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变异兽种

圆子看到警察们向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她感到头痛恶心，视线一阵模糊之后，她晕倒在了冰冷的大街上。

蚕豆缓缓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头顶上灰色的水泥板。

他看到自己身上盖着一个黑色的毯子，手臂被咬伤的地方已经缠上绷带。此刻，他正躺在一个比较高的水泥台上，暂且可以把这里理解为床吧。

他掀开毯子，站立起来。这里的空间非常大，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泥房子，有着圆形的穹顶。但是没有门，只有圆形的洞口通向外面。脚下是铁质的栅板，有防滑花纹，四周是哗哗的水声，空气里有刺鼻的气味。

蚕豆很快就明白了——这里是城市的正下方，是下水道里面。

蚕豆向着头顶看过去，那里有一只样子奇怪的生物用双腿和细长的尾巴把自己倒挂在一根胳膊粗细的管道上。蚕豆本身就是一头怪物，现在怪物遇见怪物，他也就不惊讶了。那只怪物现在正闭着眼睛，双臂交叉在胸前，背后还背着两把j国刀。

“你是谁？”蚕豆大声问。他还不太习惯讲人类的语言，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像他一样听得懂人类的语言。蚕豆不得不承认，人类的语言比猫的语言要复杂和精密得多，也更能够准确地表达意思。

他一个灵活的后空翻，从接近十米高的水泥穹顶上飞落下来，并且稳稳地背对着站定在蚕豆的面前。这番身手着实吓到了蚕豆。

“我叫埃斯伽索。”他果然能够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并且用人类的语言回答了蚕豆。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和低沉。

“是你救了我吗？”蚕豆问。

“恰好路过而已。”他面不改色地回答

道。

“谢谢你，我该走了。”

这时候，蚕豆想起来，不知道圆子怎么样了，必须回去看一看。蚕豆环顾四周，发现只有高处的圆形洞口通向外面。于是，他走到墙根，向上跃了好几次，都没能跳出这里。伤口开始传出剧烈的痛感。

“那个人类女孩儿没事。”埃斯伽索果然猜中了蚕豆的心思。“那么，现在该我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历？”

蚕豆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的第一个主人叫我蚕豆，第二个主人叫我男爵。”

埃斯伽索明显很惊讶：“不可能，兽族中没有这样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兽族，我出生的时候只是一只猫。我也想不通后来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一个怪物。”

埃斯伽索背着手不说话，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跟我来。”

说着，埃斯伽索抓起蚕豆的胳膊，飞身一跃，已经到了高处的那个洞口上。蚕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就在那个洞口的后面，是相似的而且更大的空间，那里有成百上千只介乎人类和动物之间的生物。他们模样各异，有的像蚕豆一样浑身生有毛发，长着尖牙，有的则类似于啮齿动物，体型相对较小。尽管这里的空间很大，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还是过于拥挤。能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各司其职，有的正在照顾幼崽，有的体型比较强壮的好像受了伤，正在接受治疗。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高处的埃斯伽索和蚕豆二人。他们纷纷站立起来，用手掌抚摸胸口，向埃斯伽索鞠躬致意。埃斯伽索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他们。这是兽族对待领袖的礼仪。

蚕豆惊讶得说不出话，他还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现在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怪物”。

“如果你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你最好留下来。”埃斯伽索对他说。

蚕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