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
被圈起来的人有哭喊的,有辩驳的,甚至还有浑水摸鱼想趁机偷溜,本来被屠刀震慑的人群瞬间乱了套。
有苏人傻了眼。
我,只是……
东成一刀砍翻一个要逃跑的敌人,人没有立刻死,被划破的肚皮兜不住肠子,稀里呼噜都流了出来,男人一边凄厉的惨叫,一边不知所措的把流出来的肠子塞进肚皮,场面之残酷吓的所有人都恨不得没听到,没看到,情不自禁的抱着肚子瑟缩的挤在一起,尿骚味弥漫。
“谁不是有邹人站出来!”东成大声厉喝,毒辣的眼神加上刚刚被溅了满脸的鲜血让他看起来残暴之极。
一个老汉一步一挪的站出来,“我,我不是……”
“你不是?”东成刀架在他脖子上:“你忘了我,我可还记得你塞马粪给我,你再说一句不是?”
“我……我……”老汉跌在地上,惊慌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首领怎么处置?”东成问。
“杀。”苏迹摩挲着手里的藤杖,毫不在意的说。
东成发狠的抬手就劈,头颅被劈飞了出去,血冒三尺。
苏迹眼神一动,鼻子微微的抽动,脸上愉悦的表情一闪而逝。
“还有谁?”东成握刀问。
空气中一下子静极了,有邹人个个都缩着脖子,看都不敢看他,恨不得气都不出,只恐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就是有苏人都不自觉的往旁边靠靠,看东成的眼神说不上的惊惧。反观苏迹却是眉毛都没动一下,看他杀人跟砍菜瓜似的,无动于衷。
“大家在怜悯什么?我们的敌人?或者说敌人的父母妻儿?”苏迹看着自己的族人,不知怎么的竟然非常的不耐烦,他都不知道他们的圣父圣母心是打哪里来的,明明自己都遍体鳞伤,竟然还可怜他们!难道可能没听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吗!他冷笑道:“大家看他们可怜是吗?是看着挺可怜的。但他们到底无不无辜,你们看仔细了。”
苏迹环视一周,“谁知道你们家的男人都去哪儿了?”
底下没一个吱声。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还是没人说话。
“谁说了,我就饶谁一命。”
“去找吃的了。”一个老妇颤巍巍的从远处走出来,污浊的双眼满是沧桑,“我们只是被逼急了,实在没办法。神死了,我们不再有神明护佑,从去年冬天到现在一滴雨都没有下过,上天不给我们一点而活路,河干树死,就是地里的草根都刨着吃完了,再不找吃的都得死,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个个饿死啊。好不容易请到到了三尊神,献上了九个孩子才得到了出山的路,那是九个个活生生的孩子呀,我们这才得到神给我们的指引,我们就是想活下去罢了。”
“你们的活路就是抢?就是我们有苏去死?”苏迹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藤杖,太过用力的手都攥的指尖发白。
“不抢怎么办?你们会借给我们一粒粮食吗?”老妇仰望天空,“我们要活下去,是神给了我们能活下去的路,饿死还是去抢,这不是天下最简单的选择?只是现在,你们赢了,我的孩子们回不来了。”
老妇看看苏迹,又看看自己的族人,粗粝的声音突然放大,“我们有邹强盛了几十年,从来都是我们欺负人,哪有被人欺负道理!你们给我把骨头立起来!三天不吃饭就把你们的骨头都饿软了吗!”
有邹人一点点的立起来了驼着的背。
“好有道理,没有吃的,抢就是,那么,没抢到反被杀,也要能认输才行。”苏迹淡淡的说,手中的藤杖跃跃欲试。
“你这个老畜生!”刚刚还心生怜悯的男人一脚踹倒这个振振有词有词的老妇,愤怒之极,这种强盗理论简直不要脸到极致。
“我们是败给的是天灾不是你们有苏!”老妇倒在地上冷喝,拔出一根尖利的骨刺抵在喉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英雄像:“我不用你动手。”
苏迹一抬手,藤杖嗖的飞了过去,一下桥断了老妇干瘦褐黄的手腕,“想死?这得我说了算。”
老妇脸色难看的捂着手腕,恨毒了眼前的敌人。
“老阿母!”有邹人急切的围了上来。
“敌人不会可怜你们,孩子们,去吧。”老妇满脸阴鹫的看着苏迹。
有邹人从一被圈到刚才一直表现的懦弱求全天真可怜荡然无存,就是最弱小的孩子都像是换了个人,默默的拔出了藏在衣服底下的骨刺。
有苏人顿时紧张的刀。
“这就是你们说的无辜?”苏迹轻声问,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神色巨变的人群,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冷漠。
族人惭愧又愤怒的握紧了刀。
没有等敌人冲杀开来苏迹手中的藤杖已经自动自发的敲了过去,杖到人亡,瞬间就倒了一片。干涸的土地被鲜血灌溉,染红了这片孕育了他们的故土。
群攻技能一出,还有其他人什么事,都只剩下捡漏了。
不知道死了的有邹人怎么想,反正有苏人是又兴奋又有那么点儿怕。
生与死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刚刚还在苟延残喘的敌人现在已经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血腥,残酷,却是一报还一报。
看着眼前的景象,苏迹有种说不出的舒爽快慰,那鲜红的血,白白的脑浆,临死惊惧万分的眼神汇成了一副在他看来美妙之极的图画,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明明令人恶心的想吐,可他却感觉特别好闻,犹如花朵的芬芳,让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
真好闻啊。他忍不住想。
“凝神!”一直跟着他的扶桑突然一点他的眉心,一点星光没入,接着就见一缕紫气扭来扭去的被扶桑抓在手里,用力一握,没有灰飞烟灭,但也没有动的那么欢实了。
苏迹就感觉一股清气让自己心神一震,接着就好像有什么从自己身体里被抽出,刚才那种奇怪的愉悦亢奋刹那间变成正常感官,那滋味之酸爽,苏迹脸都绿了。
“什么东西?”他看着扶桑手里的东西,心里头毛毛的,这玩意什么时候跑我身上的?
“你手里的藤杖哪来的?”扶桑脸色不好看的问。
“不是你给我炼化的?要不然我上哪弄不用法力的法器。”苏迹张口就来。刚说完一看扶桑的神情就觉得不对,如果是他给的还用问我吗?
他仔细想了想,就是想不出来,他的潜意识里这就是扶桑给他的,可是什么时候给的,在哪里给的?说了什么竟然丝毫记不起来……
“首领,敌人全部解决。”这是一个族人来报。
苏迹看了看扶桑,说“这事现在要不了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