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知赵好从医,华阳豆蔻情李由
胡亥知赵好从医,华阳豆蔻情李由
死了!
只是因为她阿爹的“我不喜大夫”这句话。
她疯了一样挣脱掉师兄的缚束,大声喊道:“住手啊,我命令你们住手......”
而他们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他们的杀戮。
小赵好的后脑一疼,两眼前一黑。
她没有来得及再见那个少年一眼,那个名唤张良的少年,那个说等她等她讲孟子典故的少年,没有一句道别的话,就这样消失在她的面前,消失在这个世上。
闫乐有些担忧的看着哭昏的小赵好,大病初愈,又受如此打击,这一夜,闫乐趴在床边守了一夜。
次日天还未亮,小赵好猛地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蓦地起身向门外飞奔,这时被惊醒的闫乐从后面拉住她:“阿好......”
小赵好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紧紧的拉住闫乐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师兄,我做了一场噩梦.......”
闫乐安抚道:“是场噩梦,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小赵好差点喜极而泣,拉这闫乐往后院走:“良哥哥呢?他在哪?”
闫乐安抚小赵好的手一顿:“他是谁?”
“就是给我治病的那个大夫啊!”小赵好解释道:“他怎么还没有来送药?怎么还没有给我讲故事........”
闫乐只是双手紧紧地扣在小赵好的肩头,手上的青筋凸起,他别开视线,不肯再对上小赵好看透人心的黑黝黝的双眸
忽然,小赵好剧烈的挣扎起来:“那不是噩梦对不对?昨天夜里,发生的都不是一场梦对不对!?他们都死了对不对?是阿爹,对不对?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可是她的一声声的质问,闫乐回答不了。
原来那声还未说出口的道别,竟成了永别。
小赵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三日后,她走出房间,对早已经六神无主的闫乐说:“阿兄,我想要一名画师。”
闫乐看着已经快瘦脱相的小赵好,第一次体会到后怕。
闫乐将画师带到小赵好的房门前,低声嘱咐道:“小姐让你画什么,你就画什么,只是要记住留一手,”他指指画师手中的笔:“越慢越好。”
将画师送进去后,他来到赵高的书房。
赵高神色也有点萎靡:“办好了?”
闫乐点点头:“已经交代好。”
赵高擡手扶住额头:“那丫头,大概快恨死我了......”
闫乐微皱眉头:“阿好心里有结,解开就好了,有一天,阿好会明白世上能全心全意的只有大人一人。”
房间内,小赵好向画师一遍遍的描述张良的相貌,结果画师总是画不出他记忆中的模样。
一遍遍的修改,一遍遍的重复。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就这样的流逝,一天一天就这样的流逝。
那天夜里,小赵好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张良,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小赵好知道他就是那个少年,在梦中,他像初次见面的那次,轻轻的对自己说:“珍重”。
小赵好向前奔跑,想拉住梦中的那个少年,却猛然清醒过来,脑子一片空白,再也没有了张良的模样。
第二日,画师向往常一样来到小赵好面前,却听到她说:“从今天以后,你便不要再来了。”
那画师有些为难:“那这画......”
看着未完成的那张陌生的画像,小赵好摇摇头:“丢了吧。”
赵好又被赵高罚了,只因从她房间里搜出了几本医书。
胡亥幸灾乐祸看着她,“阿好,中车府令真是越来越对本公子的胃口了,来,和本公子说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罚你跪在院里?”
赵好头都不擡一下,也不搭理他。
胡亥看到她不理自己,也不管她,自言自语的说:“你跪了多久了啊?累不累?啊,对了,你饿不饿?早知道,出门就带着那份窝饼了……”
赵好听着胡亥言不由衷的话,没好气的说道:“要不公子回去拿?若如此,阿好定当感谢公子的恩情。”
胡亥动都没动,点点头,又摇摇头,义正言辞的说:“不行,中车府令马上就来了,本公子哪有那么多时间?”
“听说,是从昨夜罚到今日的戌时,当真犯了大事?”胡亥拖着下巴,“到底是何事,能如此惹怒中车府令?”
她怎会听不出他幸灾乐祸的语气,猜不到眉飞色舞的表情。
“公子,今天来的好早啊。”赵高缓缓从府外进来,他瞥了一眼赵好,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转向了胡亥,“给公子请安。”
胡亥笑道:“先生不必多礼,先生这是从宫中回来?”
赵高恭敬的回道:“回公子,并不是从宫中回来,而是从城外回来。”
这时胡亥才看到他略有些憔悴的脸:“先生这么早出门,莫不是,城外有何变故?”
赵高似不想多说,只是引着胡亥进入书房:“回公子,城外一切安好,不过是去访了位故人。”
胡亥看了一眼赵好,边走边问道:“阿好她,又犯了何错?若是小错,罚一罚,便可以了,听说她已经跪了一宿了......”
“平日里,就是太宠着这个丫头了,从来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处处跟我对着干,”赵高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便让她好好跪在那里,好好反省。”
“刚刚问她犯了何事,她一个字都不说,”胡亥瞥了一眼赵高,“可她越不说,本公子就越好奇,到底什么事,把中车府令气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