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
明天见
周安芝笑容依旧,仿佛全然没意识到这七八天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怀璟,在这儿待得还习惯吗?”白怀璟轻轻扬睫,还未开口说话,周安芝抢先一步转过头对其她人说道:“宜莲姐,你们累了一天了,先进屋歇息一会儿吧!”察觉到她们二人有话要说,宜莲姐便笑着招呼孩子们进屋。看到他们进屋后,周安芝才转回身,走了几步,拿起地上的背篓折返回来,笑着说:“怀璟,我一直想着要好好感谢你,但实在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这几天我去山上采了一些草药,听太太们说,这些草药对身体很好。”周安芝把每株草药拿出来一一给白怀璟讲解。“这是何首乌,可以补气血。这是夏枯草,可以治疗失眠。这是金银花,功效是清热解毒。这个是垂盘草,能消肿利尿。”“你这几天都在山上采药吗?”男人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周安芝凝眸望向白怀璟,眸中闪过一抹心虚,旋即在他的注视下重重地点了点头。笑容如同灿烂的向日葵。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琥珀色的眸子璀璨明亮,好似天上的星星。心底泛起一丝涟漪,白怀璟浓密纤长的眼睫仿佛飘落一根羽毛。有点痒,他很想眨眼。周安芝一直凝视着他,见男人盯着背篓里的草药不说话,她也跟着低头看了眼。确实有点脏……她呵呵一笑:“这是我今天上山刚采的,还没来得及洗。这样吧,怀璟,你明天到我家来做客,我把这些洗干净再给你。还有姥姥的事情,我嘴上总说要谢谢你,但一直没做什么,心里一直不好意思。”“你喜欢吃什么呀?”白怀璟沉默片刻:“都可以,”周安芝视线在他乌黑的双眸上停留了一瞬,随后稍稍垂下目光,落在他那颗小巧的黑痣上。“好,明天见。”“嗯,明天见。”周安芝背着背篓离开后,白怀璟才流露出眸中浓郁的黑色。他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很专注。凌晨一点。周安芝眼皮像灌了铅似地往下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喉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眼睛里沁出些许泪花。整个人连带着肩膀也耷拉了下来。周安芝眨了眨泛起…
周安芝笑容依旧,仿佛全然没意识到这七八天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怀璟,在这儿待得还习惯吗?”
白怀璟轻轻扬睫,还未开口说话,周安芝抢先一步转过头对其她人说道:“宜莲姐,你们累了一天了,先进屋歇息一会儿吧!”
察觉到她们二人有话要说,宜莲姐便笑着招呼孩子们进屋。
看到他们进屋后,周安芝才转回身,走了几步,拿起地上的背篓折返回来,笑着说:“怀璟,我一直想着要好好感谢你,但实在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这几天我去山上采了一些草药,听太太们说,这些草药对身体很好。”
周安芝把每株草药拿出来一一给白怀璟讲解。
“这是何首乌,可以补气血。这是夏枯草,可以治疗失眠。这是金银花,功效是清热解毒。这个是垂盘草,能消肿利尿。”
“你这几天都在山上采药吗?”
男人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周安芝凝眸望向白怀璟,眸中闪过一抹心虚,旋即在他的注视下重重地点了点头。笑容如同灿烂的向日葵。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琥珀色的眸子璀璨明亮,好似天上的星星。
心底泛起一丝涟漪,白怀璟浓密纤长的眼睫仿佛飘落一根羽毛。
有点痒,他很想眨眼。
周安芝一直凝视着他,见男人盯着背篓里的草药不说话,她也跟着低头看了眼。
确实有点脏……
她呵呵一笑:“这是我今天上山刚采的,还没来得及洗。这样吧,怀璟,你明天到我家来做客,我把这些洗干净再给你。还有姥姥的事情,我嘴上总说要谢谢你,但一直没做什么,心里一直不好意思。”
“你喜欢吃什么呀?”
白怀璟沉默片刻:“都可以,”
周安芝视线在他乌黑的双眸上停留了一瞬,随后稍稍垂下目光,落在他那颗小巧的黑痣上。
“好,明天见。”
“嗯,明天见。”
周安芝背着背篓离开后,白怀璟才流露出眸中浓郁的黑色。他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很专注。
凌晨一点。
周安芝眼皮像灌了铅似地往下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喉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眼睛里沁出些许泪花。
整个人连带着肩膀也耷拉了下来。
周安芝眨了眨泛起泪花的眼睛,拿起快绣好的手帕仔细端详了片刻。
那天一起吃饭时看他似乎蛮喜欢用方巾的,口袋里有好几个。
她实在想不到该送什么,而且压根不了解白怀璟喜欢什么,只能送给他一块手帕,手帕上绣着一个“璟”字,旁边还点缀着一朵蓝花楹。
其实她更想直接送钱的,但……人家压根不缺钱。
周安芝蓦地挺直腰背,宛如水晶葡萄般明亮灵动的瞳仁在眼眶中转了转,白怀璟应该不会嫌弃吧,她这次可用心了。
竟然比对待柏远还用心。
周安芝深深地叹了口气,撇了撇嘴心中暗自思忖:人情可不能随便欠!
次日。
周安芝一大早就起来了,专门去买菜、从九点就开始准备做饭。
十一点钟,白怀璟站在周安芝家门口。
她家的门大开着,烟囱的烟正袅袅升起,饭菜的香气顺着微风飘了出来。
白怀璟一瞬间心情莫名起来。
眼前的一切,好似美丽的妻子在等待丈夫回家。
男人敛了敛心神,迈起修长的双腿朝院子里走。
周安芝恰好端着一盘鱼从厨房出来,两个人迎面撞上。女人因为在炎热的天气下做饭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双颊发红。
她一瞧见白怀璟,双眼霎时亮了起来,兴奋地说:“怀璟,你来了!正好,我刚做好饭,正打算去叫你呢,快进来吧!”
女人身上天生带着一种归属感,这种感觉令人无比安心,她像一位妻子,更像是一位母亲。
白怀璟心跳平白加速。
那种感觉在炎热的天气下更强烈了。这种奇异的感觉令白怀璟身体泛起阵阵酥麻,自然下垂的双手使不上力气,仿佛全身心沉浸在她的温柔乡。
他下意识垂下眼眸,尽可能自然地说道:“安芝,我来端吧。”
两人指尖碰到一起,周安芝松开手里的盘子,神色自然地微笑着,任由男人端进屋。
在白怀璟看不到的视线范围外,周安芝嫌弃地搓了搓指腹,眼中毫不掩饰地厌烦。
跟在男人身后,周安芝这才留意到男人今天的穿着十分典雅。上身一件圆领白衬衫,领口雏形飘带设计,胸口别着一枚山茶花胸针。下身阔形黑色长裤,衬衫完全扎进长裤里,勾勒出清癯秀硕的腰身。
白怀璟端着盘子,短暂的无措了一秒,餐桌上摆满了菜,甚至连这盘鱼的位置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