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拜师
所有的纳新测试都已经结束，能成为明月观弟子的名单也已经确定。
未被录取的考生，陆陆续续离开了明月观。唯有张虎，虽然明月观弟子一再驱赶，但他就是不肯离开。
他给出的理由是：“凭什么呀，我有宝剑认主，根据规则，我是通过测试的。”
前来驱赶的明月观弟子一般都是双双前来，他们互相对视，脸色难堪。他们决定戳穿张虎的把戏，语气嘲讽地说道：“你这哪里是什么宝剑认主，你这就是乱抓瞎抓到了一把破剑。”
每当此时，张虎都会被他们说的很自卑，低头看看手中的剑，他的剑也确实是把破剑。可是他嘴上不示弱，他知道自己一旦示弱，立刻就会被赶出明月观，所以他一口咬定：“那又怎么样，那也是宝剑认主，谁规定宝剑就是一定是好的，宝剑也有破宝剑，就比如我这把。”
他们本可以把张虎扔出明月观，但是三位长老有交代，对待被淘汰的考生一定要友好。虽然他们没机会成为明月观弟子，但他们前来参加测试，就说明心里有我们明月观。对待心里有明月观之人，当然要友好。
只因落选考生离开明月观的最后期限还未到，因此明月观弟子暂且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林羽就倒霉了，本来就要忍受张虎半夜打呼的痛苦，现在又不得不忍受他白天的哭哭啼啼。
林羽也寻不到有什么规律，往往是突然之间，张虎就要哭喊两句：“我不要离开明月观呀，明明宝剑已经认我为主了，为什么还要赶我走呀？”
每每如此，林羽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
那一日，所有通过测试的考生被通知前往明月殿集合。
上午的阳光洒在明月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斑斓的光芒。百名通过纳新测试的考生，已是明夜观的准弟子，分为四排，整齐地列在殿内，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执法、传功、丹书三位长老端坐在殿上，威势惊人。执法长老邱炳，气质冷峻，铁面无私；传功长老邱炳，身材魁梧，眼神犀利；丹书长老卫中锦，白发苍苍，面容和蔼。
执法长老邱炳宣读拜师的规则：“明月观的拜师制度，不强求，乃是双向选择。既给予了长老们挑选心仪弟子的权力，也赋予了你们自主选择师父的机会。但有一点，若是无法达成双向共识，那就意味着放弃成为明月观弟子的资格。”
一旁的林羽心想，这方式听起来公平，实则主动权还是在三位长老手里。若是长老不选考生，对长老来说没什么影响。但若只有一位长老选择该考生，而该考生却不想拜这位长老为师，那么该考生只能放弃成为明月观弟子的资格。
接下来所谓的双向选择果然和林羽所想的一样，大多数的考生都只有一位长老选择，这些考生没得选择，只能接受。
只有八九个考生，有两位长老同时选择，他们有二选一的权利。令没有选到心仪师父的考生羡慕不已。
最后到了郑月和林羽这边，却是受到百人瞩目。三位长老全都给他们抛出橄榄枝，愿意收他们为徒。
轮到郑月时，执法长老邱炳说道：“老朽愿意收关月为徒。”
传功长老钱坤当仁不让：“关月有宝剑认主，功法迅速提升，才能让它手中宝剑发挥最大的作用，所以关月应该拜我为师。”
丹书长老卫中锦却说：“非也非也，关月既有宝剑在手，功法不用担心，反而丹道和心法才是最该放在第一位的。这两样乃是老夫的强项。”
听上去除了执法长老，传功和丹书两位长老各有优势。
郑月捏住下巴，装模作样想了会，一副很难抉择的模样缓缓说道：“我还是选择拜传功长老为师。”
要知道这是郑月必然的选择，其他两位长老脸上略感失望。
现在轮到林羽。
当听到林羽的名字时，三位长老眼睛一亮，如同有光芒乍现。
首先是丹书长老卫中锦，在智慧测试时，见识到林羽的聪慧，深信他以后造诣非凡。他顾不上三位长老一贯的有序发言，立刻抢先说道：“我要收林羽为徒，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现场众人，目光齐齐看向卫中锦，他好歹也是明月观三大长老之一，为何如此毛躁不稳重？
而卫中锦心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他眼里，林羽实在太优秀，他急不可耐要收林羽为徒。
此时，钱坤哈哈大笑道：“卫长老何出此言，我们当然不跟你争，但是你也要征求林羽本人的意见。”
接着，钱坤还去怂恿邱炳：“邱长老，您看我说的对不对。”
看得出邱炳是三位长老之中最为佛系的，他神情威严，语气却不是那么强求：“没错，还让林羽自己选择吧。”
选择权在林羽，此刻明月殿中，林羽是主角。林羽的内心矛盾，作为执法长老的弟子，或许能消除不平等，使众人能享受同样的权利，使众生平等也是道，修这样的道也是意义非凡。
丹书长老这边或许能得到奇丹异宝，或者无上心法，对提升自己的修为大有益处。
而传功长老既然负责传功，必定修为在明月观中无人可及，拜在他的门下，修为增进必定更为容易。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林羽，看他到底如何选择？
林羽自己也不知如何选择。就在这时，林羽脑中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想帮张虎一把，同时也解决了自己此刻的选择困难综合症。
他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和我一起来此参加纳新复试。他在智慧测试中不幸被淘汰，他本是鲁莽之人，如今好不容易想要走上正道，我想要帮他一把，留下悟道。若是那位长老能破格让他留下，那我就拜哪位长老为师。”
众人听后，脸上齐齐冒汗。这算是什么选择？林羽此人，如此无礼，他真当自己是主角了，真当三大长老都要围着他转？
谁知林羽话音刚落，卫中锦立刻说道：“我愿意，就让张虎留在我门下，当个杂役吧。”
卫中锦认识张虎，对他在智慧测试中奇葩表现印象深刻，觉得他简直蠢笨如猪。但是为了收林羽为徒，他还是咬牙接受张虎当个杂役。
谁料钱坤轻描淡写说道：“多收一个杂役，也没什么代价，我也愿意。”然后扭头朝邱炳说道：“邱长老，想必你也不会拒绝吧。”
邱长老点点头：“没错，我也愿意。”
卫中锦咬牙，他心里对张虎的讨厌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但此刻他却说道:“只要林羽你肯拜我为师，我愿意也收张虎为徒。”
听卫中锦这么说，林羽内心顿时一怔，这算是把张虎的编制给搞定了。这一次，林羽没等其他两个长老说话，他怕好事被搅黄，也怕卫中锦后悔。林羽望向卫中锦，斩钉截铁说道:“好，我愿意拜卫长老为师，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卫中锦愣住了，只因之前觉得很难，而此刻又这么简单，他老迈的神思几乎转不过弯来。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好好，林羽吾徒，快快请起。”
见钱坤还要再说什么，卫中锦立刻堵上他的嘴道：“什么都别说了，我愿收林羽为徒，他肯拜我为师，这就叫两厢情愿，符合我们明月观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