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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

凭借着对生存本能的渴望,周安芝咬紧牙关,步履蹒跚地走到罗老师家。“罗老师,我和怀璟这次铁定是闯了大祸了,只能靠钱来解决!”周安芝深吸一口气,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直接倒下。视线天旋地转,她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要是直接找吴婶解决,她肯定狮子大开口,再多的钱砸进去都不能平息这件事。”冷汗布满额头,周安芝左臂无法抑制地痉挛。“罗老师,去找村长帮忙介入这件事,我家堂屋柜子里有几个红包,最上面一个是给村长的,还有一块手表,你也帮我一起送到村长家。”每说一句话,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刀片一般。呼吸时胸腔好似被锋利的钢丝锯开,疼痛自肺部蔓延至喉咙。周安芝艰难地擡起眼望向罗老师,看到他频频点头,她终于放下心,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秀娟毕竟是个孩子,头一回遭遇这种状况,整个人六神无主。白怀璟只能带着她一起坐车去市里,给她开了间宾馆,反复告诉她没什么事,先专心考试。离开宾馆后,白怀璟一刻不停地赶回去。夜已深,男人赶到香林镇的山岚上时,四周早已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有种死亡过后的寂寥。白怀璟的脸色瞬间变得寒白,下颚紧绷。他站在安芝曾站着的地方,大脑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往坏处想,可血腥骇人的画面不住地往他脑海里钻。他真的无法骗自己安芝安然无恙。白怀璟大脑里只有周安芝。他浑浑噩噩地跑到周安芝家。大门没关,敞开一点点缝。白怀璟一双沉黑的眼眸中盈满了惊喜,眼前这一幕,显然是平安无事的迹象。可他的心脏却无端剧烈跳动,疯狂得好似要冲破胸膛一般。他难以抑制这种无法名状的感觉,双手颤抖着缓缓推开那扇门。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到来。看到大门着缝隙的那一刻,白怀璟不禁回忆起前段时间周安芝邀请他去她家做客的场景。他满心想着周安芝像那天一样,自己一推开门就跟她撞个满怀。里面漆黑一片,没有生气勃勃的周安芝。白怀璟突然浑身发冷,三伏天的天气他冷…

凭借着对生存本能的渴望,周安芝咬紧牙关,步履蹒跚地走到罗老师家。

“罗老师,我和怀璟这次铁定是闯了大祸了,只能靠钱来解决!”周安芝深吸一口气,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直接倒下。视线天旋地转,她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要是直接找吴婶解决,她肯定狮子大开口,再多的钱砸进去都不能平息这件事。”

冷汗布满额头,周安芝左臂无法抑制地痉挛。

“罗老师,去找村长帮忙介入这件事,我家堂屋柜子里有几个红包,最上面一个是给村长的,还有一块手表,你也帮我一起送到村长家。”

每说一句话,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刀片一般。呼吸时胸腔好似被锋利的钢丝锯开,疼痛自肺部蔓延至喉咙。

周安芝艰难地擡起眼望向罗老师,看到他频频点头,她终于放下心,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秀娟毕竟是个孩子,头一回遭遇这种状况,整个人六神无主。白怀璟只能带着她一起坐车去市里,给她开了间宾馆,反复告诉她没什么事,先专心考试。

离开宾馆后,白怀璟一刻不停地赶回去。

夜已深,男人赶到香林镇的山岚上时,四周早已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有种死亡过后的寂寥。

白怀璟的脸色瞬间变得寒白,下颚紧绷。他站在安芝曾站着的地方,大脑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往坏处想,可血腥骇人的画面不住地往他脑海里钻。

他真的无法骗自己安芝安然无恙。

白怀璟大脑里只有周安芝。他浑浑噩噩地跑到周安芝家。

大门没关,敞开一点点缝。

白怀璟一双沉黑的眼眸中盈满了惊喜,眼前这一幕,显然是平安无事的迹象。可他的心脏却无端剧烈跳动,疯狂得好似要冲破胸膛一般。

他难以抑制这种无法名状的感觉,双手颤抖着缓缓推开那扇门。

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到来。

看到大门着缝隙的那一刻,白怀璟不禁回忆起前段时间周安芝邀请他去她家做客的场景。他满心想着周安芝像那天一样,自己一推开门就跟她撞个满怀。

里面漆黑一片,没有生气勃勃的周安芝。

白怀璟突然浑身发冷,三伏天的天气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安芝、你、你睡了吗?”他的嗓音在打颤,“你开着门在等我吗?我回来了。”

他推开每一扇门,厨房、堂屋、还有她住的房间。

四周静得只有风吹竹叶的簌簌声。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陡然窜起,如汹涌潮水般迅速蔓延至身体的四肢百骸。

白怀璟大脑一片空白。

周安芝,你在哪儿?

男人黝黑的眼睛蓦地瞪大。对!还有两个地方,罗老师家和吴秀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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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罗老师领着去医务室的那段路程,是白怀璟此生走过最为漫长的一段路。每分每秒都有无数情绪在他心底翻涌迸发。

听到周安芝消息的惊喜,没有听周安芝话的悔恨,对人性的重新认识,对吴家的恨。

当白怀璟匆匆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周安芝。

他大脑一片空白,走在路上所有的情绪也凝固了,只能怔怔地望着周安芝。

白怀璟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左手。那只手满目疮痍,被纱布层层缠绕,甚至还用上了夹板。

他想叫她的名字,然而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冷水中,耳鼻喉被深深淹没,就连呼吸都仿佛结了冰。

白怀璟伫立在病床旁,静静凝视她许久,直到一名护士为周安芝量体温,他才暂时离去。

“不好意思,我能看看安芝的诊断报告吗?”

男人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护士觑他一眼,本想一闪而过,目光聚在男人脸上,又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这就是那位女士的丈夫吧,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一脸的夫妻相。

“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过度疲惫导致昏厥。主要是左手,被狗咬伤的伤口较深,筋骨也受到了损伤。这几天得好好休息,避免左手用力,饮食上也要注意清淡一些。她醒来后要是觉得疼得厉害就来护士站找我,我们会适当用些止痛的药。”

“狗?”

护士循声望去,走廊的灯光洒在男人本就白皙的面颊上,此刻他的脸更是一片惨白。

“你作为丈夫,居然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吗?”护士皱起眉头,“周女士被送来时,我们第一时间检查过她的伤口,很明显是被一只成年犬咬伤了左臂。如果那只狗更凶狠一点,她的左手极有可能会断掉。”

白怀璟浑身发寒,他咽了咽紧涩到发疼的喉咙:“对不起,我、都怪我。”

护士走后,原本要进去守着安芝的白怀璟站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连推开那扇门的力气都没有。

罗呈书在外面待了一个多小时,刚走到走廊拐角处,就瞧见白怀璟直挺挺地僵立在门口。在他冷若冰霜的神情里,罗呈书看到了男人眉眼间潜藏的阴狠,还有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伤感。

他把人叫了出来,望着白怀璟的侧脸,罗呈书先把下午的事情交代清楚。

“安芝下午没直接去医院,先到我家找我。她让我带着钱去找村长解决这件事。钱和礼品都送了不少,村长才答应帮忙。我又按照安芝说的,另拿了一笔补偿金给村长,让村长转交吴婶,这事算是暂时按下了。”

罗呈书短短几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胸口。白怀璟只觉得在对方说完那些话后,自己的心跳停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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