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mommy
喝醉的mommy
倒入酒杯中的红酒,如烈火般热烈。周安芝怔怔地望着面前深沉的色泽,呼吸时重时轻,几秒钟后,她轻阖眼睫又缓缓掀开。她别过脸,看向一旁的谢言朗,小声问道:“谢言朗,红酒会醉人吗?”谢言朗有些不明所以:“还好,威士忌更容易让人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周安芝没有回答,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酒杯里的红酒上。她没喝过酒,但盲目自信,觉得自己不会醉。更重要的是,她想借这杯酒引来她应该见的人,她不能任由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因为这个秘密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周安芝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她这个样子像是演出刚结束太兴奋所作出的行为。餐桌上每个人都在侃侃而谈,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听到今天是圣诞节,是外国人的节日。在喝威士忌之前,她已经喝了好几杯红酒,两种酒一起在血管里对冲,周安芝视网膜里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声音也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嘈杂却又听不真切。周安芝意识到情况不妙,她没想着喝醉,也没想到自己会醉。她擡手想要扒拉一旁的谢言朗,可手臂的运动轨迹却变得像树懒一样缓慢。下一秒,她思绪在混沌中飘荡,脑袋“砰”地一声重重磕在了餐桌上。在她身侧的谢言朗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先是吓了一跳,本以为周安芝酒量不错,没想到竟然醉了。郑曼看了过来,她推开椅子站起身,谢言朗见状就要扶起周安芝交给郑老师。突然,一只手从他和周安芝中间伸了进来。谢言朗垂眸,男人的手修长漂亮、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短而齐整,边缘泛着健康的淡粉色,宛如艺术家的手。他擡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谢言朗一怔,眼底迅速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惊艳。男人动作极为温柔地将周安芝扶起,好似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谢言朗眉头紧锁,身体比大脑先行做出反应,狠狠按住男人的手臂。“你是——”谁!郑曼站在原地未动,声音中满是呵斥:“言朗,把手松开。”“郑老师,他,”谢言朗手未松开,他转过头,目光与郑曼严厉…
倒入酒杯中的红酒,如烈火般热烈。
周安芝怔怔地望着面前深沉的色泽,呼吸时重时轻,几秒钟后,她轻阖眼睫又缓缓掀开。
她别过脸,看向一旁的谢言朗,小声问道:“谢言朗,红酒会醉人吗?”
谢言朗有些不明所以:“还好,威士忌更容易让人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周安芝没有回答,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酒杯里的红酒上。
她没喝过酒,但盲目自信,觉得自己不会醉。更重要的是,她想借这杯酒引来她应该见的人,她不能任由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因为这个秘密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
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周安芝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她这个样子像是演出刚结束太兴奋所作出的行为。
餐桌上每个人都在侃侃而谈,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听到今天是圣诞节,是外国人的节日。
在喝威士忌之前,她已经喝了好几杯红酒,两种酒一起在血管里对冲,周安芝视网膜里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声音也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嘈杂却又听不真切。
周安芝意识到情况不妙,她没想着喝醉,也没想到自己会醉。
她擡手想要扒拉一旁的谢言朗,可手臂的运动轨迹却变得像树懒一样缓慢。
下一秒,她思绪在混沌中飘荡,脑袋“砰”地一声重重磕在了餐桌上。
在她身侧的谢言朗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先是吓了一跳,本以为周安芝酒量不错,没想到竟然醉了。
郑曼看了过来,她推开椅子站起身,谢言朗见状就要扶起周安芝交给郑老师。
突然,一只手从他和周安芝中间伸了进来。谢言朗垂眸,男人的手修长漂亮、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短而齐整,边缘泛着健康的淡粉色,宛如艺术家的手。
他擡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谢言朗一怔,眼底迅速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惊艳。
男人动作极为温柔地将周安芝扶起,好似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谢言朗眉头紧锁,身体比大脑先行做出反应,狠狠按住男人的手臂。
“你是——”谁!
郑曼站在原地未动,声音中满是呵斥:“言朗,把手松开。”
“郑老师,他,”谢言朗手未松开,他转过头,目光与郑曼严厉却饱含暗示的眼神交汇,他缓缓垂下眼睑,还是开口说道,“我见过安芝的丈夫,不是他。郑老师,为了安芝的安全考虑,我不能放手。”
白怀璟擡手拨开女人脸上的碎发,目光从安芝脸上移开,与谢言朗四目相对。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谢言朗一眼,随后克制地将脑袋微微凑近周安芝,磁性沉着的嗓音里带着一抹棉花糖般的柔软温柔。
“安芝,你认识怀璟吗?”
周安芝混沌的大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个人就是她今天晚上一直在等的人。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反手抓住白怀璟的手腕,拼尽全力睁开双眼。
男人的脸庞模糊不清,周安芝仅仅捕捉到男人肩头如墨般的一泓黑发。
于是,她松开手,一把攥住白怀璟的头发。
“……怀璟,你来了啊。”
白怀璟突然被她大胆又亲昵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一抹绯色悄然爬上眼尾,迅速蔓延至耳尖。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翘,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他任由周安芝抓着自己的头发,没有一丝不悦。
他对上谢言朗始终注视着的眼睛,白怀璟明亮澄澈的眼眸中隐约透着一抹淡淡的挑衅。
“首先谢谢你对安芝的关心。你说的是许柏远,对吧?他们很快就会离婚,而我才是安芝的丈夫。
白怀璟带着周安芝离开,临走时,目光在郑曼脸上停了一瞬。
郑曼毕恭毕敬地点了下头。
看着众人迷茫且好奇的目光,郑曼厉声道。
“合唱团有什么变化不需要我一一指出,大家应该都知道,所以管好自己的嘴。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大家心里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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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为泰晤士河披上一层流动的银纱,河面漂着威士忌酒馆烛光的倒影,不远处,大本钟静静矗立。
白怀璟背着周安芝漫步在泛潮的鹅卵石小径上。
mommy身上淡雅的茉莉香与浓烈的威士忌气息交织缠绕,不由分说又争先恐后地侵入他的鼻腔。
压抑已久的爱意与欲望如骤然喷发的岩浆,白怀璟停下脚步,呆立在原地。男人浓密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呼吸也克制不住地变得沉重。
白怀璟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dearmommy,merrychristmas.”
白怀璟看了看前方,背着安芝踏上威斯敏斯特桥,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
“mommy,过年的时候我能去你家看看吗?我想去看望一下姥姥。”女人身体有下滑的迹象,白怀璟轻轻掂了掂背上的人,轻笑出声,自己回答自己,“你会不会被我吓到?”
他背着周安芝缓缓漫步在桥上,旁边有街头艺术家正在进行表演,一艘夜航的游船从桥下驶过。
“安芝,那天……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怕你多心,我一直没敢问你。”白怀璟垂下目光,“我前段时间去找许柏远了,他太过分了,跟我说了很多话。就因为他比我先认识你,话语间处处流露出他很了解你,还威胁我不要把一切告诉你。我很生气,也很难过。”
“可我不得不听他的,我怕你知道了一切,真的会讨厌我。安芝,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即使你最后真的不选我,心里可不可以有一秒钟的犹豫和动摇。”
耳畔一直有人在说话,吵得周安芝脑袋很痛,她呢喃着把头埋进一个温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