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线索
审讯室内，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姜芸闭着双眼，只剩每一次微弱的呼吸昭示着她还存活于世。
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里面大变模样的姜芸，林泽是难以置信的，“郭顾问，你在开玩笑吧，这里面坐着的是姜芸。”
“可以做个dna对比，相信生物数据会告诉你答案。”郭文韬盯着姜芸。“进去问问，两位，顾及到她的生命状况，没敢用太重的手段。”对于伤害家人的帮凶，郭文韬实在没心情。
齐思钧颔首，带着周峻纬进去了。林泽自然和郭文韬在外面监听。
两人落座，看着对面毫无生气的姜芸，齐思钧叹气“为什么呢，姜女士，我理解你想救人的心情但是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
“齐老板，不，或者该称呼你为齐公子，像你这样的人既然会理解我，咳咳”姜芸眼睛都没有睁开，“你们是神明，按理来说神明的话像我们这样的人该遵从，但你敢说如果我听从，我的侄女还能活吗？高高在上的神，又怎么会懂我之所求。为了她们献上我一个人的命又怎样。”一大段话说完，姜芸大喘气来平复自己。
齐思钧沉默不语，他有些恍惚，自他醒来这是第一声“齐公子”。他的手指敲击桌面，一双狐狸眼看着面前垂垂老矣的人。
神明二字一出，林泽惊讶的看着背对自己坐在审讯室里的齐思钧，暗暗思索姜芸为什么称齐思钧为神明。
“小齐，告诉她，她的选择造成了什么后果。”
“姜女士，神明一词我担待不起，不过你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但是我告诉你，因为你的选择，姜小鱼、林琪包括你自己一个都活不了了。”
“不可能，小鱼和琪琪都是我看着苏醒过来的，她们的生命线也都得到了延续。”姜芸睁开双眼，浑浊的眼睛注视着齐思钧。
“是啊，是醒过来了，但你一个人的命两个人用，够吗，更何况她俩之间还有补给状态，如果不是姜小鱼，林琪应该早就不在了吧。”齐思钧满目悲怆的看着姜芸。
姜芸如遭雷劈，她企图在齐思钧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但是齐思钧的脸上只有同情与悲哀。“不可能，我不信你。”姜芸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见过的，其他人都活的好好的，不可能自己这里出问题，更何况古籍上明确写了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姜女士，对其他人目前来说确实安然无恙，古籍《万灵术》上确实也记载了这个续命之法不假，但是你别忘了，姜小鱼和林琪之间可不只是续命，而是借运的关系，命或许你供得起两人，但有了命，也得有运享才行。”周峻纬看穿姜芸的想法，直接出口点破姜小鱼和林琪之间最为本质的东西。
沉默，还是沉默，审讯室里没人在开口，姜芸的理智告诉她周峻纬是对的，但是她的心却不愿承认，好似这样一切都会按照她所愿的继续下去。
“出来吧，剩下的等明明他们回来再说。”郭文韬对着耳机说道。
“郭顾问，这就结束了?”林泽还有些懵，这就结束了。
“林警官，姜芸这里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只有当事实摆在她面前才行，而且我们不能光指望她，不现实。”郭文韬摇摇头。
同一时间京市第一人民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护士、医生、病人、家属穿梭在生与死之间。黄子弘凡和邵明明自然知道郭文韬为什么叫二人来，他俩直奔目的地，姜小鱼的病房。
“齐警官，医院人流量大，而且这里的奇迹不少，您和我们一起去姜小鱼的病房就行，放心九…唐队那里我交代。”邵明明看着不知道从何查起的齐恺，还是选择让他们和自己一起。
黄子弘凡提前联系了郎东哲，已经在等着了。几人走进姜小鱼的病房，姜小鱼依旧躺在病床上，人虽然已经醒了，但依旧虚弱，旁边的病床上还躺着相同状况的林琪。
面对率先进来的郎东哲姜小鱼礼貌问好“郎医生，来查房吗？”
“不是，姜小姐，是有人找你。”郎东哲侧开身，让身后的黄子弘凡和邵明明进来。面对只有一面之缘的黄子弘凡，姜小鱼满脸茫然。但很快姜小鱼目露惊喜，“齐警官是有我姑姑的消息了吗？”
齐恺是接在黄子弘凡他们后面进病房的，听到姜小鱼的话，齐恺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想起自己押到审讯室的人，最终什么都没说。告诉面前的女孩，你的姑姑变成了一个老人，一个星期都没有。
“姜小姐，你的姑姑姜芸我们找到了，但是她涉嫌一桩失踪案，暂时回不来了。”邵明明对于造成自己弟弟妹妹受伤的源头没什么好感，也没多少顾忌。
“你在说什么，先生，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我姑姑怎么可能和什么失踪案有关。”姜小鱼满脸的怒气。
“姜小姐，冷静，他说的是事实。你姑姑她确实和一起失踪案有关。”齐恺安抚道。
姜小鱼懵了，邵明明接着说“姜小姐，我们有些问题需要你配合回答，这样才能帮你姑姑洗清嫌疑不是吗？”
“好好，我配合，你们问。”姜小鱼连忙点头，一旁的林琪也焦急的看着进来的几人。
“第一个问题姜小姐，你知道你姑姑把你的运借给林琪小姐一事吗？”
姜小鱼和林琪脸刷得白了，“你说什么，警官，什么借运，警官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们心里有数，之前你姑姑拿给你的蝴蝶吊坠在哪？”邵明明懒得和她们绕圈子，直奔主题。
姜小鱼和林琪对视一眼，咬了咬发白的唇，“我知道”犹豫许久，姜小鱼缓缓出声，“但是那是有原因的，”
“ok，我不想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是非曲直自有判断，现在回答我蝴蝶吊住在哪里？”邵明明直接打断，他自然知道姜小鱼她们有苦衷，但是他现在一点想知道的欲望都没有，就在刚刚，踏入病房的那一刻本该断掉的线，又连上了，黄子弘凡第一时间传音给他，而且黄子弘凡身体里的能量正在流失，虽然微小。
邵明明现在快气炸了，他知道这间病房里唯一可能和黄子弘凡扯上关系的只能是那个吊坠，现在必须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