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
琅至炝舜蠡首拥拿,第二日不得不去见苏卷冰一面。
她原先是有些恼他的,恨他拿边疆战事、百姓性命为柄,逼大皇子让贤。可现在当她赴约,又觉得他也没什么错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就该是他与她吗?他倒一直是他,她却有些显露姑娘家的心性,颇瞻前顾后起来。
这可不好。
念及此,她遂冷了神情,掀袍几步登上楼,去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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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内,苏卷冰正低头斟酒,帘子被打起来,他带笑抬头,送上手中斟满的一杯酒,笑道:“今日就是中秋。中秋桂子,两相得宜,琅郑你来尝一尝这桂花酒……”
他像个邀宠的小孩,大步上前,将酒杯递到她手里,“那年中秋,我在C都曾喝过一次,觉得适景,想你也尝一尝。”
琅植挥甚久迹如今京中人心不稳,全因他干的好事,可他现在竟有心情与她饮酒?她不看他,手上也避开,绕过他径直去落座,道:“我不喝酒。”
这是胡说。
那些年为着应酬,与旁人推杯换盏多少次,她不说,他心里也有数。
但他毫不在意,拿着酒杯走过来,在她身边落座,先自饮尽杯中酒,随后搁下杯子,叹道:“我知道你恼我。”
他自诉道:“可是我不如此做,新君继位一事只会一拖再拖。这原也没什么,我有耐心,也有时间等大皇子去慢慢琢磨,心甘情愿的让贤。”他忽然一笑,看着她:“但你不会等。”
琅帜不吭声。
“我一直有让人去监视郭大人,你和他之间的来往,我也知道。”他道,“我不是傻子,这当口,你想做什么,我能猜到。”
琅址纯谮滴剩骸澳阋喟抵形二皇子筹谋。”
苏卷冰不否认,却道:“这不一样,你所谋是想先发制人,我所为,只是以防万一,后发制人。”
琅制过头去,小声道:“谁要听你说。”
“没这个道理。”他似乎无可奈何,“准你筹谋先机,却不许我布后手,见机反悔?”
琅盅瓶冢良久,赌气自端起桌上另一杯已斟满的酒杯,至唇边一饮而尽。
她看着苏卷冰,挑衅道:“这才是反悔。”
先前言明不喝酒,现在却饮下,是为反悔。
说到底,他是一早备着底牌,等着随时随地回击。
这哪能称得上反悔?明明是早有准备。
她气哼哼将酒杯搁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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