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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嫌

周安芝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一股淡雅的檀木与白麝香的味道,清冷而不失温柔,好似冰雪消融后涌上心头的感动与开心。白怀璟替她们在大城市联系好了医院,目送宜莲姐带着芙欣下山,周安芝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白怀璟是神经外科医生,看不了芙欣的问题,那他为什么专程从加州过来?好奇怪啊!她不想承认自己自恋,但她真的想不到别的可能……留意到周安芝投来淡淡的一瞥,白怀璟脸上毫无表情,乌黑的凤眸冷峭清寒,可弯曲卷翘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轻盈地颤了颤。是他想错了吗?安芝本人跟他的想象大相径庭。明明应该是明媚淳秀的性格,可他却莫名觉得安芝是个极为谨慎,甚至热衷于揣摩他人心思的人。可他真的对安芝欲言又止,所以不得不把自己的好奇和探索欲妥善藏匿起来。几个孩子跟在她们身后,两人心里都揣着事。不过,安芝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合适的理由,审慎地说道:“白医生,这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之前只是听柏远说你很厉害,但不知道你是神经外科的医生。我还以为你这次过来,是这方面的专家呢!”白怀璟没着急回复安芝的话,侧首看向她说道:“安芝,我和柏远是好朋友,而且、我只比柏远大了一岁,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怀璟就好。”说完,男人用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无声地望着周安芝,像是在等她喊他的名字。周安芝:“?”他……好直接。直截了当地说出口,直言不讳地用眼神传达。这让习惯柏远含蓄内敛的周安芝,怔愣了片刻。她措不及防,笑容多了几分虚伪。“……怀璟。”白怀璟这才收回目光,淡声说:“我是因为柏远才来的。当时他双腿刚恢复不久,就急着回去,我是专程来看看他身体情况。不过听你说他已经上山了,看来恢复得很不错。”原来是这样……听到这话的周安芝莫名松了口气。倘若对方真的是为她而来,那她会选择消除心里的这个隐患。她的婚姻,她的内心,只能由她自己做主。所有外来因素,那些会打破她原本平静生活的人,她会自…

周安芝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一股淡雅的檀木与白麝香的味道,清冷而不失温柔,好似冰雪消融后涌上心头的感动与开心。

白怀璟替她们在大城市联系好了医院,目送宜莲姐带着芙欣下山,周安芝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白怀璟是神经外科医生,看不了芙欣的问题,那他为什么专程从加州过来?

好奇怪啊!

她不想承认自己自恋,但她真的想不到别的可能……

留意到周安芝投来淡淡的一瞥,白怀璟脸上毫无表情,乌黑的凤眸冷峭清寒,可弯曲卷翘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轻盈地颤了颤。

是他想错了吗?安芝本人跟他的想象大相径庭。明明应该是明媚淳秀的性格,可他却莫名觉得安芝是个极为谨慎,甚至热衷于揣摩他人心思的人。

可他真的对安芝欲言又止,所以不得不把自己的好奇和探索欲妥善藏匿起来。

几个孩子跟在她们身后,两人心里都揣着事。不过,安芝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合适的理由,审慎地说道:“白医生,这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之前只是听柏远说你很厉害,但不知道你是神经外科的医生。我还以为你这次过来,是这方面的专家呢!”

白怀璟没着急回复安芝的话,侧首看向她说道:“安芝,我和柏远是好朋友,而且、我只比柏远大了一岁,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怀璟就好。”

说完,男人用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无声地望着周安芝,像是在等她喊他的名字。

周安芝:“?”

他……好直接。

直截了当地说出口,直言不讳地用眼神传达。

这让习惯柏远含蓄内敛的周安芝,怔愣了片刻。

她措不及防,笑容多了几分虚伪。

“……怀璟。”

白怀璟这才收回目光,淡声说:“我是因为柏远才来的。当时他双腿刚恢复不久,就急着回去,我是专程来看看他身体情况。不过听你说他已经上山了,看来恢复得很不错。”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话的周安芝莫名松了口气。

倘若对方真的是为她而来,那她会选择消除心里的这个隐患。

她的婚姻,她的内心,只能由她自己做主。

所有外来因素,那些会打破她原本平静生活的人,她会自行解决。绝不会等到柏远发现,因为柏远太了解她。

她骗不了爱人的眼睛。

也正是因为白怀璟提到了柏远,周安芝的心倏然归于平静。她也察觉到,自己和白怀璟这样相处并不合适,哪怕只是并肩而行,她都觉得不妥。

她期待柏远全心全意爱她,那么她自己也会拿出所有。

一点点不忠诚的行为,周安芝也不允许自己做。

周安芝若无其事地真诚笑着向他道谢,随后转过身,佯装嗔怪那几个孩子走得太慢,说再慢点回家罗老师就要担心了。她极为自然地后退几步,走到孩子们身旁,顺手拉住一个孩子,和他们聊天。

一路上叽叽喳喳,听着周安芝活泼清澈的声音,白怀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又确实是事实。

周安芝在躲他。

因为要等芙欣从市里回来,白怀璟短暂的留在这里没走。

既然他当时选择帮忙,就会帮到底。如果孩子从市里回来情况不好,他可以为这个孩子联系更权威的医生,也因着这个原因,罗呈书对他很殷勤,还专门收拾了一间干净的客房给他住。

可自从周安芝把他带到罗家后,除了当晚一起吃了顿晚饭,她再也没来过罗家。

她仿佛离开了这座小镇,独自留他一个人在这儿。

白怀璟站在春意盎然的院子里,白皙如玉的面容娟好静秀,看不出丝毫情绪,好像从不会因任何事受到影响。

实际上,她真的没必要这样。他心中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好奇,根本构不成喜欢。

不过,他会喜欢上周安芝吗?

白怀璟想象不到自己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从小到大,他对任何情绪的感知都很淡薄。大多数时候,他甚至都不明白别人为何会因一件小事开心、动怒,又或者是难过。

或许是优渥的家庭条件,让他想要的东西都能轻易得到,他无需讨好或追逐任何事或任何人。

记得十八岁毕业典礼那天,身边的许多外国朋友携着女伴,只有他形单影只。

直到现在,依旧是一个人。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他骨子里流淌的并非血液,而是傲慢与冷血。他傲慢到不愿意让别人掌控他的身心,也冷血到产生不了男女之间的性|欲望。

人的身上布满了汗液与细菌,白怀璟真的难以想象,两个人要紧紧相拥,还要将对方的唾液吞进自己嘴里,更不理解要做那种事。

所以他这次选择过来,除了好奇,他还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想尝试着感知开心或者愤怒到底是什么感受。

可惜,他这次一无所获。

白怀璟仪静体闲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仅仅一丝,眇乎小哉。

为了避嫌,周安芝这几天特意没去罗家,不过这儿什么都没有,就连电视机也没有,周安芝只能出去找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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