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又在这儿待了几天,秦冰河终于见识到了花灯节。
刚出客栈就看到比平时多了一半不止的年轻女性正戴着面纱四处走动,有的跟同行的男伴一起,羞红了脸小声回话,手帕不自觉的绞紧,旁边的男伴也一样,生怕自己五大三粗的吓着人家,说话还稍稍低头,怕旁边的女郎听不见自己回话。
除了这般,还有三三两两结伴前行的少女们,大约是难得能出府,这儿看看那儿买买,面纱下不知道藏着怎么干净诱人的仕女气息。
“十安,这边人多,咱们从那头逛好吗?”
秦钟点头,坐在轮椅里左右看着。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秦钟突然拍了拍秦冰河,说:“那花灯好看,过去瞧瞧。”
闻言秦冰河乖乖推着往那店走。
花灯比别的似乎精致一些,秦钟上下打量几下,指了其中一个说:“我要那个。”
老板看两人也是身着不俗,立马拿着竹竿把花灯挑下来,递给秦钟说:“公子好眼力,这是我家娘子得意之作,瞧这……”
老板王婆卖瓜的话还没说完,秦钟就噗嗤一笑,用袖子捂着嘴说:“冰河,你看,真像你。”
“……”你才像狗呢。
两人伴着往河边走去,已经有很多花灯放上河了,下游的老伯撑着竹筏,用竹竿把聚集在一起的花灯打散开,顺着河流往下游流走。竹筏像是游走在花灯上似的,不似人间。
秦冰河将花灯放在河边,轻轻把花灯推远,不一会儿那别致的狗狗造型就屹立在一堆白莲牡丹的花灯中,格外引人注意。
“十安在花灯上许了什么愿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冰河可还想听?”
秦冰河想想,说:“不听了,十安许的愿总归是父母安康生意鸿通之类的。”
父母安康生意鸿通这些事情,也用不着浪费一个愿望。
秦钟摸着下巴笑,自己现在最希望的应该是见到秦冰河能独当一面。
怎么会是狗呢,那花灯再不济也应该是狼啊。
两人东扯西扯的回了客栈,没人看到那花灯在竹筏老伯手底下打了个转,被河流瞬间吞噬。
“冰河,你躲什么呢?”
秦冰河脸一红,眼睛望向别处,说:“没躲什么。”
回客栈秦烟就准备好了浴桶热水,说自己女儿家不伺候,扭头就走。搞得秦冰河红着脸把热水倒进浴桶里,又忙里忙外的,明明已经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小半年了,这会儿却怎么也不敢抬头看那浴桶中间,被蒸汽熏红一张俊脸的秦钟。
看他样子就知道他想什么了,秦钟散了头发,任由三千烦恼丝浸入水中,说:“冰河,过来给我揉揉。”
秦冰河轻咳一声,蘸了水揉开那发丝,顺着脖颈的穴位往头上揉去,一寸寸的抚摸着按压,秦钟白皙的肩膀浸没在水中,看不真切。
等秦钟梳洗完,秦冰河就打横把那水中的人抱起往房间里面走。
屋子里被张勉吩咐过,放了七八个暖屋的火炉,这会儿整个屋子都是热乎乎的,让秦冰河平白出了一身汗。
秦冰河刚把秦钟放下准备自己洗漱时,那人却扣住了自己的脖子,不让动弹,说:“看了我的身子就想走,不负责了?”
“我、我哪有……不负责……”
秦钟笑着,引导秦冰河附身靠近,原本亲吻已经很熟练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生涩起来。
舌尖互相触碰都引得秦冰河战栗。
秦钟赤果着身子也不觉得寒冷,小腹突然蹭上来一个ying物,爱怜的亲了亲秦冰河的下巴,说:“我的冰河长大了。”
整一晚上秦冰河都睡不安稳,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就觉得身子热得不行,只有旁边那人的温度才适合自己。好像做了个梦,里头的人赤果着身子躺倒,看不清脸,就记得薄唇轻抿,好像在唤他。
再次清醒时,自己已经大半个身子都压到秦钟身上了。
那人老早就醒了,手里头拿着半卷书看,说:“醒了?”
秦冰河揉揉眼,说:“十安起好早。”
“我昨晚压根就没睡。”
“啊?为啥?是不是我睡相不好又闹着你了?”
秦钟点头,把书放在枕头边上,掀开被子。他的腿非常白净,因为没怎么动用过,修长又笔直。这会儿腿间却被折腾出很多痕迹,磨破了皮,还有干涸了的可疑粘液。
“昨天哪位冤家大半夜不睡抱着我可劲折腾。”
秦冰河臊红了脸,还没人事过哪儿经得起他这么挑逗,赶紧披上衣服,一边同手同脚的出去一边说:“我、我去练功!”
留秦钟一个人歪躺拍着被子大笑。
而后好几天,秦冰河都不敢正眼见秦钟。把自己该做的事做了,连给他擦身都目不斜视,生怕又听到秦钟的调笑声。
花灯节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几日秦钟便决定离开,提前叫张勉收拾衣物,还买了些玩意儿叫人送到皇城去。他家姐估摸着这辈子没机会出那皇宅了,不如自己替她看完这城国。
“冰河,我腰疼。”
好不容易待了几天,睡了床铺,又回到马车上,自家那金贵相公肯定不习惯。秦冰河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棉被搭在秦钟身下,随后替他按着腰腹,说:“酸疼吗?要不要见大夫?”
秦钟笑着摇头,桃花眼不怒含情,闻言搭在他手上说:“这会儿不别扭了?”
听他这话,秦冰河就猜到这人揶揄自己呢,红着脸低头不搭腔。
“冰河那么做是因为心悦我呢,难道说冰河不愿意碰我?”
“怎么会!”
秦冰河急忙抬头否认,那副认真样和当初那倔强模样如出一辙,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