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是要去走私的节奏吗？
一般KTV的选址都在闹市区，商业街和消费广场才是最佳地理位置，可AST不是那种一般KTV。
黎耀升按照岳齐云给的地址，开车载着楚凤歌一路导航到了郊区，看着逐渐远去的城市霓虹，黎耀升开始怀疑自己走错路了。
“您当前的GPS信号弱，请到开阔地重新规划路线。”
黎耀升一脸黑线地盯着已经退出导航系统的屏幕，虽然感觉地方很诡异，但还是摇下了车窗，仿佛不愿意相信导航的结果。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楚凤歌感觉车停下，也睁开了眼睛，可是往窗外一看，别说什么KTV了，目力所及根本连建筑物都没有全是山，如果开车的不是黎耀升，楚凤歌觉得自己可能会大叫“钱都给你，大哥饶命”之类的话。
“这什么地方？”
虽然是一个地道的C市本地人，但是楚凤歌一般都待在市区，一到近郊别说东西南北，根本连左右都要分不清。
“厄，好像是浏水河上游，围山的某个地方……”
黎耀升给的答案模棱两可，所谓“某个地方”就可能是任何地方。
楚凤歌在想黎耀升是不是最近熬的夜太多，把脑子熬坏了。
“KTV是在山里，还是在河里？”
黎耀升很无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主要是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楚凤歌，这个地方有多奇怪。
“楚总，今天可能签不成了啊？这个地方太奇怪了，莫老板说要帮你带路，你非要自己来。要不然我还是先送你回去，等明天再和莫老板一起来。”
楚凤歌本来就不太想签岳齐芸推荐的人，他自己现在风评已经很不好了，如果再把他们两个拉下水那真是坐实娱乐圈毒\药的名声了。
他就是怕再被莫凌川再下套才自己来的，没想到黎耀升连路都找不到。
楚凤歌开始怀疑岳齐芸算好了故意给个错地址，他一边心里暗骂一边挠头说：“你怂什么，这还在C市呢，又不是上外太空了，至于吗？如果你没弄错地址，那就是这个地方，先下车看看吧。坐了一个小时车，我头都晕。”
不知道为什么黎耀升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气氛，他掏出只剩下一格信号的手机，指着显示异常的地图软件说：“可是，这个地方太奇怪了。我刚刚翻了好几个电子地图，但前面有一片地方在地图上完全没有标记，就像玄幻剧里被设了结界一样，我听说C市围山里有军事基地，会不会我们误闯了什么秘密基地啊……”
“神TM玄幻剧，还军事基地，你怎么不说拉登重生到中国了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呢。荒山野岭的也不是旅游开发区，谁家地图会给你标记，这几十年C市都在搞自然保护区，可能这片地方是刚刚规划进保护区也不一定，少看点脑残剧吧，我看你这脑子怕是喂了砒\霜。”
楚凤歌不想再和黎耀升多逼逼，自己就先下了车，黎耀升担心后脚也跟着下了车。
正是黄昏时分，夕阳从一层层的山峦外晕染开，整个围山像正被浇筑进琥珀里的标本，浏水河越近源头越是清冽，逐渐下沉的气温让夏虫与水流合奏。
美是美的，可惜楚凤歌看不进心里，他差不多已经确定自己被岳齐芸涮了。
楚凤歌捏着太阳穴对黎耀升摆摆手，正想说打道回府的时候，在不远的地方，一辆有些掉漆的黑色捷达轿车向他们驶来。
车上的人很明显认识楚凤歌，因为那么宽的路那车偏偏要挨着楚凤歌的那一侧开过来，而且还响了一声喇叭闪了三次灯。
这个信号让黎耀升望着楚凤歌露出崇拜的表情说：“哇，楚总，你是不是最近去哪个庙里给嘴开了光，我觉得我们公司改成算命馆没准会有前途。”
楚凤歌这次没给黎耀升白眼，而是直接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要不要我帮你算算你什么时候死的啊。”
一声喇叭三次灯是唐双以前躲狗仔队的暗号，果不其然车停稳之后，从驾驶室走下来的人正是唐双。
唐双穿得也像那辆捷达一样，头发还很随便的扎着，只是日落还带着墨镜显得多少有点欲盖弥彰，她冲着楚凤歌招招手，又笑着对黎耀升说：“嘿，小黎，你还在给楚萌萌开车啊，楚萌萌你该不会驾照还没考过吧，我记得我出道的时候你就说自己在考驾照了，现在我手里的新人都出了好几批了你怎么还没考过？”
楚凤歌扫了一眼唐双，那打扮花费的心思可比演戏时用心多了，真是不太正常。
可再转念一想唐双最近刚刚拍了新戏，恐怕是希望作为C城卫视台长的岳齐芸可以引进她的新片。
于是楚凤歌双手交叉一副洞悉所有的表情说：“你别打哈哈，老实说是岳齐芸让你来的吧？我正找不到地方。”
听到楚凤歌的话，唐双忽然摘了墨镜，才忙回答，好像那样显得真诚一点似的。
“不，我本来是给你送人的。白轻尘走了，我本来准备把手里几个新人交给你帮忙带带的，没想到你居然已经答应岳老板了，所以我就来看看和你谈点别的合作。”
本来就是想诈唐双，没想到还真被猜中了。楚凤歌叹气：“怎么搞得好像全世界都在同情我？”
“楚萌萌你敢说自己现在没有被同情的资本吗？听说这个人很难签，我来给你撑场面啊。如果签成功了，我也不要你请我吃饭了，我们打个商量，你知道我最近刚刚拍完一部电视剧吧……”
楚凤歌最烦唐双说她演的电视剧，于是马上打断道：“甜砒\霜你那脑残电视剧快别提了，以前在我公司的时候好歹还带点脑子在演戏，你现在倒好，充\气娃娃演技都比你好。”
“去死，我好歹是个肉的，我又不是白轻尘，我又不当影后。我不管，总之签下来之后，你来帮我做新电视剧的配乐和片头片尾，我付钱给你。”
黎耀升站在一边，回忆起以前唐双还在公司的时候，只要一拍戏楚凤歌就可以讽刺唐双的演技从开拍直到播完，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觉得现在真不是探讨演技的时候，于是走到楚凤歌面前拉了一把说：“楚总，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离约定的时间没多久了，我们现在可连地方都没找到啊！”
唐双听到黎耀升的话，一拍脑门说：“嘿呀，差点忘了正事，还好我来了，我就知道你这个钻石级的路痴一定找不到地方。AST我去过一次，我不带你，你就算找到明天早上也找不到。”
事实证明唐双是对的，楚凤歌让黎耀升跟着唐双的车一路沿着河岸开，路是越走越偏僻，原本还能并行的车道慢慢向中间收拢，四周的树木像忽然走过来站岗的军队。
开了又将近半小时，在一个岔路唐双带着黎耀升驶入了一个停车坪。三人一起下车，又沿着一条装饰着昏黄路灯的小径直通到浏水河道，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到路的尽头，那是沿河而建的一座八角凉亭，亭子显眼处挂着写有“长亭”。
唐双领着楚凤歌走到亭子里一转身伸手对楚凤歌说：“卡。”
楚凤歌反应过来，把岳齐云给的金属卡片交给唐双，只见唐双拿着卡片刷了一下亭子一角的装饰灯。
“确认身份还需要指纹和扫描视网膜、虹膜，你来弄一下呗！”
指纹？视网膜？虹膜？楚凤歌开始怀疑黎耀升猜的也许是没错，怎么一个KTV还要这样确认身份。
而且，他们到底是怎么搞到那些信息的？
虽然觉得不太正常，但是基于想搞清楚原因，楚凤歌还是按照唐双说的进行了扫描。
没过多久，一艘小快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还有这种操作？
黎耀升感觉自己像在演什么黑帮片，仿佛等下就会有一个大毒枭从船上下来拿枪指着他。
这让他下意识瞄了一眼楚凤歌和唐双，发现两个人都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