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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权

夜晚漆黑静谧。然而正是这样的黑夜,却最能让人产生思考。人们总习惯在睡前想事情,细数人生中做错的事情、后悔的事情,反思自己内心的迷茫,洞察到在白天被隐匿起来的事物,感情就在其中之一。白怀璟惊觉前几天罗老师的话,他不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而是在问他为什么迟迟不回去,就算安芝的左手好了,他就会回去吗?原来他不是不好奇安芝了,而是一直在怪安芝疏远自己。他是生气的,也是幼稚的。从他开始好奇安芝的那一刻,有颗种子已经在心里悄然种下,它可能是露水相逢,有可能是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爱情。从他见到安芝的第一眼起,独属于爱情的感觉化作春风细雨将那颗种子萌发。是他亲自浇灌了那颗种子。白怀璟擡手覆在心脏上,原来真的爱不是随着时间去逐渐滋长,它可能在某个瞬间突然蓬勃,盈满他的心房。弄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白怀璟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激动,而是诚惶诚恐。因为人与人的缘分本就稀薄寡淡,有些人一旦选择错过,就真的再难相见。他远居加州,安芝和他相隔9600公里。只要这次离开,他将没有理由再见她一面。白怀璟垂下后颈,低垂的眼眸中盈满了热烈的爱意,同时也隐匿着偏执和病态的欲望。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离开安芝,安芝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dearmommy。是许柏远,是他抢走了自己的妻子。空气中蔓延着一种紧绷悚然的寂静,像是一根被拉到极限的橡皮筋,只要再稍稍施加一点力,就会彻底崩断。白怀璟冷冷擡起下颚,眼睑缓缓压下,瞳孔收缩成两道狭长的缝隙,眯起的弧度像伺机而动的毒蛇。是啊,他怎么能怪罪于母亲不亲近他呢?他应该怪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人。此刻,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情绪,愤恨、怨毒、阴戾、冷鸷。总之,他对那个霸占母亲的人恨到了极点。次日。宜莲姐如往常十点就到罗老师家了。她正蹲在地上清洗莲藕,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她想了想中午就做几道凉菜。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悄然站在她身后,她毫无察觉,直到一道…

夜晚漆黑静谧。然而正是这样的黑夜,却最能让人产生思考。

人们总习惯在睡前想事情,细数人生中做错的事情、后悔的事情,反思自己内心的迷茫,洞察到在白天被隐匿起来的事物,感情就在其中之一。

白怀璟惊觉前几天罗老师的话,他不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而是在问他为什么迟迟不回去,就算安芝的左手好了,他就会回去吗?

原来他不是不好奇安芝了,而是一直在怪安芝疏远自己。

他是生气的,也是幼稚的。

从他开始好奇安芝的那一刻,有颗种子已经在心里悄然种下,它可能是露水相逢,有可能是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爱情。

从他见到安芝的第一眼起,独属于爱情的感觉化作春风细雨将那颗种子萌发。

是他亲自浇灌了那颗种子。

白怀璟擡手覆在心脏上,原来真的爱不是随着时间去逐渐滋长,它可能在某个瞬间突然蓬勃,盈满他的心房。

弄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白怀璟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激动,而是诚惶诚恐。因为人与人的缘分本就稀薄寡淡,有些人一旦选择错过,就真的再难相见。

他远居加州,安芝和他相隔9600公里。只要这次离开,他将没有理由再见她一面。

白怀璟垂下后颈,低垂的眼眸中盈满了热烈的爱意,同时也隐匿着偏执和病态的欲望。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离开安芝,安芝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dearmommy。

是许柏远,是他抢走了自己的妻子。

空气中蔓延着一种紧绷悚然的寂静,像是一根被拉到极限的橡皮筋,只要再稍稍施加一点力,就会彻底崩断。

白怀璟冷冷擡起下颚,眼睑缓缓压下,瞳孔收缩成两道狭长的缝隙,眯起的弧度像伺机而动的毒蛇。

是啊,他怎么能怪罪于母亲不亲近他呢?他应该怪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人。

此刻,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情绪,愤恨、怨毒、阴戾、冷鸷。总之,他对那个霸占母亲的人恨到了极点。

次日。

宜莲姐如往常十点就到罗老师家了。她正蹲在地上清洗莲藕,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她想了想中午就做几道凉菜。

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悄然站在她身后,她毫无察觉,直到一道好听的嗓音从身后响起。罗宜莲回头的瞬间,脑中将这个声音与白怀璟对上。

她笑吟吟说:“怀璟,出来晒太阳啊?”

白怀璟眼睑温和地下拉,神态恭谦。

“没有,我是专门来找您的,能和您聊一聊吗?”

“……?啊”,罗宜莲一怔,瞥见青年垂落在肩头的乌黑发丝随风轻动,她立刻回过神来,应道:“好。”她转过身洗净双手,湿漉漉的手在身上围裙上随意一抹,白怀璟已经在院中摆好了凳子。

女人目光在他背后凝固片刻,待白怀璟转过身请她坐,她立刻收起了心中的揣测。实际上,她的脑中什么也没想,只有疑惑萦绕。因为这位青年平日极为安静,只有安芝在的时候,才会偶尔说几句话。

白怀璟侧首望向罗宜莲,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凤眸澄澈透亮如秋水,然而眼底刻意露出疏离,仿佛直白地告诉对方,他只是维持礼貌而已。

他开门见山,声音平和而有礼:“意莲姐,夏天酷热,芙欣如果一直戴着助听器,耳朵容易发炎。”

罗宜莲莫名地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是在关心芙欣啊。她原本攥紧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松开,脸上泛起笑容,正准备开口致谢。

白怀璟又开口了。

“不过,进口的助听器要好得多,想必当时医生也跟您讲过有什么区别了吧。”白怀璟目光越过罗宜莲,落在芙欣身上,淡淡开口,“我可以提供帮助。”

他目光重新落到罗宜莲脸上,“您知道,这些对我不算什么。”

白怀璟原来清冷孤傲的目光骤然燃起灼人的火焰,眼尾泛起桃花瓣似的绯色,像是被指尖用力揉搓过的花瓣。

他呼吸急促了一息,深吸口气才稍有平复。男人说话时声线有点颤抖,喉间还不自觉地溢出一声激动的呼声。

“我喜欢安芝,可她很抵触我,我恳请您为我创造接近安芝的机会。”

罗宜莲听到白怀璟所说出的话后恍惚不已,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听错了,理解错意思了。

她擡眼,与白怀璟目光交汇的刹那,她猛地瞪大双眼,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般,僵怔在原地。青年的目光哪还有平日的冷若冰霜,此刻变得温和而缱绻。

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罗宜莲下意识倾肠倒肚,“安芝她是有丈夫,人家两口子结婚都好几年了,感情可好了!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吗?

她的话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又快又急,直到最后几个字才突然反应过来,白怀璟怎么可能不知道安芝有丈夫了呢?

对上青年晦暗不明的目光,罗宜莲下意识抿紧嘴唇,不敢再往下说了。再往下说,就等于指出他的这种行为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

“结婚几年、感情很好,”白怀璟面容温雅秀润,嘴角却浮现出一抹讥诮的嗤笑“如果安芝跟我结婚,那么我们的婚姻将维系一生,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会更加浓烈深厚。”

罗宜莲神色平静,实际上她早被白怀璟的惊人发言震得头脑发懵。她心里震叹道:我的天老爷啊,白怀璟这是直接告诉她,安芝的丈夫应该是他,也只能是他。

女人似乎并不认同他的想法,白怀璟瞳仁缩颤一下,面容愈发温和,笑容宛如一只天真无邪的小猫儿。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说话时,表情和声音都流露出超乎常态的兴奋与激动。

“宜莲姐,您当时不也说过,第一眼见到我,还以为我是安芝的丈夫。您心里也觉得我们很般配吧?您不觉得是那个人抢走了我成为安芝丈夫的资格吗?”

罗宜莲勉强挤出两声干笑,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就连嘴唇上那抹强撑着的笑意也彻底消散。

“……怀璟,呃,这个,这该怎么说呢,就是——安芝她的确很好,不过她已经结婚了,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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