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孩子
坏孩子
楼上就是mommy的房间,白怀璟知道房间号,但没勇气去找周安芝。他坐在酒店房间的窗边,修长而白皙的手握着酒杯,一双明亮的眼眸带着挥不去的忧伤,低垂着头凝望手中的项链。冰冷的宝石,早已被男人捂得温热。mommy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一幕接着一幕。尤其是刚才一起吃晚饭时,安芝一直在给姥姥夹菜,整个晚餐期间,她一眼都没看过他,目光一直专注在姥姥身上,脸上洋溢着灿烂且经久不散的笑意。白怀璟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辛辣的酒不断涌入喉中,男人的眼神渐渐迷离。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酗酒。饮酒和抽烟会对大脑和身体造成损害。白怀璟向来不沾染这些,直到今天。送不出去的礼物是让他难过的原因吗?不是,白怀璟又倒了杯酒,仰头猛灌,他真正难过的原因是许柏远的话是真的。甚至更甚。周安芝多爱她的家人啊!如果、如果安芝能将她对姥姥的爱分给他一点点,那该有多好。就一点点就好。周安芝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焦虑又害怕地思忖着,姥姥和叶女士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她们俩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令周安芝瞬间清醒,她怎么能任由自己把白怀璟放在心里,又怎么可以觉得这样的想法是对的呢?“咚咚咚——”陡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正躺在床上的周安芝惊得一哆嗦。难道是姥姥?姥姥已经洞悉到了吗?所以才大半夜专门过来点醒她?周安芝愧疚不已,恨不得擡手扇自己几巴掌。都怪自己不让人省心,让姥姥思虑这么多,甚至大半夜专程赶来。她猛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急忙跑去开门。站在门口,周安芝深吸口气,佯装成一副刚睡着被吵醒的模样,揉着眼睛便打开了门。与预想的情况不同,周安芝下意识一愣,紧接着便皱起眉头。大半夜的,白怀璟怎么过来了?男人耷拉着脑袋,尽管他比她高出不少,但她依旧只能看到白怀璟的头顶。昏暗灯光的映照下,白怀璟乌黑的头发显得毛绒绒的。“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冰冷。白怀璟低垂的眼眸倏地亮了起来,眸光瞬间有了变化。他缓…
楼上就是mommy的房间,白怀璟知道房间号,但没勇气去找周安芝。他坐在酒店房间的窗边,修长而白皙的手握着酒杯,一双明亮的眼眸带着挥不去的忧伤,低垂着头凝望手中的项链。
冰冷的宝石,早已被男人捂得温热。
mommy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一幕接着一幕。尤其是刚才一起吃晚饭时,安芝一直在给姥姥夹菜,整个晚餐期间,她一眼都没看过他,目光一直专注在姥姥身上,脸上洋溢着灿烂且经久不散的笑意。
白怀璟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辛辣的酒不断涌入喉中,男人的眼神渐渐迷离。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酗酒。饮酒和抽烟会对大脑和身体造成损害。
白怀璟向来不沾染这些,直到今天。
送不出去的礼物是让他难过的原因吗?不是,白怀璟又倒了杯酒,仰头猛灌,他真正难过的原因是许柏远的话是真的。
甚至更甚。
周安芝多爱她的家人啊!
如果、如果安芝能将她对姥姥的爱分给他一点点,那该有多好。
就一点点就好。
周安芝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焦虑又害怕地思忖着,姥姥和叶女士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她们俩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令周安芝瞬间清醒,她怎么能任由自己把白怀璟放在心里,又怎么可以觉得这样的想法是对的呢?
“咚咚咚——”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正躺在床上的周安芝惊得一哆嗦。
难道是姥姥?姥姥已经洞悉到了吗?所以才大半夜专门过来点醒她?
周安芝愧疚不已,恨不得擡手扇自己几巴掌。都怪自己不让人省心,让姥姥思虑这么多,甚至大半夜专程赶来。她猛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急忙跑去开门。
站在门口,周安芝深吸口气,佯装成一副刚睡着被吵醒的模样,揉着眼睛便打开了门。
与预想的情况不同,周安芝下意识一愣,紧接着便皱起眉头。
大半夜的,白怀璟怎么过来了?
男人耷拉着脑袋,尽管他比她高出不少,但她依旧只能看到白怀璟的头顶。昏暗灯光的映照下,白怀璟乌黑的头发显得毛绒绒的。
“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冰冷。
白怀璟低垂的眼眸倏地亮了起来,眸光瞬间有了变化。他缓缓擡起下巴,迷离的眼神一点点从她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她脸上。
mommy穿着一件纯白色睡裙,头发因睡觉被压得有些凌乱,她身上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茉莉清香,如江南的雨雾般氤氲在她周身,他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周安芝看了眼走廊两侧,皱着眉头又说道:“有什么话进来说吧,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她自顾自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白怀璟乖乖跟在她身后,脸庞晕红,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既狂热又温柔。
周安芝坐下后,脸上先前的厌烦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虚伪的笑意。
“怀璟,你大半夜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特意将“大半夜”几个字加重了语气,男人依旧垂头站立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先坐——”下吧。
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周安芝双眼瞪得溜圆,视野中的白怀璟手抚膝盖,缓缓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白怀璟擡起脸,一张精致昳丽的面庞泛着潮红,眼眸楚楚动人又透着火热。
他缓缓朝着自己跪过来,身上木质的清馥香气越发浓郁,顷刻间将她整个人紧紧环绕。
女人眼眶中黑白分明的眼珠如同遭受电击般颤动着。
眼前一切超出了周安芝的承受范围,她几次欲言又止,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以一种几近虔诚的姿态向她趋近,白怀璟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聚焦在她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某种复杂的情感,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周安芝想站起来,想后退,甚至想大声质问,然而她的身体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怀璟逐渐靠近,直至两人之间剩下咫尺的距离。
周安芝大脑一片空白。白怀璟总是这样“奇怪”,瞬间就能打乱她预先准备好的言辞和计划,使她陷入被动。
他的呼吸颇为沉重,周安芝鼻息嗅到淡淡的酒味,她下意识问道:“白怀璟,你喝酒了?”
想到以前在饭馆工作见过很多人醉酒后的荒唐模样,周安芝以为他酒品不好,于是暗自松了口气。她正打算开口让白怀璟站起来,可白怀璟接下来的话让她大脑彻底宕机。
“mommy,你今天好美啊……”
男人的话语好像一道闪电劈中周安芝的天灵盖,她惊愕地大张着嘴。
妈妈?她没听错吧,她应该是听错了吧……
她肯定听错了!
酒精让他的脑袋晕晕乎乎,视线里的mommy左右晃动。白怀璟痛苦地皱起眉头,摇晃了一下脑袋,差点没稳住身形,向前栽倒下去。
他双手按在周安芝的膝盖上,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mommy,好晕,别动好不好?”
周安芝:……
难道白怀璟把她当成荣女士了?
这个情况显然不能谈话了,周安芝不想跟一个酒鬼过多纠缠,她耐着性子指引白怀璟认清眼前的自己,她可不是荣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