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皇上吩咐

养心殿，O燕端着托盘轻声进殿，皇上撑着手坐在桌案前闭目养神，O燕刚将托盘放下，皇上猛然睁开眼睛，吓的O燕微微一惊，好在反应的快，O燕又端起托盘内的杏仁酪递给皇上“万岁爷，杏仁酪好了。”

皇上伸出手接过小瓷碗，拿着汤匙搅动着，味道慢慢飘散至整个屋子，O燕有些不适的拿起手帕捂着口鼻，刚才在小厨房做着时就偶有干呕的症状，只是心中惦记着事情，强压下去不适感，如今甜腻的味道在此袭来，那股呕吐感席卷而来，O燕只能生生压着。好在皇上瞧出O燕的不爽，放下汤匙问道“你怎么了？”

O燕放下手帕，侧过身对着皇上欠身道“只有最近太过乏累，身体有些不适，皇上莫要在意，杏仁酪凉了就不好喝了，请万岁爷趁热喝下。”说罢皇上深看一眼O燕，又低下头看着杏仁酪，慢慢的吃起来。

好在不适感只有一阵，等皇上用完，O燕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皇上将瓷碗放在桌案上，半眯着眼有些意犹未尽的滋味“朕反而舍不得这味道。”

“只是这杏仁酪吃多了伤身，万岁爷若是想吃，明日O燕再去做，今日这一碗就可了。”O燕上前收起瓷碗将托盘递给雪青，雪青低着头接过便拿着托盘离开。

皇上依旧靠着椅子上回味着，久良才摆摆手“吃过了就记住了，一次就罢，越吃反而容易忘了味道。”说罢皇上拿起奏折仔细的看着，O燕顿了顿看着批阅奏折的皇上，低头想说什么，皇上却懂O燕的样子开口复道“明日朕想与御花园走走，不知今年的荷花开的如何了！”O燕点点头，到嘴边的话便也止住了，安静的站在一旁陪着万岁爷处理着不多的奏章。

晚间。

O燕伺候着皇上更衣，皇上突然拉住O燕的手掌，O燕抬起头不解的看着皇上，皇上挥挥手让屋内的奴才都离开，而皇上则抓着O燕的手，让O燕坐在床榻前，而他坐在O燕身边时手才微微松开，O燕本打算起身，皇上开口道“坐着，朕有话要说。”O燕只好坐回去，只是紧紧抓着的衣袖的手带着抖动。

“你跟了朕多少年了。”皇上问道。

“今年是皇上登基的第十三年，自然是十三个年头了。”

“那朕与你相识多久了？”O燕一顿，这确实是难算，O燕抬起头目视着前方，眼神却微微向上，心中默默算着，久良才回道“三十八年之久了。”此话一出，二个人不约而同觉得时光的流逝。

“康熙三十六年到如今的雍正十三年，竟然有三十八年这么长。”皇上感叹道，O燕侧过头看着皇上“万岁爷可还记得当初送给我的玉佩吗？”

“和阗玉镂雕木兰花玉佩，那可是朕花了好些功夫才得的，竟然被你这个小丫头骗走了。”皇上仿佛回到了当年，不由得的笑着回道。

“是啊，被我骗走了。”说着O燕从衣袖中拿出这枚玉佩，皇上虽没吃惊，却也带着深深的怀念。

皇上从O燕手中接过玉佩，仔细的看着其中的纹路，只是眼神不复从前，他也是垂垂暮矣的老者“还记得当年二哥还是太子，而朕却只是小小贝勒爷。”

“我还是小丫头呢！”O燕笑着打趣的说着，惹得皇上回过神，看着O燕有些衰老的眼神，可她的面目还是那么艳丽“O燕，日后莫要对付二哥的孩子，是朕对不起皇阿玛。”

“皇上一步一步走来，应该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O燕不敢发誓，只能承诺皇上，只要我在一日，弘皙便安稳，除非是O燕无能为力。”O燕低着头说道。

皇上叹口气，拍拍O燕的肩膀“朕明白。”O燕低下头有些无颜面对皇上，皇上却笑一下“你在弹奏一曲吧，朕想在听听那高山流水。”说着O燕一顿，随后才反应回来，站起身走到殿外，让人取琴。

直到奴才们进屋摆好退下，O燕才弹奏起曲子，皇上坐在塌前，穿着寝衣望着弹琴的O燕，O燕此曲不复此前的静，带着些许悲凉，一曲终了，皇上并未如从前一般拍手，只是望着微微抖动的琴弦，直到琴弦静止不动，皇上才抬起头对着O燕道“熄灯吧。”

O燕点点头，刚起身走了几步，皇上突然又道“突然想喝当年若曦泡的茶，不知道能不能喝到了。”O燕脚步一顿，心中突然也明白皇上今日为何这般举动，忍着眼底的泪让屋外伺候的奴才进屋。

苏培盛瞧见O燕眼底红，有些担忧的看着O燕，O燕只是摆摆手，低声道“苏公公伺候万岁爷就寝吧，我先回去了。”

O燕刚走几步，屋内皇上便朗声道“O燕，等下。”O燕微微回头“今日留下陪着朕吧。”

苏培盛快速的抬起头看一眼O燕，O燕只是擦擦流下的眼泪点点头，离去的脚步转而移向寝殿，这是这么多久以来，O燕第一次留宿在养心殿整夜，而这是最后一次。不，这可以说是雍正时期的最后一次，单独的陪着身为皇上的四爷。

二十二日。

O燕伺候万岁爷穿戴朝服，目送着皇上离开养心殿，这时雪青步到O燕身边欠身回道“格格，已经按你说的去办了。”O燕点点头问道“竹雅与青巧可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