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 今生如意 - 北局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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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这日季如翌正给秦让剥着冰过的葡萄,门外来了一人。

杨箐靠在门框上,看着半死不活却还是一脸得瑟的秦让冷笑一声,“你命倒真是大。”

原本懒洋洋的秦让一下子正经起来,他道:“你来干什么?”

杨箐说:“放心,不是来看你的。”说完看向季如翌,“季夫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季如翌点头擦擦手起身,步子还没迈出去,衣服被人抓了个结实。秦让手也不疼了,把季如翌衣服攥出一堆褶皱,瞪着杨箐道:“你叫他出去干嘛?”

杨箐故意气他,“当然是继续上次的表白心迹。”

秦让阴沉着脸,将薄衾一翻就要下床。季如翌连忙制止住他,“你伤口还没愈合,别乱动。”他将薄衾重新为秦让搭上说:“我马上回来。”

秦让抿着唇,“一刻,一刻后就要回来。”

季如翌冲他笑着点点头,秦让这才安静下来。

两人并没走多远,只在附近的湖边停下。

杨箐看着碧波的湖水,许久才说:“试炼大会已经结束,剑衍子弟即日就要回程了。”

季如翌道:“若启程那时得空,在下去为杨姑娘送行。”

杨箐一笑,“不必了,你既然隐藏修为,想必是不想被太多人知道的。”她拂去一缕吹乱的发,又说:“只是可惜,到最后也不知你为何人。”

季如翌沉默了一下才说:“如若有缘,以后会知道的。”

杨箐收回视线看向季如翌,这人永远一脸笑意,却又神秘而滴水不露。

她道:“我们杨家儿女不拘小节,若以后有机会再相见,愿与夫子饮个痛快。”她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豪爽,似无半点不舍。

“若有那天,我定当亲提酒坛。”

杨箐点点头,“如此,我便先告辞了。”她说完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潇洒转身离去。

行至不远一个东西抛来,季如翌伸手接过,是一瓷瓶。

“我们杨家的秘药,对伤口愈合有奇效,拿去给那呆子用罢。”

季如翌道:“在下替小公子多谢杨姑娘看望。”

杨箐摆摆手,并没有回头。

三日后,剑衍宗返程,又一日,长留也陆续归去。因魔尊的动作,三派宗主并没有走,秦让留在百洛湾养伤,季如翌也跟着留了下来。

热闹了几个月的百洛城,一下子显得有些落寂。

两个月后,三派派出调查魔域的弟子回来,带回的消息竟是霍泓对十万群山外没啥想法,他出来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抓他儿子。

原来魔尊霍泓的儿子霍玉炀从小在魔域长大,对十万群山外向往的不得了。去年他学群山外的人养信鸽,还装模作样写了封信放出去一只,没想到几日后那只信鸽真回来了,腿上还绑着一封信。之后断断续续小半年,霍玉炀便和那个从没见过的人互通来信,当然没人知道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可就在两个多月前,原本应飞回的信鸽始终没回去,霍玉炀本就想去山外,苦苦等不到回信,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了。他和他老子霍泓一个跑一个追,这都过去两个月了,霍泓还是没追回他,也不知是不是放弃了,前几日霍泓独自回了魔域,这场风波算是停下了。

查明了原因,几日后秦诏霖着手动身回长留。他这趟出来近四个月,堆积了大量事要处理,不能再在百洛湾继续耗着。

秦诏霖启程那天,秦让起个大早去送,他这两个月养好了胸口上的伤,内伤要再等阵日子,虽还不能接受那剑衍老头的试炼,行动却已不成问题。

秦诏霖不爱声张,当时只身前来,如今也独自离开,没弄那些繁琐的饯行仪式。秦让过去时秦诏霖身边还站着个人,那人比他爹矮上些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眼上横眉又添了几分威严,原来是百洛湾宗主湛赢。

湛赢道:“为何不再待些时日,等你儿子试炼完一起回去?”

秦诏霖淡淡道:“山内有事处理。”

湛赢沉默了一下,又说:“诏霖,当年的事……”

“湛宗主。“

秦诏霖出声打断他,看着他道:“太过久远的事,我们就都不要再提了。”

“也对。”湛赢苦笑一声,“已经过去太久了。”

秦让在旁边看半天,总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听起来像是他爹和百洛湾宗主是旧识?他走过去,到秦诏霖身边唤了声“爹”。

两人看秦让过来停止了交谈,秦诏霖顺着拍拍秦让的头说:“在这把伤养好,通过试炼,我在长留等你回来。”秦让点点头,他又对湛赢说:“湛宗主,不必远送了。”

湛赢只道了声“好”。

待秦诏霖的身影早已不见后,湛赢才动了动步子,关怀了一下秦让,方才离去。

秦让回去的一路便都在琢磨他爹和湛赢之间的关系,他直接去了季如翌的屋子,进去就说:“季先生,我今日看到个奇怪的事。”

季如翌正在看书,头都没抬,“怎么了?”

秦让坐到他对面道:“我今日去送我爹,看他在和百洛湾宗主说着什么,我没听懂,但感觉他们是旧识。”

季如翌翻书的手一顿,“三派之间彼此息息相关,肯定是相识的。”

“不一样,他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季如翌将书合上道:“你都出生十三年了,他们以前认识不是很正常。”

秦让想了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季如翌没和他继续讨论这件事,转了个话题道:“小公子想出去溜溜吗?”

秦让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当然想的,咱们现在出去?”

季如翌看他满眼的渴望,笑道:“那就现在出去吧。”

秦让在床上躺了近两个月,早就被憋的不行了,他和季如翌直奔外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茶楼。他上次听得意犹未尽,那时还不知季如翌就是血骨扇客,对那人很是不满,这次再去听,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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