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如果全是开阔地还好,在黄巾营盘西南角有片树林,蒙蒙的看不清,黄巾兵卒即使被打散也不向树林逃。
埋伏设的简直不能更明显。
李纪望着将军和狼骑渐渐拉远,一人挑一群,尸体满天飞,猛不可挡,离树林只剩七十来步的距离,李纪默默舔舔腿上的伤口,冲进战场。
“都瞅准,谁敢射偏拖出去砍了。”
“是,渠帅。”
树林里,几千只箭在弦上,箭头闪着幽幽的绿光。
黄脸汉子盯着战场上的猛将眼里闪过一丝可惜。
“准备”
黄脸汉子抬手,所有箭都跟着将军的身影移动。
李纪像鱼一样快速穿梭在尸体之间,溅过血水,
“放箭”
手一放,几千只箭同时出弦,
正在将军杀得起劲,一道影子将他扑下马,箭矢将马射成蜂窝。
马尸走了两步倒在地上,往外滋滋冒黑血,惊得将军全身冷汗。
灰狼悠悠站起来,哇的一声,吐了将军一身血,呜咽着闭上眼,将军揪着狼毛微愣。
是这牲畜救了自己一命?
“张文远!”
“末将在!”
虚惊之后便是怒火交加,
声音越来越近,将军将灰狼扔给张文远,躲过戳来的枪矛,提戟冲进林中,一声大吼,
“某家吕奉先在此,狗贼焉敢暗算!”
又是一番杀戮不提。
等李纪醒来,已经被关进木笼子,只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个‘将军爱宠’的标签。
门开了,递过一些糠饭,李纪连看都不看。
拿了只活蹦乱跳的花兔子,又肥又大,李纪撇过头去,不吃。
军卒实在没法,叫来个年纪不大的白脸将军,正是战场上被将军扔给的张文远。
“将军嘱咐过,必须善待…这受伤还不吃食,可如何是好?”
张文远蹲下拍拍笼子,见灰狼耷拉着眼皮,没了当初和将军较劲儿的神气。
正愁着,
“文远,将军回府了,快备热水。”
大门一开,将军沉着脸,扔了戟就往屋里走,想必又听丁大人一番训教,张辽叹了口气,吩咐人准备去了。
一转头,木笼子被咬开大口子,灰狼跟在将军身后钻进屋了。
“将…”
还没等张辽说话,将军砰一声把屋门关了。
“。。。”
“放心,这狼通人性,不会伤了将军的。”
国字脸的将军过来拍拍张辽肩膀,脸上虽然严肃,但不担心。
“说的也是。”
再想到将军武力,张辽没多事,和高顺聊着不一会儿就走了。
将军在屋里卸了盔甲,白内衫贴着硬邦邦的肌肉已经变红内衫,扭一扭还能出水。
紧致的左后腰被人划了刀,伤口粘着布料凝固,将军一拽,连着半块皮都拽掉了。
半个眉没皱,松松肩膀,转身进了屏风后的浴桶,热乎的水碰上伤口有些痒,低头看水面映出一张狗脸…狼脸。
有些诧异的抬头,灰狼嘴里叼着瓶白药,趴在桶边直勾勾的看着他,竖起的耳朵动了动。
它什么时候进来的?
将军将汗巾浸了水,敷在胸口,靠在桶边微闭眼,
“多谢,某家不用这物什。”
灰狼听懂了,把叼着的瓶子往地上一扔,只趴在桶上看,就好像他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将军笑了两声,这狼有趣,
眼睛看过来,黑白分明,却深不见底,就像人的一样。
“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