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金乌朱辉青霞开 - 综神话之董永之女 - 姽婳娘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50章 金乌朱辉青霞开

“你才是傻蛋!”陆压气急,开四处找茶壶。

双成眸光一闪,取出一个小巧的水晶瓶。瓶中醇酒色如胭脂,娇红可爱,她一手拨开螺丝银盖,登时甜香满室。陆压嗅到气味,立刻伸手来夺,不同方才争抢珠花时的激烈,这次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玫瑰酒,一饮而尽。

双成凑到他身边,看他舒了口气的样子,问道:“好喝么?”

“好喝!”他吧唧一下嘴,问道,“这又是哪儿来的?”

“你管那么多作甚?”双成笑道,“你就说,喝下去滋味如何?”

“心中爽快,满口甜香。”陆压侧头道,“就是有一点,头晕……”

一语未尽,他身子就是一歪,往旁边倒去,被早已在一旁等待的双成稳稳地接住。

陆压沉入了柔软的水波中,上方的涟漪一层层的散开,他歪头看了看周围缤纷的游鱼,想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我在做梦吗?”他喃喃道,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轻柔婉转,“对,你就是在做梦。”

他一惊,偏头一看,眼前还是游鱼水波,耳朵里却传来OO@@的衣料摩擦,发丝的荡漾,还有略有些急促的呼吸。

他又听那人问:“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他闻到淡淡的木犀香,欣喜若狂,抱住她道:“我知道,娘~~~”

董双成一时不察被抱个满怀,她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这么大个儿子,还真是消受不起……

“行了,行了。听话,娘抱你去睡觉啊。”双成僵硬地拍拍他的背,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来,娇声娇气地应了一句:“嗯!”

董双成看着他两颊生霞的样子叹了口气,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一挨上枕头,他就要挣扎着起来,双成忙按住他:“怎么了,怎么了?”

“发冠没拆,难受~~~”他指着头道,双成咬咬牙,压低声音道,“来,娘给你拆,拆了就马上睡觉,知道吗?”

脑子都糊涂了,怎么还不晕?说好的仙人醉呢?他不会一直都这样吧。

双成搬过他的脑袋,耐着性子给他拆下束发的紫金冠,拿篦子一下一下替他篦头。他的发质极好,如清泉春柳一般,散在双成的膝上,就似一匹黑色的丝绸。一梳下去,也是轻易便可到底。

双成挑挑眉,开始碎碎念:“睡吧,睡吧,睡一觉,长一寸……”

念了半晌,她念得口干舌燥,陆压还是瞪着两颗骨碌碌转的黑水银盯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甜甜蜜蜜道:“怎么啦,怎么还不睡觉?”

陆压以更甜蜜的声音回答道:“娘,床垫下有东西硌着我了。”

“东西?”双成在醉鬼的指示下,摸索了半晌,终于找到了一个米粒大的木屑。

当她看到那个小木屑时,整个人都懵住了,我的妈呀,活了三十来年,第一次见到活的“豌豆太子”。床垫下既然有木屑,那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双成拈了好一会儿,早已失去耐心,她无语道:“木屑怎么了,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陆压不敢置信道:“忍一忍?您以前从来不这么说的,我可是太子,我为什么要忍?”

“行行行,是娘忘了。”双成赶忙道,“你还是个太子呢,多了不起呀。那这样吧。”

她灵机一动,帐底传来滋滋的声音,绿叶柔枝婆娑伸出,倏忽之间就长成青翠大树。

双成对他努努嘴:“变成原形上去睡,这总可以了吧。”

变成原形,才能取到太阳真火啊。双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陆压却摇摇头拒绝了。

“这不是扶桑,不能睡。”

“让你去你就去,你这当成扶桑不就好了吗?”双成默算时辰,早就已经急得头晕脑胀。

“好吧。”陆压被说得一愣,他摇身化作金乌,振翅飞了上去。

人家说不是扶桑不能睡不是没有道理的。世上只有扶桑神木,不惧太阳真火,能让他们兄弟十人在树上睡觉。现在他变作原形飞到凡木上,大火一下就烧起来了。

太阳砸到眼前是什么感觉,双成现在就是什么感觉,满目都是刺眼的金光,她清晰地感觉到火焰从地上蔓延开来,火舌已经吞噬完她的靴子,开始烧裙子了。

杨g在外面看得目瞪口呆,忙祭出戊己杏黄旗,这才遮蔽住金光火焰,再迟片刻,大火就能烧出去,不到一炷香就能把这座山烧空。

“表妹!”他急急以法力传音,推门就想进去,却被热浪灼得浑身一颤。

“表哥!”双成劈手一掌将他挥出去,“别进来,我没事,我不怕他的神火,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了。”

这可不像马上就好的样子,杨g蒙头就想扎进去,可金色的火焰如惊涛骇浪,一波一波的涌上来。他想着凭九转玄功应该无事,结果只进去两步,周身的金光都被烧化了,岩浆一般的火海铺天盖地地冲上来,杨g慌忙退出去,就这样手臂也被烧伤,血肉瞬间蒸发,显出里面的森森白骨。他疼得脸一皱,赶快取灵药出来疗伤。

双成在火海中央,却毫发无伤,只牺牲了一双鞋子和半幅裙子。她周身涌出点点银光,火焰在她面前四散开来,留出一条道路,只是就是这样,她还是找不到陆压。

到处都是晃眼的金光,她的眼睛被刺得生疼,根本就辨别不出他的方位,只听到他嘻嘻的笑声:“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卧槽,这特么说不是神经病都没人信!双成捂着眼睛大声道:“快回来,陆压!再闹我就生气了!”

笑声一顿,半晌双成就听到他委委屈屈道:“你就知道骂我,你怎么不说他们呢,哥哥们都不想去东海洗澡,你却只批评我一个。”

哥哥?双成默了默,真喝呆了,她磕磕巴巴道:“谁说他们没去了,他们都去了,就差你一个了。你快来,到娘这儿来。”

“骗人!”陆压得意洋洋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八哥、九哥一定没去,他们比我还讨厌洗澡呢。八哥、九哥,你们说是吧。”

回应他的只有石头碎裂的砰砰声,他又叫了一句:“八哥?九哥?”

陆压振翅在房子里绕了个圈:“没有人,他们丢下我跑了,不可能啊。除了巡天,我们到哪儿都在一起的!七哥?六哥?五哥?四……”

他像没头苍蝇似得,歪歪斜斜地到处乱飞,喊了百十声,没有一个哥哥理睬他,他们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发出。陆压终于害怕了,他收敛浑身的金光,飞到双成身前,他的眼睛已经变成金色,却显露出惶恐的光芒。

“娘,哥哥们都不见了,他们去哪儿了?”

双成眼角划过一丝晶莹,她哽了哽,伸手抱住他。他还小呢,灿烂的鳞羽下面,尽是嫩黄的绒毛,尾羽也不够修长,身姿也不够矫健,比起他的父亲和哥哥们,他就是个团子。可就是这个团子,要背负起太多不该他背负的东西。

双成揉揉他的冠羽,低声道;“你哥哥们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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