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 穿成男主角 - 糖柚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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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大婚的事自然有内务府和礼部去办,我用不着操心。”闫清笑着在床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接过宫女手中的碗,舀了一勺粥放在秋嬷嬷唇边。

“使不得。”秋嬷嬷偏开头。

见闫清不为所动,秋嬷嬷只好张开嘴。

“您只管养好身子,我大婚那日,您可不能不来。”闫清道。

秋嬷嬷笑着点头,咽下粥道:“奴婢怎会不来,王爷的大日子,哪怕杵跟拐杖也得来的。”

用了半碗粥秋嬷嬷便再也吃不下,闫清将碗放回托盘中,拿了帕子给她擦嘴。

宫女们如数退下,秋嬷嬷才道:“看着王爷在笑,可奴婢总觉得王爷不大高兴,兴许是奴婢看错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秋嬷嬷最懂闫清,闫清拿帕子擦手,如实道:“嬷嬷没看错,确实有点不高兴。”

“能否告诉奴婢是什么事?”秋嬷嬷问道。

“嬷嬷可知,那晚是谁派人刺杀我?”屋里没其他人,闫清将帕子扔在桌上。

秋嬷嬷看了一眼桌子,踟蹰着道:“是宸王?”

“是他。”闫清叹气:“我一而再地忍让,最终还是满足不了他贪婪的心,如今想想当初我离了慈庆宫是对的,一想到他若是对慈庆宫动手,伤了您或者太后,我就恨不得除了他。”

闫清靠在圈椅上,语气十分平缓,唯独眼中才显出杀意来,秋嬷嬷竟看得心中一颤。

太后料想得不错,穆王终究会走上手足相残的路上。哪怕是被逼的,他骨子里总有一分属于帝王的冷血。

“王爷打算做什么?”秋嬷嬷问。

“嬷嬷觉得,我如今能做什么?”闫清反问。不等秋嬷嬷回答,闫清自己轻声一笑:“不瞒嬷嬷,我打算杀葭妃。”

“王爷?”秋嬷嬷愕然。

“自古皇室都有杀母留子的做法,当初我被送走,虽然母妃还活着,但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宸王对皇位的**永远无法熄灭,只有断了他所有的念想,让他无依无靠。所以我必定会先杀葭妃,没有母妃在宫中,他宸王就是一根随风摇摆的枯草。”

闫清至始至终都很平静,秋嬷嬷仔细看着他的双眼,再也找不到曾经露在眸子里的那些仁慈。

“王爷,葭妃是您的长辈,您对她出手,可要想明白皇上会怎么看您。”秋嬷嬷劝道。

“我也不知道父皇会怎样看我,可我不能再坐以待毙。嬷嬷,我也想自私一回,不去管父皇和别人的想法,为我自己博一次。”

秋嬷嬷不说话,作为王爷闫清已经足够仁慈,他不争不抢,对下人宽厚,不为权害人命,就这一次杀心还是被宸王逼出来的,秋嬷嬷还能说什么。

“奴婢也不劝您,只望您小心,宸王是隐在暗中的狼,不理会他他就会伺机而动,理会了又十分难缠,对付他总得掉点血的。”秋嬷嬷道。

“所以得先拔了爪牙。”闫清笑了笑,伸手为秋嬷嬷压紧被子。

秋嬷嬷说了这么会话,精神已经提不起来,可还强撑着睁着眼,估计是想和闫清多呆一会。

“您睡会,我就在慈庆宫,今日没什么要紧事。”闫清道。

秋嬷嬷点点头,终于肯睡去,闫清坐着没动。秋嬷嬷病了一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被子盖在身上平平的,根本看不出被子下的身形,可见已经瘦得像张薄纸。

秋嬷嬷睡了个把时辰就醒来,闫清给喂了药,陪着说话,答应她过了生辰就把太后接回来,直到傍晚才离去。

对付葭妃不需要闫清亲自动手,闫清只需要给点提示,俞家便着手准备去了。

本不愿让李松涉及,怕李公公难做,可李松死缠烂打的要为闫清做点什么,许是想以后更有底气跟着闫清,闫清便让他跟着俞家去做事了。

而林殷近来却坐不住了。

闫清自从瀛仙台回来后就明显对林家又疏远起来,林殷好几次在路上刻意请安问好,闫清都不接招。林殷自知刺杀一事与林家半分关系也没有,闫清恨不着他。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了林语棠身上。

怕是林语棠的那些心思被闫清知道了,林殷心道不好。连夜写了信送去瀛仙台,全是责备的话,让林语棠收了那些心思。林语棠本就绝望,收到信后哭得快要断气,恨不得一根绳子吊死了算。

眼看闫清大势将成,将来登基身边的人必定能分一杯羹,林殷怎想错过,对闫清更加殷勤起来。

闫清如今也不拒绝大臣的殷勤,但也不刻意亲近,越发让人看不明白,也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一日夜里,葭妃正要上床入睡,习惯伸手去摸枕头底下,这一次却摸了个空,顿时睡意全无,翻身坐起来。

“阿宁!”

阿宁刚准备回房歇息,听见葭妃唤她便又走回去,不情不愿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如今阿宁对葭妃是彻底冷心了,用另一种角度去看葭妃,再联想起曾经的种种迹象,阿宁才明白自己都忽略了什么。如皇帝所说,葭妃的心是捂不热的,她只在乎她自己。

“簪子去哪儿了,我的簪子呢?”床榻被葭妃翻得一团乱,葭妃的神情很吓人,双眼红红地瞪着阿宁。

阿宁蹙眉:“不是一直在您的枕头底下么?您吩咐过不准给您收拾床,奴婢们便没有收拾,也没人来动您枕头。”

那根破簪子阿宁知道是谁送的,神情更加不屑。

“有人来过,肯定是被人拿了!”葭妃翻身下床,竟赤脚走到阿宁面前:“你快去查,到底是哪个拿的,千万别责备,就说交出来有赏。”

阿宁很不愿去,不过葭妃还是她的主子,只得道:“您等等,我这就去问问。”

阿宁当然没问出来,别说葭妃的宫殿,哪怕问遍了整个皇宫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葭妃一晚没睡好,第二日起来神情恍惚,还吩咐人去宫门外找,自己也终于走出了佛堂,跟着奴才们一起找。

底下的人不知道为何葭妃如此在意,听闻就是根素银簪子,阿宁不敢让其他人知道真相,只能说是葭妃从家里带的唯一一件信物。

葭妃躬着身子找得很仔细,忽然有宫女喊花坛底下有根银簪子,葭妃忙走过去。

簪子一半卡在缝隙里,宫女伸手掏出来,晃眼一看还真是葭妃那根,葭妃宝贝似的抢过来,一看却不是,只是极为相似罢了。

“怎么会有一根这么像的在花坛下?”阿宁觉得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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