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中元放灯
她说到一半停住了,隔壁家闺女连忙拾起话头:“天哪,好帅的野男人!姐姐你快!别等你家半死不活的大牛哥了!”
亦非夜眼里全都是满满的不满,他看了一眼陆谨,她竟然忍不住嘴角上扬,有些幸灾乐祸,还叮嘱他道:“那是隔壁家闺女,我们吃饭可全靠别人。”
他这才强压住眼里的小火苗,长腿站起身,向一脸无辜小鹿乱窜的邻家闺女说了一句:“久仰,我就是大牛哥。”
隔壁家闺女的嘴巴里都可以塞鸭蛋了,她呆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从未进来过的里屋床上确实只躺了陆谨一个人…
她原本一直以为叫大牛的定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知道那么如花似玉的女人为什么要为他守身如玉。
现在明白了,要是大牛这么帅的话,别说是守几个月,就是守一辈子她也愿意。
陆谨还以为人家小姑娘都给吓呆了,伸手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别吓着人家,不然以后我们没饭吃。”
这种呆呆的眼神他见多了,根本就不是吓呆了,这傻媳妇也不知道吃醋…亦非夜不由得朝她回眸一笑:“有我在你还怕吃不饱?”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陆谨就咽了咽口水,只听肚子咕嘟一声:“那,我现在就饿了…想吃肉酱千层面…”
女主的上仙之体本是辟过谷的,可是陆谨就是嘴馋。她也知道在古代社会点了一道西餐有多为难人,不说别的就是烤箱都没有。
可是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小瞧“逆天人设”这四个字的意思了。魔尊血泣把所有材料准备好,摆在青瓷碗里之后,掌心红莲业火一轰,千层面就熟透了,还被烧了个外焦里嫩。
陆谨尝了一口,虽说来不及折腾芝士,可是他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陈豆腐抛成丝,味道竟然也差不多!
好久没有吃过西餐的陆谨一连吃了三碗,最后满脸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摸了摸圆圆的肚子。
吃饱喝足以后天都黑了。
他讲空碗往水池里一堆,在她眼前伸出大手:“走吧?”
陆谨还沉浸在吃到西餐的满足中,两眼迷茫:“去哪”
“你不是要中元节出去放灯吗?快过完节我还等着洞房呢~”
她捂着嘴偷笑,心里甜着表面还不肯显露:“每个世界都那么猴急,不怕大反转啊你?”
亦非夜脸色微变,稍后就立刻恢复了正常,还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谁还敢来大反转?玄羲都把你那个搞事情的系统搞定了?”
是,自从白猫爆出闪电的事情之后,陆谨的系统就一直处于待机状态,躲着不敢出来见她。
他是真的猴急,见伸出的手没人接,索性就一撩袍子,抄起陆谨的膝盖弯,又将她横抱起来:“走嘞傻媳妇。”
老夫老妻的,陆谨也不会脸红了,却还要嘴硬一下:“别乱叫,这一次不是还没结婚呢?”
亦非夜低头在她脸颊飞快地嘬了一下:“怎么没成亲?你不是还要跟我回家种田呢,二花妹?”
他说着抱着陆谨出了小院,隔壁家大婶一家老小十几口全都出来围观传说中突然醒来,如同谪仙下凡一般的大牛哥。
他家最小的儿子还端着饭碗,看到大牛哥的一瞬间嘴里一大口白饭痴痴地掉了下来。
亦非夜在被陆谨悄悄掐了一下之后对邻居一家露出了亲民的微笑:“你们好,我是她家男人。”
他虽然身穿普通的布衣,却难掩一身冲天贵气,举手投足间都露着非凡之气,走一路惹了一路的目光。
滇南城里人挤人,十分热闹。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中元节不只是放灯的节日,更是各家年轻男女出来相看未来结婚对象的时候。
这种桥段都被各类小说写烂了,反正任何节日都是放灯相亲,古代的少女们要矜持,一年只有一次可以出来奔放的时候,看到喜欢的人就塞给他一盏灯,或者一缕七彩相思线啥的。
陆谨觉得自己非要出来看这种桥段,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就算她一路一直紧紧拉着自家男人的手,还是不断有年轻男女一路对他挤眉弄眼,祸水脸就是祸水脸,走到哪都男女通吃。
更气的是他竟然丝毫不避讳,别人看他他也正大光明地回视,这让时不时用余光偷瞄他的陆谨憋了一肚子的气。
买一盏灯放了赶紧回家!
这是气鼓鼓的陆谨现在脑中唯一想着的。
几乎是把银子仍在卖灯的鼻子底下,拿了灯转身就走的恶劣顾客,手里竟然牵着一个样貌出尘,身材高挑,看起来能上九天揽月的男子。
卖灯的暗暗骂了一句,却被那男子谜一般深邃的瞳孔吸引住了。
他也在看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男的小伙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陆谨走在前头,手里拿着一盏孔明灯,拽着他走到了最偏远的一座拱桥,附近都没什么人,这才一股脑把肚子里的气都泄了出来。
“谁看你都行啊?看你不要钱吗?”
他暧昧一笑,随即做出一副勾人魂的委屈嘴脸:“这么快又想让我出卖颜值啦?家里钱不够用了吗?”
“所以说你长了张祸水脸也不知道遮着点!就不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后脑勺吗?”
他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傻媳妇这是吃醋了?”
“我!”陆谨一时气结,竟然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现在的自己,难道真的是吃醋了?
趁她呆愣着,亦非夜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灯,掏出灯芯里藏着的心愿小纸条:“先放灯吧?傻媳妇的心愿是什么?”
陆谨当惯了贱货女配,又在气头上,有口无心地冒了一句:“想你毁容。”
这些轮到他愣了两三秒,紧接着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声音里面满是宠溺:“这个太简单了,不用写在灯里,你要真想我马上就毁。”
她这才猛地扑进他怀中,蹭着他的衣襟摇着头,小声嘀咕着:“我,我就是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一辈子。”
她的发在他胸口蹭的他心痒痒,亦非夜不由得伸出手揉了揉她已经乱了的头发:“你这别扭的性子几时能改得了?”
陆谨明显被他用好几辈子惯坏了,把乱七八糟的脑袋从他怀里扯出来,气得双颊都鼓了起来:“好啊你,以前都是你求着我,现在翻身了是吧?这性子就改不了了!爱要不要吧。”
“哪敢?”他一把将人扯回自己怀中,五指一翻,心愿帖上已经浮现了一行墨迹,陆谨还没看清楚就被他塞进了孔明灯里:“为夫一直在上面,不用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