这臧二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充满羡慕嫉妒恨地说。
臧四嫂说:“二嫂你也不用羡慕,人家是新婚燕尔,我们都是老夫老妻,能比吗?想当初年轻的时候,我家恒仲也是这样宠着我的。”
其他人都掩着嘴偷笑,只有柴夫人沉着脸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冷眼旁观,却看着那个翟俊清只是愣了一下,只当没事人一样,依然我行我素,全程大秀恩爱。
这世界,都是能演戏的人,都是演戏高手,人前恩爱无比,背后却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此时,我一直没有揭穿,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反倒不美,有些事情我需要单独跟臧老和柴夫人说。如果要提醒臧大姐,那也是私底下,至于她信不信,那就不干我的事了。
这时,包厢外有声响,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订的包厢没有了,在大闹。我分明看到翟俊清在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时,脸色微变,又马上恢复了正常。若不是我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还真会忽视他的表情变化。
他突然站起身,站起的动作太快,以致于差点带起了臧宝瑜而绊倒她。他慌张的神色马上就镇定下来,风度翩翩道:“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菜。宝瑜,你还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不用了,你问问童大师,她想吃些什么?”
我知道这分明是他想要出去察看的借口,又怎么会如他所愿?自然是摇头说不用,但是有些人的脸皮之厚,是我无法理解的,便是如此,他一样有借口出去。我的天眼一直跟随着他往外看,一直到他在一个女子面前站定。
我的天眼还没有升级到能听到两人的对话,这是需要把天眼开通到天眼通,就会带动五官所生成天耳聪。但现在我什么也没生成,一双天眼只是升级到了五级而已。为此我还专门去找人学了唇语,虽然只能看听不到,但学了唇语后,却已经能懂大半了。
翟俊清急急地把那女子往旁边的楼梯口带去,那女子极美,生得柔弱无骨,一双妩眼带丝,能将人整个人苏到了骨头缝里。
那女子说:“阿清,我想你,我等不及。”
翟俊清道:“宝贝,我们再等等。等我们大事成了,就可以快活似神仙了。本来这几天那个老东西就能死了,没想到让人救了,又要多费些手段。”
“什么人竟然能将人救了?”
“不清楚,是一个小孩子,大陆来的。这几天风头紧,你轻易别来见我,万一事迹败露,我们都吃不完兜着走。放心宝贝,只要再等三年,臧宝瑜那个老娘们身上的毒就能发作,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做了那个老头,至于其他的人,都不是角色。到时候臧家的一切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再风风光光把你迎娶进门。”
那女子说:“可是我真等不及。每次看到你跟那个女人亲亲我我,我就恶心得紧。阿清,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做私生子。”说着,她拉着翟俊清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翟俊清摸着,突然就来了兴致,拉着女人就进了上面的客房部开房。
……
我看得恶心得很,想着就吐。
“怎么了,真真?不合胃口?”见我突然吐了,坐在我旁边的方老关心地问。
我却摇头,接过臧宝瑜递过来的茶水,濑了口,这才说:“臧姑姑,你跟那位翟先生是怎么认识的?”称呼上就已经分出了亲疏,只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臧宝瑜说:“那是我的丈夫,你叫他姑父或是叔叔都行。我们是在一次火拼中认识的,当时我们帮派和另一个火狼帮有纠纷,在拼斗时,是他救了我。”
“臧姑姑,你幸福吗?”我忍不住问道。
臧宝瑜点头:“他很爱我,我很幸福。我知道很多人不理解我们两人感情,觉得我们年龄相差太大,根本就不相配,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相爱有错吗?”
爱情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句至理名言,讲得一点不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臧宝瑜这样一个社会阅历极深的女人,竟然也会败在一场爱情上。
我叹息:“爱情是□□啊,看似美丽,却至毒无比。”我是很想点醒她,但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点醒。
四周围顿时静了下来,我那一席话,让臧宝瑜的脸色一白,其他人也开始沉思起来。
柴夫人说:“童大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是,你已经算出来了?”
我说:“早在我没有来港城之前,当时方爷爷让我算臧老的命理,我就知道了他被人逆天改命。当时我以为是臧老的儿女们下的手段,所以我一直没有说,今天这个饭局,也是为了观察你们。”
臧老的那些儿子们脸色全白了,臧恒伯带头站起,他说:“我们再不孝,也不会去害自己的父亲。”
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当时只是我的猜测,因为臧老一生杀戮众多,轻易的普通的阴煞是近不得他身的,那些降头师的小鬼们也动他不得。但是他最后还是中了降头术,中的还是邪恶无比的蛊虫术,这东西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但如果不是亲近之人,也近不得他身。所以当时我才这么猜测。”
柴夫人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墨汁来。
我接着说:“直到这个饭局,我把你们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直到看到臧姑姑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只有三年的寿命。”
“什么?”柴夫人站了起来,禁不住颤声问道,“童大师,怎么回事?”
“臧姑姑中毒了,这毒她已经中了三年,也就是从她结婚那日起,她就已经中毒了。”我一字一句地说。
臧宝瑜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紧握的手掌心里,都掐出血了她都不知道疼。
“臧姑姑,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
臧恒伯却道:“这个该死的,竟然这么欺骗我姐,我去宰了他。”却被他老婆拉住。
我轻叹一声,又对臧宝瑜说:“臧姑姑,你信我吗?”
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怀疑我说的话,哪怕身为当事人的臧宝瑜,哪怕已经心痛得几乎要撕碎了心,她也没有怀疑过我,她说:“我信。”此时,她痛苦得不停地咬着嘴唇,却没有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