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野营 - 上流玩法 - 咸鱼卖花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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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野营

玫瑰上带了些含糊的杏仁白,原本层层叠叠的花瓣被沾湿,深色的攥痕与晶亮水意混合在一起,暧-昧的细丝含糊拉扯着,花蕊里还有一颗滚圆的水珠。

这一方天地中气息粘稠,石楠花腥甜的气息索饶在鼻尖。

那支被□□的玫瑰花瓣已经惨兮兮的,最外层花瓣凋落的七凌八落,江瑜捏着花杆轻轻转了一圈:“晏少浇花的功夫不错。”

晏沉躺在床上,他手上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懒洋洋地吸了一口,花瓣方才的触感还隐约残留着,他瞥了一眼现在同样餍-足的男人,一口烟喷在对方侧脸上:“我能把你灌得更满。”

江瑜抬手摸上那张美人脸,光滑的触感让他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他掌心在脸颊上摩挲着:“我吸得二手烟真不少。”

江瑜身边抽烟的人很多,就光江盛的几个高管没有不吸烟的,但他们绝不敢在江瑜面前抽。

晏沉闻言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草的气息在肺里转了一圈,他挑衅一般又对着江瑜喷了一口。

江瑜这回笑了一声,下一瞬伸手捂住对方的唇,鼻子却留出来,半口的烟雾从鼻腔喷了出来。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微凉,江瑜垂睨着对方眼睛,那眸底神情冷冷地盯着他,凌厉而具有压迫感,看着就不似善类。

江瑜缓缓移开手掌,温沉着声音开口:“我不喜欢烟草的味道,别对我喷。”

晏沉用舌尖抵了抵侧颊,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臭毛病真多。”

这样说着,他侧着脸,口腔里的白烟顺着唇角流出。

他又开始止不住地打量江瑜,对方看起来也是闲适样,他目光滑在对方脖颈上,他刚才把花瓣捏碎了将花汁抹在对方脖子上,那种颜色.....啧,真不错。

他对眼前人有种很痴迷的感觉,宁愿与对方隔靴搔痒,哪怕这种小口味的清淡菜也觉得十分美味。

这种前餐不会让他减少兴趣,反而让他越来越食髓知味。

江瑜盯着那暗暗沉沉的目光笑了一声,这种类似于‘视奸’的眼神与下流的话语激不起心中波澜,他起身去洗了一次手:“一会有什么安排?”

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离睡觉还早。

或许应该去看一场电影?

江瑜心中出现这个念头,却又很快抛弃,说实话挺没意思的。

晏沉一支烟燃尽,他随手丢在烟灰缸里:“去山里野营怎么样?”

野营倒是很平常,但现在已经是八点多了,开车找地方再搭帐篷生火,一系列准备工作做完后都是凌晨一点多,不说黑夜里不便,就气温来说此时外间已经是零下,出去差不多就是找罪受。

江瑜挑了挑眉,干脆利落地开口:“行。”

晏沉满意看了他一眼:“我就喜欢你这性子。”

两人从房间起身,江瑜去准备东西,晏沉负责找地址,九点一刻,一辆黑色越野行驶出了江家老宅大门。

从江家老宅到郊外山上,开车时间两个小时,彼时道路两边灯火葳蕤,昏黄的路灯连成了一条线向远方延伸,时不时有车从旁边越过。

江瑜开车,晏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他支着头看着昏暗中对方的侧脸,光线不太好,只能依稀看到鼻梁的轮廓,神情不用想,绝对是简静从容的。

车内空调很足,晏沉将车窗降下去,自己手肘搭在窗沿上,冷风一下子灌进来,吹进领口中将人冻得一激灵。

晏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啧了一声又把车窗关上。

出了市区路上车辆就越少,从立交桥上下来明显地感觉到车辆显著减少,从车内看路上建筑也发生变化,大楼消失,取而带之的是小村庄。

晏沉看向窗外,突然开口:“那个矮矮房子是什么?”建的很矮,目测也就一米五左右,顶上盖着瓦片,门口处有一个白炽灯亮着,隐隐还能看见里面有红点。

江瑜将车速放慢,看了看说:“我也不清楚。”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马路上也只偶尔有一辆车开过,四周静悄悄的。

江瑜把车靠边停下,自己打开车门:“走,下去看看。”

两人从车上下来走了几步,晏沉透过窗户去看,接着兴趣缺缺地开口:“是个小的土地庙。”刚才看到的红点是燃到一半的香。

两人刚打算回到车里继续赶路,就听到了一声男人的怒吼:“你们干什么的?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旁边出来,带着满身酒意,目光不善地打量两人。

江瑜和晏沉看了一眼,皆是没有开口。

这种质问太过荒谬,无端被人怀疑成小偷解释是最下策,浪费口舌罢了。

江瑜对晏沉说:“上车吧,我们继续赶路。”

晏沉神色已然不耐,眉间带着烦躁,这主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说过话。

男人看两人要走,神情越发豪横,伸手指着两人道:“你们去哪?我今天告诉你们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庙,几百年历史了,你们要不把偷出来的东西留下就别想走,信不信我打电话叫一堆兄弟把腿卸——”

晏沉握住他的手猛地向反方向折去,一声吃痛的惨叫传来,男人下意识弯着身体减轻手上疼痛,晏沉眉间阴鸷,一脚揣向男人膝盖,而后拎着后颈压爬在地上,漆皮鞋踩到男人来脸上,犹不解气地再踹两下,阴沉着脸开口:“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江瑜下意识去找摄像头,这小庙周围都没有,唯独路上有个抓拍,他打了电话交代几句,然后摁灭手机。

男人此时冷汗已经出来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路边要是有人停下在这里看,他就说对方偷东西,反正这里连摄像头也没有,再叫几个人壮势,大晚上的多数人为了息事也就给钱了,这事一般没人动手,现在打人成本太高,一巴掌下去就能赔几万。

折手的时候还想着这次让多赔点钱,等到踹膝盖的时候已经顶不住了,再等到背上挨得那几下就只有一个想法:这次真踢到铁板上了。

江瑜看着,伸手牵着晏沉的手,淡淡开口:“走吧,别因为他影响心情。”

晏沉一脸阴沉地移开脚,他眉眼中全是狠厉,似乎已经是愤怒到极点,胸膛都在起伏着,又阴沉沉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从肺里呼出了一口气,接着毫无征兆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扬着唇看着江瑜。

他的情绪似乎总是很极端,经常像是冰与火的碰撞,上一秒还在兴奋下一瞬就能冷静下来,要不就是笑着笑着突然就面无表情,旁人的情绪有个明显地递变过程,到了他这里这个过渡期被无限制的缩小,像是被压缩的弹簧,松开后下一秒就延展开来。

江瑜心中有个怪异的念头滑过,闪的太快,他来不及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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