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药效
黑暗、哭喊、求救、尖叫。
血光
钱春儿口中传出凄厉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上,不停地蜷缩着身体,瞳孔涣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她的面容极其狰狞,像是看到了什么令自己恐惧至极的东西一样。
一根银针准确地没入了她的后颈花纹上,制止了即将吞没所有黑的红色蔓延。
月姐缓缓收了手,目光阴沉。
鬼符,到处都是。
二皇子府
“为何皇帝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叶何愤怒的质问道,“你说过会助我取得皇位!现在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城门已关,内外封锁,丹药也发下去了!要我在城上刻的东西我全刻了!现在,为何那老皇帝还活着!”
“二皇子殿下,”飞影冷笑道,“令尊可还不到不惑之年,算不得老呢。”他唇角扯起冰冷的弧线:“放心,只要我的事情成了……你的愿望自然也能达成。时间的问题而已,何必在意。我还有一项重任要交于你完成。林家的林沐风就在京城。”飞影唇畔的笑意渐大,眼眸却越加狠厉。
“――杀、了、他!”
当初下了不动林沐风的决定,让他在另外二位巨头被醉江一剑了结了性命时得到保全。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和醉江面对面起冲突,但现在的情况完全容不得犹豫了。林沐风他想介入,就做好丢了性命的准备吧!反正到时候主上苏醒,就是醉江,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他冷冷的笑着,一下子握碎了手中的杯子。
我会让你们成为这个杯子这样的!
“沐风~”
林沐风刚进门,君江酒就把他扑了个满怀。他连忙伸手接住他,无语道:“你激动什么?”
“我想沐风了!”他回答的理直气壮。
林沐风:“……”他叹了口气道:“我就出去了一上午而已。”
君江酒放开了他,又坐回床上,声音中带着委屈:“还有一中午。”然后他又乖巧道:“而且沐风没等我吃早饭。”他见林沐风愈发有黑线的趋势,连忙止住了这个话题。“我去完太子府了,太子已经知道此事。我们接下来把药性分析了就好。对了,月素她也来京城了。……哦,就是、就是那个醉月楼老板……沐风我很清白的!你别误会!”
林沐风眼角抽了抽:“我关心的不是这个。”
月素好歹也是血骷髅杀手榜上常年位居第二的杀手,君江酒竟然找的来她,让林沐风颇为惊讶的同时,也愈发对君江酒的身份好奇了。但既然说开了不会去在意身份,他也不好当面去问,也只得收起心中的疑惑。
“哦,”君江酒拖长了声音,“月素之前叛出血骷髅一事?她跟我关系还不错的,而且之前完全是被逼的。反正……这里面挺乱的。”君江酒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几句话根本解释不清,就偏着头看向林沐风,跳过了这个话题:“反正她擅长药理,交给她会快一些。”
“嗯。”林沐风点了点头,又道,“月素是不是和醉江交好?”他其实完全是随口一问,却发现君江酒吓了一跳一般,条件反射的放下了怀里抱着的枕头。
林沐风:“……”醉江的名号这么可怕的么?还是……
他看向君江酒的目光多了些深意。
被吓了一跳的君江酒轻咳一声,目光有些飘忽:“你怎么知道的?”天地良心,吓死他了。还以为沐风发现了……他一边后仰躺到了床上,一边举起枕头,遮住了唇畔的笑。不过知道了貌似也没啥。唉,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醉月楼啊。”林沐风有些茫然的看着君江酒一连串诡异的反应,“醉江的醉,月素的月。醉月。”
君江酒:“……”原来醉月是这么来的??他表示听着名字听了数年都没想过这方面。
“不过说起来,”林沐风状似无意道,“酒喝了会醉吧?”
“对啊。”君江酒重新坐了起来,梳着的头发有些散乱,一脸不明所以,“怎么了?”
酒喝了会醉,阿酒的名字中恰好又有个江字……
“没事。”林沐风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吧。要真是醉江,怎么会有这么闲的成天陪着他。
……也根本看不上他的才对吧?
林沐风回忆君江酒和他相处时的样子,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现有的药材我已经准备齐了,接下来就差药性了。”林沐风道,“王子安只能再坚持三天了,月素她……”
“应当已经来了才对。估计有事情耽搁了。”君江酒撇了撇嘴,“唔、她一般都要求别人叫她月姐……然后就是……额,人有点……”他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月姐那种性格遇到林沐风,然后再抽个风……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我懂。”林沐风叹息道,“我连你都忍了,还能接受不了她的性格?”
君江酒:“……”他一脸哀怨。
这是,一只信鸽从外面飞了进来,没飞几下就“啪”的一声碎掉了。
君江酒无视了屋子里漫天星海般的内力碎片,看着林沐风道:“她来了。”他的表情无比乖巧,就是知道自己做错事还被人发现了的那种乖巧。
看了眼几乎充盈了屋子每个角落的庞大内力形成的光点,林沐风挑了挑眉:“闲的?”内力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君江酒干得好事。
“没有耗费到本源的……”君江酒小声解释了一句。
林沐风呵呵一笑。
“打扰到两位可真是不好意思呀~”月姐看了半天戏终于站了出来,娇媚的声音带笑,不知如何就出现在了屋里。
“恭候。”林沐风推去手边刚泡好的一杯茶,推到了自身座位对面的桌面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却让人感受不到轻视。
月姐暗中佩服林沐风接待人的功夫。给人的不卑不亢的程度拿捏得恰恰好,多一份太过,少一分不足。
难怪被称之为京城表面功夫做的最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