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 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 - 糯团子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四十九章

“你、想、吗?”

甜甜糯糯的声音咬着自己的耳朵,江珩只觉得自己耳边轰的一声,像是要什么东西在自己前面爆破,瞬间被炸得体无完肤。

金丝楠木桌上的沙漏一点一点记录着时间的流逝,房间安静无声,江珩呆呆地转过头,脖子僵硬如机器人。

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着白黎娇小的身影,女孩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颊,触感清晰,一点一点往下滑。

衬衫的衣领被挑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是小麦色的皮肤,健康精壮。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江珩全身为之一颤,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忽的抓住白黎那一双作恶的小手,黑眸又恢复到原来的精明。

目光接触到白黎诧异的眼神时,江珩微微勾唇,骨节匀称的手渐渐往下,直到握住和白黎锁着的那一方。

“原来,乖梨喜欢这样的?”

男人的声音妖媚如海妖,蛊惑人心一般,一点一点从白黎心上渗入。

心底微微一颤,白黎只觉得视线之内都失了清明,唯有江珩的面孔越发清晰。她闷哼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方向靠了去。

羊入虎口。

尸骨无存。

……

一个晚上下来,小说里所描写的鱼水交欢情到深处自然浓并没有出现,白黎只觉得自己像是煎饼一样,翻过来覆过去,任人宰割。

最可怕的是,她的右手和江珩的左手牢牢锁在一起,钥匙早就被男人丢到门边,每次她想躲开江珩的触碰,都会被及时拉回,又跟着他一起沉沦。

一直到了中午,白黎才勉强睁开眼皮,疯狂了一个晚上,她现在觉得连眼皮都是酸涩的。有阳光落在眼睛上,白黎不情不愿地挑起眼皮,目光所见便是江珩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

她眨巴眨巴眼睛,视线落在男人眼下的阴影处,眸光诧异,刚想开口,喉咙处蓦地一阵发疼,她双眉紧拢,下一秒就看见眼前多了一杯温水。

“喝一点。”

就着江珩的手喝了大半杯水,白黎终于觉得嗓子不再那么干涩了,她习惯性地想要抬手揉揉眼睛,结果下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昨晚她锁上的手铐,还牢牢呆在两人手上。

白黎蓦地瞳孔一紧,抬高了手想要进一步确认,结果手腕直接被人拉起,江珩直接拉过她的手腕,放到白黎面前:“乖梨做的好事,忘了吗?”

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无辜可怜,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一般,引得白黎心尖一颤。

她无声咽了下口水,目光再次落到扣着两人的手铐上,脸色蓦地一变,手铐一直没有解开,那么刚才那杯水――

“唰”的一声,白黎猛地拉起被子,鸵鸟一般将自己的脸完全盖住。

啊啊啊啊啊,家里的佣人肯定看见了!

空气中还有未散去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地板书桌上那些莫名其妙的凌乱,似有若无的欢爱后的痕迹。

江珩的房间一直整理得有条不紊,只要转个心思一想,就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好事。

白黎的脸涨得通红,小手紧紧揪着被单的一角,单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躲在被窝里不敢探出头来。

呜呜呜,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男人低沉嘶哑的笑声透过被单传来,江珩掀开白黎的被单,却只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发顶,白黎使劲拽着被子,怎么说也不肯松手。

“乖梨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男人明知故问,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内勾外翘,夹带着促狭的笑意。

白黎不说话,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贝齿紧咬着下唇,心里暗暗将江珩骂上千万遍。

还不是他做的好事!

右手还被男人紧握在手心,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在白黎手心上划着圈,痒痒的。白黎浑身一震,咬着唇更不敢乱动,忍耐着不敢发出声音。

男人的指尖一点一点从白黎的掌心移开,继而转了个方向,落在她腰间上部,修长的手指从白黎衣服下方探入,熟门熟路地解开那个他亲手扣上的扣子。

满室旖旎。

……

江珩离开后,徐郝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车里,惊魂未定。虽然在最后一刻踩了刹车,可是心里还是久久未能平静,一颗心突突突直跳。

他抚着胸口喘气,白黎已经被江珩抱走,黑黢黢的小道上,只有他一车一人的影子。

徐郝瑟缩着肩膀,颤巍巍地打开车门,一瘸一拐地下了车。徐郝走到车前,车头还在冒着烟,已经凹陷下一大半。

冷风从脖子灌入,寒气逼人,徐郝转过身,瞥了一眼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微叹了口气。

刚才江珩过来的时候,他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他都把他的宝贝疙瘩往树上带了,哪敢指望江珩顺手捞自己回去。

指尖红彤彤的,在通讯录上上下滑动,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昵称,徐郝心思一转,背过身对着受损的车头,换了好几个角度,咔咔照了几张照片。

来来回回挑拣了好几次,终于将图片发了过去。照片上车头完全卡在树上,咝咝冒着白烟。

徐郝满意满意看着自己精心修过的图,又顺手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消息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是徐郝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信息发过来。徐郝紧拢双眉,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下熟练地敲下几个字,蓦地勾唇一笑,心满意足地锁住屏幕,顺手按下关机键。

手机在铃声响起来的前一秒变暗,徐郝唇角幅度更大,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坐进车里,翘着二郎腿等待人来。

长夜漫漫,荒无人烟的小道上,连一只小雀的身影都不见。徐郝慢条斯理地换了个位置,食指的关节轻轻在玻璃窗上敲打着节奏。

窗外下着蒙蒙小雪,雪花轻盈地落在玻璃窗上,模糊了徐郝的视线。外面冰天雪地,丝丝冷意从缝隙中钻进,徐郝缩了缩脖子,他出来得急,只是随手披了件羽绒服,身上穿的还是家里的大棉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郝抬手打了个哈欠,眼皮子轻微颤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终于万籁俱寂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声,有车灯往他这个方向照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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