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
楚玉凝再次醒来时,已身在自己的下人房中。
他抬动手臂,只觉酸痛难忍,又尝试坐起身子,刚撑起上身,便感到一阵刺痛自下传来,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放缓了动作,欹斜着靠在床头。
将将喘匀气,三喜提着食盒推门而入,见到他,不由一愣:“我当你还睡着。”
楚玉凝笑笑,不答言――实在是喉头干痛,说不出话来。
“哎,这有热茶。”三喜满上一碗,“你先喝了润润嗓。”
楚玉凝勉强接过,他渴得厉害,一口喝干了,才道:“多谢。”声音仍是喑哑。
“同我客气作甚。”三喜拉过床尾小几,将菜分门布好,言道:“趁热吃,都是在东厢的厨娘做的,往日里可吃不着啊。”
楚玉凝看着面前的吃食,瑶柱粥、水晶饺,单是小菜便装了三种,他做了十余年下人,在自己桌上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举箸犹疑,迟迟不敢下手。
三喜道:“吃呀,用罢我好撤桌――你不饿?”
“这确是给我的?”
“说甚么给,此乃小王爷特开尊口――赏你的!”三喜笑嘻嘻道:“我说,你是使了甚么法子,令小王爷与你青眼相看?”
“……你胡说甚么。”
下/身的疼痛一刻未停地昭示着昨夜荒唐,楚玉凝面色潮红,躲闪地低头,胡乱塞了一口小菜。
“噫,男子汉大丈夫,怎的也知羞了。”三喜促狭地笑:“小王爷同二喜吩咐了,下回仍要你去哪。”
他与二喜乃是小王爷贴身的小厮,知晓能令主子如此满意,于楚玉凝是何等幸事,此时便真心为他欣喜,楚玉凝听闻则心下发怵。
昨夜他中了迷香,由始至终不甚清醒,饶是如此,他也清晰记得那滚烫的物什是如何粗得骇人、长得骇人。
……也记得自己被刺入那瞬间,身子几乎被一分两半的痛。
“诶,你这便饱了?”三喜见他投了箸,劝道:“多少再吃些罢,这虾饺、这粥,你不尝尝?”
“不了。”楚玉凝难受得紧,思及不知何时又要遭一回酷刑,愈发失了胃口,“要么,你吃了罢。”
“这如何使得――你此话当真?”
“吃了你不也好交差?”
“哎,到底是阿凝心思玲珑。”三喜嘻笑着拾筷,“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唔,这粥!鲜!”
楚玉凝无声一笑,重又靠回床头。
身下肿痛一刻未休,如今他只能祈盼小王爷稍作体谅,允他几日歇息。
然陆小王爷素来跋扈,如何能念及下人。不过三日,楚玉凝便沐浴焚香,候在了东厢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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