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这血流量，而且还是伤在胸口，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所以……救吗？

齐木翻了个身，看向窗外。

救的话说不定会暴露自己，毕竟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对方是一个智商丝毫不比齐木空助低的天才。

齐木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明天再说吧。

他现在困的脑子不清醒。

……

这份纠结一直持续到了早餐时间。

“齐木先生，今天的咖啡果冻不合胃口吗？”

“不，很好吃。”齐木收回放空的视线，拿起勺子开始吃这份被冷落许久的咖啡果冻，“我只是在想……这么美味的果冻以后吃不到的话就太可惜了。”

所以……为了美味的咖啡果冻，就算很麻烦，就算要暴露超能力，也绝不能让债主有事。

更何况，也不一定会暴露的，只要小心一点，不是吗？

于是在研究室泡了一夜的托尼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等候已久的齐木。略微惊讶的眨眨眼，“有什么事吗？”网瘾少年今天居然没玩游戏？

“我想出去逛逛。”齐木说，“一个人。”

刚想呼唤贾维斯的托尼：“……好吧，谁还没点小秘密呢。”

托尼把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最后掏出来一张卡递给齐木，道：“有什么想买的就用这个。”然后打着哈欠离开了。留下齐木心情复杂的握着托尼的卡。

你还记得自己债主这个身份吗？

齐木沉默盯着手里的卡看了一会，然后把它放到桌子上，就出门了――他可不想再多欠一笔债，现在这些就够他还的了。

今天托尼.斯塔克要去阿富汗――这是齐木通过心灵感应得知的，托尼今日的行程。阿富汗这个国家向来不怎么和平，所以昨晚梦里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在那发生的。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出于保险起见，齐木决定跟过去看看。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毕竟托尼的家里有贾维斯，瞬移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即使他已经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但内心其实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万一没被发现呢？

齐木走进一条阴暗的、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可以照到的的小巷，把自己的外表变成了燃堂。

双重保险。

不被发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

去往阿富汗的私人飞机出发了，在它正上方的高空中，齐木顶着燃堂的脸跟飞机保持着一个速度。当然，他隐着身。

一路跟到了阿富汗。

果不其然，他的猜测没错。

恐怖分子用导弹炸了托尼的音乐吉普。

但是齐木没有动，任由昨晚梦里的情形发生在现实。

啊……麻烦了。意料之外。

这个世界很显然也是像他的世界一样，或者说，不是主世界。而是千千万万和次世界中的一份子。

那么它就必然有它自己的发展轨迹，也就有世界支柱，也就是主角。

托尼.斯塔克是主角，或者说，主角之一。

他的人生轨迹会影响到世界发展，当然并不是说不能改变，只是在一些重要的节点上，容不得别人插手。

齐木隐身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透视能力让他清楚的看到了托尼胸口处的血管中的碎片，随着血液的流动，这些碎片很快就会进入心脏，到那时，托尼就可以和死神来一个面对面拥抱了。

齐木忍不住在心底‘啧’了一声，抬起左手使用念动力控制住碎片，让它们停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现在很显然就是这么一个节点。

如果齐木楠雄没来，那么作为主角之一的托尼.斯塔克很显然是不会有事的，世界意识不会让他有事。

但是这里多了一个齐木楠雄，而他试图插手这个节点，那么意外就发生了，托尼.斯塔克很可能会死。因为这个世界很显然是一个新生世界――不然不会让他这么简单的闯入，新生世界的世界意识跟微弱，对于意外发生的处理能力也相对较弱。

简而言之，托尼.斯塔克可能会死。因为齐木楠雄的出现。

恐怖分子把托尼丢进了一个山洞，然后又把一个叫伊森的人丢了进去，让他给托尼治疗。齐木楠雄放下了举了一路的左手――一块电磁铁代替了他的工作，微微松了一口气。

托尼醒来后，恐怖分子们的头头出现了，并要求托尼为他们制造导弹，几人一番扯皮，迫于形式托尼选择了暂时答应，阳奉阴违，然后伺机想办法逃脱。

齐木抱臂站在一边，瞪着死鱼眼看完了全过程，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十分后悔。

他当时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他现在连走都不能走了。必须得守在这里等着这一节点结束。

于是齐木只能当起了吃瓜群众。

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意外。轨迹已经被打乱了，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

齐木抬手稳住差点被石头绊倒的托尼，无意间死鱼眼对上了一双因为受到惊吓而睁大的焦糖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