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 陛下在上 - 花落时听风雨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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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行宫谋逆一事,并未引起太大的动荡,凌州城内依旧平静,那些将安阳驱出凌州城的议论也被压了下来,无疾而终。

中州王入皇城时,已是深秋,梧桐叶洒落在主街上,车驾从上驶过,王妃心奇,就掀开车帘,触及繁华喧闹之景,愣愣地呆了一会,眼中溢满惊喜。

她的良家子,未曾入过皇城,心中惊讶,面上不敢显露,放下车帘,眸色温婉,主动握起王爷的手腕,见她心神不宁,关切道:“王爷,可曾哪里不适?”

安墨白恍惚不觉,在王妃唤她三声的时候,才惊得回神,长长吸了口气,摇首不言。

王妃眼中闪过失落,王爷心中有心事,却不愿明言,愈近凌州城,心事愈深,可惜她不能替她解忧,她觉得自己没用,便垂首不言。

中州王入城的消息,传入宫廷,女帝正与苏合探讨布防,一旁小榻上的安阳,闻言惊得走过来,怪道:“中州王妃是何模样?”

传信的秦执事摇首,“车驾方入城,陛下可要接见?”

奕清欢本想见见,眸色触及安阳面上欣喜,冷冷道:“不见,让她明日早朝后入宫。”

苏合窃笑,与秦淮一同退下。

安阳回过神来,看到了陛下不悦,她蓦地想起什么,脸颊微红,也摇首道:“不见不见。”

她一味摇首,偏殿不似正殿颜色恢弘,玩器颇多。这些日子,她常常来此,也习惯陛下处事时严肃的性子,她静静瞅着陛下神色,待她恢复常色后,主动凑了过去。

认错的小模样,天真可怜,奕清欢也不予她计较,只陪着她一同坐在小榻上,安阳搂着她的肩膀,咬她耳朵:“中州王是我姑母,陛下怎地这般小气。”

她说话间,气息喷洒在女帝颈上,女帝侧眸望她一眼,晓得她心性单纯,只道:“安墨白若不是你的姑母呢?你可想着她?”

安阳歪着脑袋,不大理解她的意思,眉梢眼角俱是不解,兀自推测道:“难不成九皇叔非是老中州王的孩子……那陛下为何还要予她王位。”

本是笑话,奕清欢察觉出些许,顺势揽着她,暗暗叹了口气,问她:“你怎么不猜测自己非文帝之女呢?”

安阳恍然大悟,唇角弯弯,乐道:“甚好,这样我便可明正言顺地与你在一起了。”

她乐观豁达,让奕清欢心中一滞,此事若昭告天下,只怕又会掀起一波风云,尤其是文博侯府,上官年迈,前途毁了也就罢了,上官衍年轻俊才,若因此事而荒废,有些可惜了。

再者,文博侯只怕也不愿意,毕竟事关懿德皇后声名,他怎舍得让她死后不宁。

安阳不知她所思,躺在小榻上,以她膝为枕头,嘟哝着与她分析,“你看我如果不是文帝之女,那你的朝臣不会叫喊着,我会颠覆大周,还政于楚,多好啊。如果我不是文帝的血脉,那我又是谁家的孩子,难不成当年懿德皇后掉包了?那也不对啊,如果掉了,应该换个男孩子才是。”

听闻她这般絮絮叨叨的话,奕清欢心底不由微微一松,安阳并未将心放在此处,嫣然一笑,望着自己膝上的脸庞,眸色温润,“你是懿德皇后的孩子,但你与安墨白无血缘,不用去想,也不用去问他人,只需记住这点就好。”

她的话语含着淡淡忧虑,安阳爬起来,跪坐在一旁,见陛下神色坦然,她才一本正经道:“九皇叔真的不是安氏后裔?难怪她无心朝政,安墨城造反都避开她。”

安阳不涉朝政,想得颇为简单,奕清欢也不欲添她烦忧,只嘱咐她切勿与他人谈起,只当作不知。

听话的小殿下点点头,抚上奕清欢微蹙的眉眼,替她抚平褶皱,贴着她的额头,小声道:“我也可为陛下分忧的,只是陛下需教我才是。”

少女情怀,让奕清欢莞尔,她心中心事颇多,安阳失忆,很多事都需她慢慢去查,比如安墨城何处得知火.药;在冷宫内,安墨白与安阳争执又是为了何事,最重要的是安阳身份。

她总想着让安阳正名,事实上,安阳非是安氏后裔,乃真正是上官骨血,如何正名都是不对的,一时间所有事如团乱麻,搅得她心神不宁。

二人眼睛相隔不过几寸,安阳仿若看到陛下眼中的愁绪,她搂紧了她,柔声道:“真的有很难解决之事?”

“没有的,阿蛮莫多想。”奕清欢被她安慰,心头柔软下来,安阳不疑有他,下榻穿靴,一面道:“常大人约我午后去她府内,陛下若无事,不如我们一同前往,不如散散心。”

常澍此人深不可测,这是安阳的猜测,她穿好后,踩了踩地上毯子,原地踏了踏,紧紧盯着她,唯恐她不答应。

“好,我陪你去。”奕清欢拗不过她,又不忍她难过,只好应下。

午后,深秋的日头很舒适,暖入人心。

常澍鲜少与人来往,凌州城内交往颇多的也只有文博侯,她这等官职并非肥差,但每月都可在陛下跟前露上几次脸,平时亦有上门恭维的。

且她的推算大多属实,替陛下演算的那卦,最合人心。因此,也有人找她推算,每每携大礼而来,都被拒之门外。

门人也习惯了,今日午后见来了一位小公子,锦衣华服,眉眼稚气,敲门时面带三分笑意,且身后马车上好似还有人。门人约莫以为又是前来要求算卦的,本想拒绝,奈何观这小公子,气质高贵。

凌州城内皆是大富大贵之人,不可随意得罪人,门人只好回头去禀报,须臾后,才开门引人进去。

奕清欢随后跟着,她亦是第一次来,常澍竟不来迎,只派了小徒弟前来。

小徒弟自识得帝王,两年前,她受师命,替安阳小殿下与女帝算过,她二人星宿相连,姻缘大合。只是这样的推算,太过惊人,不敢公之于众。

将人引进书房后,小徒弟就退下。安阳推门而入,被屋内堆积如山的书册惊住,她越过地上散乱的竹简,在一堆书中找到常大人,一袭长袍,显然与这些书册融为一体。

常澍见到安阳,颇为振奋,幽深的眼眸落在她手中的手书上,迫不及待地在地上寻找,将旧书递予安阳。

安阳心中一紧,伸手接过,将手书给她,常大人贴心,将记录忘川药的那页纸张折起,她接手就看到,站在原地,她看了一眼,所述与常澍提及相同,解药写得不太明确,她细细看了数遍,还不甚了解。

她对于医理颇懂一二,此书记载并不全,只将忘川药的配方写出,解药写的十分迷惑人。

这厢有所疑惑,常澍拿到手书快速翻阅,并没有她最想看到,她伸手握住小殿下手腕,问道:“你将内容改了,还是与臣所看不同。”

腕上一紧,安阳挣扎,一面道:“这是我誊写的,只将些许重要去了,那些不可为他人知道,陛下不准,我便去了。”

“小殿下欺我,不讲理。”常澍揪着她不放手,她对那些内容甚为好奇,九州之上唯有此物来自西边,但航运不通,她甚为奇怪,小殿下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她真是来自西边?

安阳不喜她人触碰,被她抓住了手,试图抽回,常澍略带恳求,“小殿下答应过臣,怎可出尔反尔。”

“非我欺骗大人,实乃是陛下不允,那物实在骇人,不可让人知晓的。”安阳眼前多了阴影,常澍未料陛下也跟着过来,蓦地心惊,忙松手,安阳唧唧歪歪地躲到陛下身后。

奕清欢看得分明,知晓常澍所求,她笑着让安阳出去,自己看着常澍,笑道:“你想知道也可,朕有条件的。”

常澍扯了扯唇角,陛下与小殿下心心相通,都学着威胁她,斟酌片刻,她认命道:“陛下旨意,臣自可尽心去做,陛下无须这般的。”

奕清欢颔首,温和一笑。

外间的安阳握着旧书,看着庭院中来回走动的小徒弟,约莫不过十四五岁,与她年龄相仿,她走过去,小徒弟在用小锄子刨土,约莫片刻后,刨出一坛酒。

安阳觉得新奇,蹲在一旁,小徒弟动作麻利,又刨出一坛酒,安阳见之欣喜,她知常澍不是常人,酿酒定也不俗,她忙抱着一坛,喜滋滋道:“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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