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第二名,白戚柒。”
陆明誉的话说出口，让白戚柒吁了一口气。她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对于她而言，第二的位置都有些……
“但是。”陆明誉又继续说道,“第一名原本应该是胡茜。但是由于胡茜退出比赛，所以本次的第一是――”
“白戚柒。”
白戚柒原先绽开的笑容倏地消失，半张着嘴，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直到她走到那个象征着第一的座位时,座位柔软的触感,给予她一种不切实际的感受。
她怎么可能，拿到第一？
“最后,播报第50名的练习生。”
陆明誉声音响起，台下还未报到名字的练习生，神情紧绷。
因为,白戚柒都能坐上第一的位置,而她们,又有什么不可能坐上第50的位置呢？
一时间，每个人对着那唯一空置的位置，都视为己物。
但是,幸运儿只有一个，当陆明誉读出“华潇”两个字时，台下的其它练习生都像是泄了气一般。有人在小声啜泣，有人面露嫉妒与艳羡,有人则面色平常，甚至还在鼓励华潇。
“龙蕊，我……”
“华潇，别说了！等我出去之后，我会给你们投票的！”龙蕊轻轻地环抱着华潇。她们在这段时间里都是同宿舍，而且华潇和龙蕊都是来自同公司的，自然而然地，两人的关系要更亲近一些。
说完，她用力拍了拍华潇的肩，然后快速放开了手，将华潇推到台上，自己默默地回到座位。
“虽然今天是你们留在这儿的最后一天，但是节目组今天为在场98名练习生安排了一顿自助大餐，所以一会儿我们会出这栋大厦，然后去……”
在场的练习生并没有为能够出大厦而感到兴奋，因为没有进入前50的练习生情绪低落，而进入前50的练习生，大多都在为自己的名次感到不满意。
至于白戚柒，她至今还未曾从获得第一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第一的好名次，带给她的，不是惊喜，更多的是震惊，以及沉甸甸的压力。
“戚柒，你怎么不吃呢！”苏美拿了一叠鳗鱼寿司，推到了白戚柒的面前，“我看你想事情想了半天，筷子倒是没动两下。”
“没什么。”白戚柒摇了摇头，“吃饭吧。”
节目组安排的位置也很耐人寻味，他们是按照比赛初演时分的小组来安排座位。在场几乎清一色十人组中，白戚柒她们这儿的九人组显得极为显眼。除去主动退出的胡茜，在场的十人组中，最后通过的只有白戚柒，苏美，姜伊曼，蒋璇，和华潇。
近乎一半的练习生都没能走到最后，龙蕊的情绪还算是稳定。但是另外几名没有通过的练习生，心里落差显然非常大了。毕竟同组坐着第一名，而她们却连前五十都进不了。
原本应该饱餐一顿的练习生，却将这饭吃得沉闷。大家低着头，谁也不抬头说话。
这儿的自助餐厅是被节目组包场的，所以没有其它的人能够进来。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餐厅门口却出现一阵骚动。
“似乎门口有记者。”刚刚去门口盛调料的龙蕊说道，“具体说什么，我倒是听不太清了。一堆人吵吵嚷嚷，也不知道门口的工作人员能不能够拦得住。”
“拦是拦得住，不过这餐厅只有这一个出口，我们要是出去了，免不了被他们偷拍。”华潇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偷拍？”同桌的一名练习生道，“我们这儿浩浩荡荡有九十几个人，怎么可能会一一拍过来？我又比不上某人，长得好看，就能上……”
“哟，好大一股醋味儿。”苏美皱了皱眉，“是谁没端好醋瓶子，洒了一地？自己没能力，还说别人……”
“苏美！你说谁呢！”那名练习生“啪”地一声，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别以为你报上了白戚柒的大腿，你就能得意了。小心像胡茜一样……”
“杨秋，别说了。”龙蕊道，“我们都是同组成员，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苏美恨恨地道，“昨天胡茜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结果今天呢？原来这流言蜚语都是你们传出来的！自己得了红眼病，在背后可劲儿贬低别人。”
“谁说我们得了红眼病？是某人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不敢承认罢了！我们将她做过的恶行公布于众，难道有错吗？”
“够了！闭嘴！”白戚柒拍案而起，一瞬间，两人都闭上了嘴。
“我不希望莫须有的事情都往我头上扣。”她转过头道，“杨秋，当初我们没能彩排，是我一个人找了彩排的场地，我们才能够彩排。而你呢？当时却只会一味地对我冷嘲热讽。”
“其次，我能够坐上第一的这个位置，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所以我付出的，是双倍的努力。”白戚柒道，“你们一个个都认为我配不上第一，但是你们真心地想一想，主题曲中，是谁为了排练整夜不睡？还有我在练习时，有偷过一次懒，或者拖过一次后腿吗？”
确实，仔细一想，白戚柒在练习生中，虽然能力称不上第一，但是她的努力确实众人所能瞧见的。白戚柒练习的时间，在练习生中甚至能够排得上前十。
“但是你们就因为我的相貌，以及对于我的初次印象，就否定了我的努力。”
“你们的这种偏见，对于我而言，就能称得上公平吗？”
在场的练习生纷纷闭上了嘴，的确，因为白戚柒出色的相貌，大家在暗地里都称她为“花瓶”。认定了没有能力走上去的人，结果出乎意料地拿到了第一，所以她们会想也不想，就认为她能上位，是因为比赛的不公。
杨秋见四周的练习生们都默不作声，自己一方渐渐地处于劣势，不禁暗叫不妙。
但是突然，她灵机一动，于是大声道：“白戚柒，你可真是一朵白莲花，在众人面前装可怜装得也太像了。不过你敢说，胡茜舞台意外的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胡茜舞台意外？”白戚柒似乎早就料到杨秋会说这句话，“当然，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怎么可能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杨秋走到应绮子身边道，“绮子，你先前和我说了什么，给大家说出来听听。”
原来这事儿和她竟然有关系？白戚柒看向应绮子，微微眯起了双眼。
一旁正看热闹的应绮子被点到名，神情慌了一瞬。她偷偷地瞄了眼白戚柒，随后又恢复到了冷静。
“我……我其实也没看到什么。”应绮子有些支支吾吾，“就是，就是看到白戚柒曾经一个人偷偷地去过后台，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然后她又继续道：“哎呀，我也不确定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门口冲进了一批记者，见到白戚柒和其它练习生对峙的场景，听见应绮子说的那些话，顿时他们的眼睛一亮。
“白戚柒，有人说你和胡茜曾经在做练习生的时候有过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