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渐行渐近

晚饭在静默之中度过，库洛洛在不断观察坐在旁边的少年，他看来在思考刚刚的对话。酷拉皮卡明显需要些空间，所以库洛洛决定暂时不打扰对方。

当两人都吃完後，他们清理好饭盒，库洛洛在酷拉皮卡洗澡时坐在床上看书。男孩在浴室待了一段很长丶很长的时间，库洛洛继续读那本在飞艇上未看完的书，这时间酷拉皮卡终於出现在房门前。他犹豫不决地站在走廊看着蜘蛛头目，而後者则想看看男孩会怎样做。过了一会儿後，库洛洛肯定酷拉皮卡只是不知道他要如何在这狭小的空间走动，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歪着头静静地邀请。

库洛洛的动作明显没有甚麽帮助，酷拉皮卡看起来更纠结了。他在原地犹豫着，内心挣扎应该走到库洛洛身边还是直接冲出睡房。

库洛洛对男孩伸出手：「过来。」他喃喃地道：「我们甚麽都不用做，来坐在我身边就好。」

酷拉皮卡待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终於走到床边，但是他在最後一刻又停下来了。这次库洛洛没有强迫对方，只是单纯的看着他，等待酷拉皮卡的决定。这看起来是正确的选择，因为男孩终於坐在床沿，慢慢地背靠床头柜，酷拉皮卡以这种坐姿坐在蜘蛛头目身边，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麽，看起来仍然是犹豫不决的。

库洛洛静静地看着他一会，看着他开始变得紧张时说：「你在害怕吗？」

他以为酷拉皮卡不会承认，或是愤怒地反驳自己，但那男孩出乎意料地说：「一点点。」

「为什麽？」库洛洛想知道：「就算我现在触摸你，这些事情在以往都经历过，不是吗？」

「我知道。」酷拉皮卡说：「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了。」

「所以是甚麽东西令你紧张？」蜘蛛头目问，就算是亲耳听到，他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意料之外的温柔：「你在害怕甚麽？」

酷拉皮卡沉默了一会，他的眉紧紧地皱起，最後终於承认：「我怕我会习惯下去。」

这次轮到库洛洛思考男孩的回答，他问：「这是坏事吗？」

酷拉皮卡说：「对。」他想了一会後继续道：「不丶……可能吧，我不知道。」

库洛洛点点头：「这件事令你很苦恼，我接受。你需要多点时间吗？」

「不。」酷拉皮卡道，接着他犹豫了一会，沉思着并皱起眉，酷拉皮卡在思考的同时歪着头，他不确定地重覆：「不，」但之後他坚定地说：「不论我有多少时间思虑，事实都不会被改变。」

库洛洛很想问酷拉皮卡在想甚麽，但为了不再吓跑对方他决定闭口不说。「如果我吻你的话。」他问：「你这次会阻止我吗？」

酷拉皮卡瞥了男人一眼，他的目光随後移到大腿上紧握着的双手上，他说：「我不知道。」

「我可以试试吗？」库洛洛问。

酷拉皮卡又瞥了他一眼，然後才犹豫地开口：「好吧……可以。」

蜘蛛头目把手上的书放在床头柜上，他慢慢地伸出手，他有种感觉就是酷拉皮卡这次需要温柔的抚摸。他的手轻抚男孩的脸，然後移到後脑勺，手指深埋在金色的发中。酷拉皮卡别过脸，两人的唇在半路上碰上。

酷拉皮卡的吻很轻丶很犹豫，库洛洛不明白男孩经历了甚麽，他从来没有试过像酷拉皮卡在几年内生存在憎恨之中，就算他的悲痛显而易见，库洛洛也是不理解当中的含意。当然，他有为窝金和派克的死而伤心，但这没有令他被怒火占据。不过他知道酷拉皮卡需要些事件去想通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可以等的，因为库洛洛・鲁西鲁是一个有耐心的男人。

酷拉皮卡起初一动不动，但他渐渐地作出回应。他的唇轻轻地咬着库洛洛的，甚至歪着头方便自己的动作。库洛洛知道酷拉皮卡仍然在犹豫，他决定让男孩跟随自己的步伐继续是一个好选择。

过了一会，酷拉皮卡愈来愈主动，他的嘴唇变得愈来愈饥渴，男孩推开自己吸了口新鲜空气後又再向对方索吻。酷拉皮卡动了动身体，现在他正面向着库洛洛。库洛洛情不自禁的靠近男孩，他的手从酷拉皮卡金色的发一直往下移，从颈脖的线条爱抚至他的身驱，最後摸上他的臀。

那温热的手掌像是有魔力一样，所经以处都激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刺激他的神经，酷拉皮卡忍不住轻哼出声，这细细的声音令库洛洛身体内一些又黑暗又饥渴的东西要破土而出。库洛洛从没想过他会有这种感觉，他的手紧握着酷拉皮卡的臀骨，压下要拿回控制的冲动，他知道这可能会再次吓到对方，现在是他开始堕落的时机。

不过酷拉皮卡又再吻上库洛洛，他愈移愈近，男孩愈发明显的饥渴令库洛洛开始有点担心，它就像一拳打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样，在胸骨的地方拉扯着或是扭动着甚麽难以形容的东西。库洛洛推开自己，他的举动令酷拉皮卡惊讶地眨着眼睛-----这样不行。

库洛洛俯身用嘴唇安抚着酷拉皮卡，继续刚刚的接吻以掩饰他突如其来的犹豫。这个吻比刚才的要粗鲁，感觉上亦更激烈。

酷拉皮卡从喉咙发出一阵又软又脆弱的哼哼，犹如一把大锤狠狠地打在库洛洛身上，他抱住男孩的腰将他拥入怀里，少年轻声的喘息和手指埋进库洛洛黑发的动作令房里的气氛愈发暧昧和激烈，库洛洛没有时间去思考刚才敲在心窝上的感觉，他现在需要酷拉皮卡失去控制。

库洛洛控制住自己，微微推开後看进酷拉皮卡的双眼，去看他的行为对男孩的影响。酷拉皮卡的瞳色比以往要深沉，又或者更鲜艳一点-----库洛洛说不清楚，它不再是平日看到的蓝绿色，也不是库洛洛想看到的火红色，那看起来是近乎於两者之间的颜色。

「我想触摸你。」库洛洛轻轻地说，因为酷拉皮卡又被吓到了，而他要阻止男孩缩回自己的壳中。酷拉皮卡抽了口气，身体马上僵硬起来。库洛洛可以看出他的脑内正不断地挣扎着，看来他需要再稍微推一推对方。

如此想着的库洛洛对酷拉皮卡软下表情，他知道这副模样很大机会能令他得到想要的东西，库洛洛问：「不可以吗？」

话音刚落，库洛洛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但他在看到酷拉皮卡放松下来的肩膀後仍然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短短的犹豫後，酷拉皮卡点点头，轻声低语：「可以。」他清了清喉咙重覆：「可以。」

-----这样好多了。库洛洛感觉比刚刚好，酷拉皮卡现在愿意配合，而他仍然能控制住自己。

他吻了吻男孩，让这个吻保持轻柔。库洛洛的手轻抚酷拉皮卡颈侧敏感滑嫩的肌肤，然後托着他的後脑，让身下的男孩在自己的爱抚下融化。库洛洛将酷拉皮卡拉近自己，舌头舔拭过对方柔软的唇瓣，静静地叫对方张开嘴让他侵犯。酷拉皮卡分开紧闭的嘴唇，任由库洛洛加深他们的吻。

库洛洛开始压向男孩身上，在酷拉皮卡躺在床上时将阻挡在旁边的枕头拉走，但酷拉皮卡推开自己，在身上人疑惑的目光下，他轻轻地亲了亲对方的嘴，然後正面躺下来丶头枕着枕头。酷拉皮卡看去伏在上方的男人，伸手抚摸库洛洛黑色的发，接着将他拉下来向他索吻。

库洛洛咬着男孩的唇，手放在他的小腹上，他的手指撩起衣服的下摆，肌肤相亲的瞬间酷拉皮卡颤抖着呻吟出声，温热清新的气息尽数喷散在库洛洛的唇舌之间。

天，酷拉皮卡就是知道要怎样撩拨他-----库洛洛马上以吻夺取酷拉皮卡的呼吸，他的手愈摸愈上，将那多层的衣服和无袖内衣都推上去。库洛洛看向身下那个漂亮的男孩，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因为他们刚刚的吻而变成火红的色彩，流转在瞳孔之中的火光窃人魂魄，在房间里散发出耀目的光，这可能是蜘蛛头目偷过最美丽的东西。

库洛洛的确偷取过，而它们都属於库洛洛，但眼前这双眼睛是活生生的，他在卢克索夺走的眼球都变得暗淡无光，那些眼睛当然都是火红色，但都比不上眼前酷拉皮卡的这一对-----而这双眼睛是属於库洛洛的。

「你又在盯着我看了。」酷拉皮卡说，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你很漂亮。」库洛洛提醒，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他会盯着某样东西看的最好原因。

酷拉皮卡的眼睛-----那双美丽的丶耀眼的眼睛-----马上别开目光，他脸颊的红晕在不断加深，男孩漂亮的脸上顿时轻轻地皱起眉，不过很快便消失了，库洛洛好奇自己究竟有没有看到它的出现。

他躺在酷拉皮卡身边，一只手臂支撑着，另一只手则放在男孩的胃上，他像抚养一只猫般慢慢地上下轻抚着。库洛洛的眼睛注视着身下的少年，看着他变得愈来愈紧张，因为他是酷拉皮卡，库洛洛永远都不会觉得足够。

酷拉皮卡明显不能再承受他沉默的注视，他将库洛洛拉下来并吻上去。库洛洛的手愈摸愈下，最後伸进他身上的裤子，隔着内裤揉捏那半勃起的性器。他持续慢慢地亲吻男孩的嘴，酷拉皮卡的手情不自禁地深埋在库洛洛如丝般的黑发之中，力度随着他的动作愈来愈大。

当他们分开的时候，两人都粗喘着呼吸。库洛洛和酷拉皮卡的眼睛对上对方的，而心中那股奇怪的酥麻感觉又油然而起了。过了一会儿後，库洛洛将酷拉皮卡压在身下，粗鲁地吻着对方，他的手快速地套弄起来，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激烈的程度令酷拉皮卡睁大眼睛，当他抬起头想观看自己的杰作时，他在男孩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恐惧。

库洛洛顿了下来，他刚刚失去控制了，而他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但酷拉皮卡的眼神接着变得疑惑起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不能让那男孩见到他同样受影响，因为他并没有被影响到。

库洛洛接着放慢步伐，他轻柔地亲吻着酷拉皮卡的唇，像是要安抚对方似的，手从他裤子前移到臀後，他拉过男孩直至他面对着自己。库洛洛抱住他的腰，对於自己在酷拉皮卡身上所做的影响感到高兴。他舔了舔他泛着水光的唇瓣，酷拉皮卡马上张开嘴让他的舌头伸进去。唇舌交缠吸吮发出湿漉淫秽的水声，舌头和口腔被舔弄的感觉令酷拉皮卡觉得自己要在库洛洛的手里化成一汪水。他抱住库洛洛，一只腿伸进男人的大腿中间，马上令库洛洛找回的理智和控制再度消失。

这样下去不行。

库洛洛推攘着酷拉皮卡，少年又回到平躺在床上的姿势。他像要吸取酷拉皮卡甜蜜的气息一样在他的嘴里肆无忌惮，一直保持温柔舔弄他的舌头，与之纠缠，深入舔拭他的口腔和牙齿。他们身上都衣着整齐，但库洛洛并不着急，这样一样令他感到快乐；甚至很色情。酷拉皮卡推开自己，颤抖着呼吸吸了口气。库洛洛开始轻咬他的下颌，嘴唇埋在他的颈窝亲吻啃咬着，然後用力地吸吮他右边的肩膀，力度之大像是要留下吻痕一样。

他希望酷拉皮卡会发出声音，但男孩只是抽了口气，然後软软地喘着气。库洛洛的大腿插进他双腿之间，模仿性交的动作向上一耸一耸。身上男人的气息排山倒海地涌过来，像是被压在床上侵犯一样令他忍不住轻哼出声。蜘蛛头目退後并看去酷拉皮卡-----真棒，简直是夺人魂魄，由他那双沾上火红色彩的眼睛，到那被吻得泛着水光的唇瓣，还有那披散在枕头上的金发，一切就是如此的美丽，库洛洛永远都不会满足。

他俯身向前，缠绵地舔吻酷拉皮卡的嘴唇。库洛洛的手指勾住男孩腿上的长裤，和他的内裤一屏拉下去，他的眼睛在这过程中一直看着酷拉皮卡，让他被自己的视野框起来。库洛洛直起腰时一直没有移开目光，酷拉皮卡同样注视着身上的男人，他脸颊的红晕却变得愈来愈红。库洛洛挤进男孩的双腿之间，这个动作令他顿时变得有点紧张，於是他俯下身，再次吻上酷拉皮卡。

他想看到酷拉皮卡完全赤裸的样子。库洛洛轻轻地拉着男孩的手臂，想让对方坐起来。犹豫了一会後，酷拉皮卡顺从地坐起身，库洛洛马上脱下他的上衣，这个举动令他轻轻地哼声抗议，双手也包住自己想掩蔽着身体，但蜘蛛头目不会让他这样做，他捉住他的手，将它们拉到一边後亲吻酷拉皮卡并安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