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表白？
骆非霖没想到见陈小婉的机会竟然是大伯给他提供的，还是正大光明的见。旁边坐着骆非易，老鸨在旁边小心斟茶倒水，也收起了平日的阿谀奉承。
一会儿门被推开了，陈小婉施施然走了进来。
在骆非霖看来，陈小婉绝对算不上绝色佳人，但是气质很好，虽然身在烟花地，但是有种小家碧玉的味道，秀而不媚，清而不寒。
陈小婉欠了个身给骆非霖施了一个礼。
“公子，这就是小婉。”“小婉，这是大公子和小公子。”
没了外人，骆非霖把自己的要求简单和陈小婉说了一下。他需要找个面生的女子。样貌一般但却伶俐，略懂一些歌舞。陈小婉听了沉吟半晌，低头跟一旁的老鸨说了几句话，老鸨点了点头，施了礼出去了。
“我有个远房的表妹，之前一直照顾我的起居，并没有在人前太多的抛头露面过，也略懂些歌舞，人长得清秀。叫来让公子看看是否可以。”
没一会儿的功夫人就被领来。人叫小翠，太早父亲就死了，后来跟着陈小婉，也就跟着姓陈。之前已经按照骆非霖交代的把舞交给了小翠，骆非霖反复强调，不要照搬硬跳要自然。这方面自然是又下了些功夫。
现在百花楼的底细他们没办法摸清，他们做事都有自己的方式，连里面的姑娘也都是自己带来的。只是这端茶送水的人却是不够。已经打听到他们在托人买丫头小厮。烟花之地的自然对样貌有所要求，所以送过去的人，百花楼都不满意。约定明天再送一次。而骆非霖他们就需要这个时机。
小翠送过去，一个是可以探听下虚实，二一个是找机会把这舞传给百花楼的姑娘。所谓百密一疏，不管后面的人是谁，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手下的姑娘学什么跳什么他不可能都看得到。骆非霖他们也在赌这个机会。
“小翠姑娘，进去之后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人给你传递消息，也不需要你往出传递消息。也不要写字，看到的听到的记在心里就可以。时机成熟，就会接你出来。不过万事小心。”骆非霖做最后的嘱咐。
小翠因为是圆脸所以长的偏小，说15、6岁的也能让人相信。不是特别漂亮但是低眉顺眼，让人不会心生厌烦。这烟花楼的丫头不需要多有姿色，只要让客官舒心就行，至于其他的自有姑娘们。
交代完一切，骆非霖终于回到了骆府，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四更，继续和林天翻墙进了院，打发林天回去，自己回了屋。刚关了房门。屋内就想起一个声音，
“陈小婉长得怎么样？”
“卧槽，程羽你吓死人啊。”骆非霖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没感觉出程羽的语气的异常。
“我问你陈小婉好看么？”
“还行吧，小家碧玉，给人感觉很舒服。”骆非霖中肯的评价。
程羽：“……”
“你什么时候来的？翻墙进来的？这么晚自己出来多危险。”连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太晚了骆非霖没有点灯，估摸不准程羽怎么了。“程羽？”
“嗯。”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
骆非霖一路摸到桌边，摸到程羽确认是他，也在旁边坐下来。
“怎么了？生气了？”“我去找陈小婉是大伯安排的，也主要是为了安排人去到万花楼。”“程羽？”
“骆非霖。”程羽打断他，“虽然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我还是要说。”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骆非霖，我喜欢你。”
“……你的任务更新了？”骆非霖努力控制有些微颤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
“……”
表白被当成做任务怎么破，急求。
表白还真是做任务怎么破，在线等。
自己到底是因为任务还是因为喜欢？特别急。
程羽觉得那日的表白都被骆非霖一句你的任务更新了给毁了，所以之后生生是直到骆非霖回宫侍读都没有过来见他。这一不见就是一个多月。
骆非霖这边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出宫，而太子也需要整日读书，旁听议政不得半日空闲。
万林院一如往日，太傅在授课，除了他和太子还有五皇子和他的伴读。
皇帝来的时候，老师正讲到治国。皇帝也不是常常会来万林院，今天心血来潮路过顺便进来瞧瞧。
圣上来了自然要考较学问，“今天学的什么？”
太子毕恭毕敬的回道：“回父皇，儿臣们今天学的是治国。”
圣上点点头，“那你们谁来说说何以治国？”
不等太子开口，五皇子上前一步。“儿臣以为，治国者，必以奉法为重。”
看到五皇子率先开口，皇帝很高兴，完全不觉得他逾越了，“那怎么个奉法为重？”
五皇子见皇帝表情很亲和，更是有了些底气，“以法为重，施行重罚，严吏之下无贪官，重罚之下无重罪，儿臣以为现在所谓的法外开恩，都是助长贪官的气焰，只有重罚酷刑才能起到作用。”
“所以皇儿觉得应该重拾重罚和酷刑？”
五皇子点头，皇帝笑着又转向太子，“那你认为呢？”
太子回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以德治国，靠的是仁德、德才，仁治才能长久，□□只是一时的惧怕，并不能从根本获得认同。”
皇帝没有表态，又转向五皇子的侍读，“你有什么见解？”
侍读赶忙行了一礼：“回圣上，草民不敢妄谈治国。”
“你以后不入朝？入朝就要辅佐君主，不妄谈如何辅佐？”
“草民惶恐，草民以为五皇子的以法奉国为上选。”皇帝不予置评，又转向骆非霖。
“听惠妃提起过你，骆家的小公子，自幼聪颖长相俊秀，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圣上谬赞，娘娘抬爱。”
一样的问题，皇帝自然也问了。骆非霖沉吟一下，恭恭敬敬的回答：“草民以为，治国之道意在制衡。”
圣上似乎是没想到这个答案，“哦？何为制衡？”
“制衡，法者，国之权衡也。一味地□□只会民不聊生，百姓哀怨，而过度仁德也会助长恶的气焰。所以需要制衡。这世间万物均离不开制衡，无恶何为善，无善何为恶。以德报怨固然重要，但是长久以往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