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侏儒05

叶的脸不能说惊天动地的英俊，普通好看的程度，真要计较起来，他没有青梅竹马的秦衍那么帅气逼人，但他有一样秦衍无论如何都没有的东西――亲和力。

眉眼弯弯，嘴角自带上扬弧度，还有除了睡觉，几乎不会从脸上消失的笑容，叶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这个人很好相处，很好说话，很善良。

当然，是不是真的善良，就另说了。

小孩子也不例外，除了叶很和蔼之外，递过来的糖果也让他犹豫：“娘亲说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

“哥哥知道，所以你看。”叶先在糖果里拿了一颗放到嘴里，嚼巴嚼巴两下，本就眼馋着的小娃几乎要流口水了，“哥哥先吃一个，你帮哥哥一个忙，然后把糖果拿回家，等爹娘看过，说你可以吃了再吃，好不好？”

小娃皱眉认真思考，貌似没什么不行，到时候如果爹娘说糖果不能吃，他再扔了：“那好吧，哥哥想要我干什么？”

叶笑了：“你平日里读书吗？”

小孩点头：“读的。”

“那，你们先生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叶挑中这个小孩是有原因的，看小孩穿的衣服鞋子，家境应当不错，他在街上打听过，县城里只有一家书院，但是这个季节，孩子们是放假的。

小娃歪着头想了想：“哥哥是说陈夫子吗？”

叶一喜：“是的是的，就是陈夫子，能不能告诉哥哥夫子叫什么名字？”

“哥哥，我不知道。”小娃摇头。

叶正想接着问上几句，一个人影冲过来，力道之大差点撞到小娃，叶飞快闪开，那个人已经指着鼻子吼起来了：“你要干嘛？跟我儿子说什么？”

原来是小娃的父亲，叶忙摇头：“请别误会，我只是在问令郎一些事，没有恶意。”

那是个年轻男子，警惕的把儿子挡在身后：“你有什么要问的？”

“爹。”小娃扯了扯男子的衣角，“哥哥问我陈夫子叫什么名字？”

“陈夫子？”小娃爹倒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事儿，满腹狐疑的上下打量叶，陈夫子是这里书院的先生，打听名字干什么？

叶也不躲闪，任由男子打量，边摆出他最为真诚的笑容；“是啊，不瞒兄台，我儿也快长大了，想着送他进书院读书，可我们全家刚搬来，不知道这里的书院是什么情况，就想问问。”

男子半信半疑，打听事情问这么小的孩子干嘛：“陈夫子叫陈如水，家就住在南街的头上，你可以直接过去问。”

“啊，多谢多谢。”叶满脸惊喜，既是做给男子看的，也是得到了有用信息，真的欢欣，“告辞，娃娃，也谢谢你。”

陈如水，陈虎，是同一个人吗？根据叶了解到的，这个县城里就一位教书先生，又同为“陈”姓，应当不会那么巧合吧？

一个时辰后，秦衍坐在客栈房间里喝茶，他已经听到外头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又快又急，带着叶特有的节奏感。

“呼，呼，热死我了。”叶直冲进来，想都没想，抢过秦衍手里的茶杯就喝，脸上、额头和脖子处都挂着汗珠。

秦衍：“问的如何？”

“教书的陈如水，以前名字是陈虎；药铺老板陈药，以前也叫陈虎。”叶拿袖子擦脸上的汗，“你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