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密谋毒计
“老爷,老爷,不好了。”
县城城北的一处三进宅院内,一个老仆一脸惶恐,连滚带爬的跑到后院的厢房内,瘫坐在地上,对一位和刘典史有着几分相像的中年人大喊道。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毛笔,皱着眉头对瘫坐在老仆怒声道。
此人正是昌合县刘家的老二,是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原本家主之位是刘典史的,可是刘典史膝下无子,没法继承家业。
“老爷,大公子,大公子他被人打成了重伤,满脸是血...”老仆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哭道。
“什么?他人在哪?可有喊大夫?”
刘家老二先是一愣,随后一脸紧张担忧的问道。
“他被韩家公子抬到了门口,现在正在前堂大厅内,已经喊了大夫过来了。”老仆抹了抹眼角,略带哭腔的说道。
刘家老二闻言,连忙出了厢房,往前堂大厅内赶去。老仆紧跟在其身后。
到了前堂大厅,刘典史和刘家太爷也赶了过来,还有几个女眷,也一起过来了。
“我的业儿啊...”一个中年妇人,人还未走进前堂大厅,声音便已传了过来。
刘家众人齐聚前堂大厅,看着躺在厅内地上的刘大公子刘承业,只见其口鼻处尽是污血,下巴偏向一侧,两肋处微微凹陷了进去。
要不是大夫还在认真的查看着刘承业的情况,刘家众人都以为刘承业已经没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出去喝个酒,就成这样了。”中年妇人瘫坐在地上,哭喊道。
“别哭了...人还没死呢,没看见有气呢嘛。”
刘太爷冷着一张脸,怒声道。他精神矍铄,年近八旬,但身形高大,不见丝毫年衰佝偻之相。头发黑白参杂,这是一种筑身有成的特征,加上平时蕴养得体,其周身气血未见衰败。
“我且问你,承业是被谁打成这样的?”
刘太爷面色冷峻,脸色阴沉如水,他转头看着将刘承业送来的几个公子哥,冷声问道。
“回老太爷的话,是那县衙的陆修远干的。”韩家公子缩了缩脖颈,有些畏惧的说道。
刘太爷和刘典史等人闻言,勃然大怒,刘太爷一掌拍在桌案上,登时桌案直接四分五裂。
“老太爷,典史大人,刘公子肋骨全断了,幸好肋骨没有刺入五脏六腑,不然神仙难救。肋骨只需正骨之后,好好修养便会愈合。”
“只是刘公子的下巴,里面的骨头碎裂的厉害,需要割开皮肉,将碎裂的骨头拼凑正位。只是这样,以后刘公子就破相了。”
大夫给刘公子一番查看之后,起身对刘太爷等人拱了拱手,缓缓说道。
“大哥,瞧瞧你收的好奴仆。”
刘家老二听此,神情愤然不已,对着刘典史怒吼道。
他们刘家给刘承业捐了个监生,就是期盼着刘承业能中个举人,光耀门楣。万幸的是,刘承业的文采斐然,颇有举人进士之资。
可是这往后破了相,基本上就断了仕途了。
“陆修远虽然得罪了县令,自知被我们刘家给抛弃了,但他没理由对承业出手。”
“我问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自家二弟的斥责,刘典史没有理会,只是阴沉着脸,转头看向了韩公子,开口问道。
“就是陆修远在梨花楼吃饭,他不是杀了猴妖嘛,承业就约了我们几个一起也在梨花楼吃酒。只是陆修远离开的时候,承业喊住了陆修远,想要买下他手中的那张猴妖皮子,用那张皮子给老太爷做件袄子。”
“可是陆修远不卖,两人便发生了口角。那陆修远牙尖嘴利,说刘家近百年未出举人进士,是破落户。还说典史大人的典史之位,是和知府大人强攀连襟关系才得来的...”
“承业忍受不了陆修远的侮辱,便对其出手。然后那陆修远,就直接将承业打成重伤了。我们几个原本还想帮衬一二,但唯恐承业有什么闪失,便急忙送了过来。”
韩公子低着脑袋,断章取义,添油加醋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偷瞄了几下刘太爷等人的脸色。
只见刘家几人的脸色异常难看,那刘典史更是脸色铁青,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宗明,那陆修远是你招入门墙的,他现在以奴欺主。此事,该你去料理。”
刘太爷转头看着刘典史,语气森冷的说道。
“父亲,这陆修远已是必死之人了。他得罪了县令,又杀了牛头山上的猴妖,昌合县已经难有他的容身之地。”
刘典史对刘太爷拱了拱手,缓声道。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一个走投无路,且孑然一身的人,暂时不要去招惹他,不然狗急跳墙,被咬上几口,就得不偿失了。
“他要是直接离开昌合县呢?”刘太爷问道。
“我和县令早就派人暗中监视他了。他如今居住在城南,我也跟城门口的守卫打过招呼了,一旦发现陆修远有逃离昌合县的迹象,就直接在城外用弓弩射杀。”
刘典史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狠厉的说道。
“还不够,你立马派人去牛头山给那老猴送信,说明陆修远杀猴妖之事。不然等那帮畜生把事情查清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刘太爷摇了摇头,神情冷漠的说道。
刘典史闻言,微微颔首。
说来,陆修远和他们刘家并无什么生死大仇,甚至陆修远和县令也无仇怨,只是双方的想法理念不同。但世上的恩怨,恰恰就是如此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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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陆修远在家打了个喷嚏,他看着面板,上面显示还剩下二十三年的阴寿。他稍加琢磨之后,打算将剩下的二十三年阴寿全砸在铁头功和铁裆功上,他想看看这两门功法练至圆满境界,会不会让肉身更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