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往东国去的路上几乎没遇上什么风险,尼小子的病也好了很多,跟以前一样又爱笑又爱闹。只不过对别的事情记不清楚,总是迷糊着。
秦钟见状便也不打算将那些事儿告诉他,只当他能这么继续没有烦恼的成长。
三人一路往东国去,进了东国边界后,秦钟便松了一口气。
东国和南国素来交恶,便是太子有什么想要求东国皇上的,也没那个脸皮提。
陈宇安排了人在边界处,一接到人,便让车夫不论如何,都得把人往他那儿带。
秦钟没法,上了贼车,便只能跟着去。
秦冰河在外头跟车夫聊天,那个车夫是健谈的,又见秦冰河半点架子没有,就跟他聊着这东国的风土人情。
马车里,尼小子拿着弟子规看,见秦钟没有盯着他,便从衣服里拿出一本小人书,悄悄放到弟子规上头,偷偷摸摸的看了起来。
“弟子规可有图画?”
尼小子吓了一跳,立马把小人书藏到身后。
秦钟笑着把棋谱放到一旁,说:“不爱念书?”
“字太多了……我犯困……”
“跟你秦大哥一个德行。”
秦钟说完也不恼,从隔间端出一盘绿豆糕递给他。
尼小子眯着眼把绿豆糕吃完,这南国的食物真好吃,又甜又香,比他阿娘做的酥油茶还好。只不过就是份儿太小了,他一口一个都没填饱肚子。
“秦钟哥哥。”
秦钟嗯了一声,抬头往他,尼小子立马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阿娘说了,这是喜欢才能做。我们北国男儿,一生可就在一人额头上亲。”
秦钟没顾及到尼小子的小心思,反而想到那次在那热乎乎的被子里。秦冰河看着他的眼睛,一寸寸的吻着他的额头,就像对待珍宝一样,连亲吻都带着深深的爱意。
“赶紧下来,等着爷扶呢?”
秦钟失笑,从车上下来,看到门口那陈宇,说:“嘴上嫌弃,人还不是出来了?”
陈宇锤了他一拳,说:“走吧,候着呢。”
说完回头瞥了眼秦冰河,说:“这人是谁?”
秦钟解释了一下,陈宇瞪大眼,比划了一下说:“当初他不是只有这么高吗!他吃啥长的??”
秦钟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屋子里坐着三位年近半百的人,都端着茶聊天。秦钟进门便掀起衣袍,对那其中一位男人正正的磕了个头,说:“孩儿不孝,让爹爹受苦了。”
那人拍拍秦钟的脑袋,说:“啧……我家钟儿怎生得这么好。”
旁边妇人急忙打下他的手,把秦钟扶起来左看右看,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说:“钟儿瘦这么多,为娘一会儿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你可多吃些。”
陈宇见那妇人要落泪,便立马凑过去,说:“秦姨,我也想吃您烧的白菜包肉了。”
他说完剩下那位男人便拧着他的耳朵说:“吃什么吃!就知道吃!人家父子相见,你掺什么热闹!”
“诶!爹!爹!放手放手!疼着呢!”
两人打闹把秦钟娘亲逗笑,便抹开眼角的泪,说:“娘想你想得紧呢,我钟儿的腿,终于好了。”
门外的秦冰河傻楞的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进去,拉着一旁的尼小子往旁边走。
秦钟见状,皱着眉,想叫住他,摇摇头还是没有。手臂上还有他娘亲留下的体温。
跟秦冰河的一样炽热。
“十、十安?”
秦冰河一愣,这会儿夜深露重的,他只好别过身,先把人放起来。
秦钟脱了北国衣物,换上他熟悉的长袍,还是那翩翩玉公子的风范。他进屋,看了眼鼓鼓囊囊的床上,说:“尼小子怎么在这儿?”
“嚷着说他做噩梦,非要跟我睡。”
秦钟点头,便到外屋那贵妃榻上倚着,招手说:“冰河,你生气了?”
秦冰河走到那人跟前,把他冰冷的脚塞到自己亵衣里,用体温温暖着,说:“没有。”
没有气,而不是说什么气。
意思就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只是没到生气的程度而已。
秦钟用脚丫子蹭他,说:“气我害得你离了家,而我却不能给你一个家。”
这话有些重,秦冰河连忙抬头否认,说:“我没有唔……”
一路上有尼小子,两人还并未有过亲密接触。秦冰河被他掠夺一会儿,便翻身将人压制在塌上,热切的索求起来。
舌尖试探着,秦钟仰头,发出不明的呓声。秦冰河搂着他的身子,隔着衣物似乎无法深切触摸他,便探进长袍里,把那裤头解开。
秦钟闷哼一声,腿夹紧后又强迫自己放松,任由秦冰河把玩。
“唔……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