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摆上台面
袁伦一整个晚上不敢睡觉，直盯着酒吧的情况，直到天亮打烊，他小心地查证过，一共查出了三个，如今他也没空想那么多，只能如实把情况报给卢樾，毕竟在卢樾面前耍花招是让自己死的更快。
这三个人和昨晚的人一样，全都是因为利益答应帮人散货，可是对那个人的身份全然不知。
卢樾的脸色难看，倒在地上的那三人也是一个比一个紧张不安，赵亦渊问：“你们能想到什么细节吗？”
那些人一个个绞尽脑汁，终于有一个想起来了一些：“我记得，好像给我们东西的那个人提过要是货都散出去了，再找他。”
赵亦渊和林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卢樾，卢樾开口说：“好，给你一个机会，把那个人引出来。”
其他两个人被拉出去，那人如临大赦，手脚麻利地也跟着退出去了。
根据正常的散货速度算，卢樾让他三天后和给货的人联系，林在他们见面不远的一辆白色轿车上盯着。
林一脸凝重地回夙方，向卢樾报告：“刚刚我看见了给货的人，是个生面孔，我听见他打电话时说散货速度比预料的快，可能要联系吴哥再进一批。”
赵亦渊眼睛眨了一下，虽然吴祁是做这个生意的，但是他在东城，没道理把东西拿到北城来，还散在夙方，这无疑是对卢樾的示威挑衅，而且吴祁不可能没有知会他就这么做，这不合理。
卢樾皱了皱眉：“吴祁？还真是出乎意料。”
林问：“东城的分店要开了，按理说他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出手啊，而且还是直接对总店。”
赵亦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还有派人看着给货的人吗？”
林点了点头：“一直都有人跟着，我先回来了。”
这时林的电话响了，见他皱着眉听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对他们说：“他跟到了，那个人进了李叔的别墅。”
卢樾冷笑了一声：“他？我都快忘了，看来他是打算反扑了，还挺聪明的，拉了吴祁下来，想隔山观虎斗，让我们两败俱伤，勇气可嘉，可惜做的不够干净。”
“也是你这次发现的早，”卢樾微笑着看着赵亦渊，然后垂眸冷冷地说，“要不然还不知道等多久。”
袁伦知道卢樾在说他，赶紧说：“卢爷，这次确实是我疏忽了，我一定好好改正，下次绝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卢樾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点点头：“好了，你昨晚也确实努力了一把，算是将功补过了，以后盯紧点，有苗头就该掐断。”
袁伦连连称是，离开时背上都带着一层冷汗。
卢樾靠在沙发上说：“李贵要是不挣扎我也就给他点面子，可是他现在显然是不甘示弱，索性给他个痛快，免得他有精力来我这作妖。”
林抿了抿唇说：“好，我去办，会尽快让这件事结束。”
林刚要走，卢樾叫住他：“你把齐卫东给我找来。”
林顿了顿，点了个头走了。
齐卫东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卢樾又要选人了，带了两本册子就赶了过来。在卢樾面前一边翻着一边介绍着，只是卢樾脸色一成不变地冷漠，他摸不清头脑：“卢爷，是有什么问题吗，要不再换一批？”
卢爷伸手，赵亦渊给他递了照片，他接过直接甩在茶几上，齐卫东看了看：“这都是我介绍来的人，怎么了吗？”
卢樾冷哼了一声，赵亦渊接过话说：“刚查出来有人背着我们接了别人的货在酒吧里散给客人，不巧就是你看到的这几个。”
齐卫东一脸震惊，嘴张的老大，他终于明白卢樾这根本不是要新人，而是兴师问罪来了，他忙道：“卢爷，这事情我绝不知情啊！”
卢樾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参与了还想坐在这里？我叫你来是警告你，介绍来的人选要筛选再筛选，质量一定要过硬，像这样的人不允许进入夙方。”
齐卫东连连点头：“是是是，都按卢爷的吩咐，我一定回去好好管理这些人，过关了才敢送过来。”
李叔这边高兴没几天，就发现事情不对劲，手里越来越多的生意出现问题，公司里的很多人都接机对他有所怨言。派去散货的人也没有了回音，忠叔很快明白了，这是卢樾发现了他们动的手脚，被激怒了，想要把他们直接一锅端了。
忠叔对眼下的处境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他还是无奈地对李叔说：“李贵啊，事已至此，要不你还是直接和卢樾摊牌，大家坐下来看看怎么解决吧，再这么下去，整个公司运营都会困难，我们这几十年的辛苦就真的都白费了。”
李叔虽然不愿意，还是不得不服软，约了卢樾见面。
李叔带了忠叔和德叔，卢樾带了赵亦渊和林，双方对立着一一对应坐着，餐桌上摆放着各□□人的美食却无人问津，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李叔的一声无力地冷笑打破了沉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卢樾你当真是厉害！”
卢樾嗤笑一声：“过奖了，李叔你太固执了，所以我的手段硬了点。”
李叔闭上眼睛冷静了下睁开，眼中更多的是不得不对现实折服的苦涩：“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理？”
卢樾淡淡地宣告，轻描淡写全然没有决定他人的沉重：“如果你还执意下去，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你放手，我也会退一步留住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公司系统。”
虽然提前吩咐过要冷静，德叔还是沉不住气，行动力甩了脑子好几条街：“你也太狂妄了！”
卢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是懒得再说冠冕堂皇的好听的话，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也是能勉为其难地换一个你稍微能接受的说辞，但实际上我就是准备这么做。”
德叔混到年纪这么大，到哪里都受人几分尊敬，如今是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
忠叔起身拉他坐下，对卢樾说：“今天我们是来商量的，不是来吵架的。”
然后他看了眼李叔，李叔垂丧着头，对他试探的眼神无动于衷，凭着多年合作的经验，忠叔知道他是默认了。他不忍心自己开口，忠叔便替他开口：“好吧，卢樾，我们答应你的要求，后继人选你选了方正扬吧，他确实不错，你眼光很好。”
卢樾淡淡一笑：“他还年轻，能力还有限，很多事情做不好，就是给他个机会磨练磨练。
李叔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以后就由你们带着他了，他有不懂的就劳烦你们多教教。”
忠叔刚想开口卢樾先说：“李叔你别操心了，他们两个就陪你好好享受生活吧，辛苦的活交给别人就是了。”
赵亦渊闻言，眼睛瞥向他的方向，很快又收了回来。
德叔眉头紧锁，嘴唇气的发白：“你这是要干什么！”
卢樾理直气壮地对上他的眼睛，说：“凭你们跟李叔的感情，还有你们扯出的这一出，我怎么能容你们留着，还得防着你们有做出什么小动作，不是劳神费力吗，你们索性搭个伴不是更好。”
李叔撑着拐杖，艰难地起来了：“卢樾，你过分了！”
卢樾也缓缓起身，针锋相对绝不退缩：“把吴祁拉进来，想引我走错方向，故意搅混水的人，应该不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