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下毒的源头

第382章下毒的源头

秦天放顿时收声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低声重复了一遍，“杀人于无形？”

史云瑶与赵亥走在秦天放前面，“望岗寨在岳州城的地位和位置会令知府和朝廷尴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吧。”

秦天放点了点头，“这件事从我祖辈就是传下来了，游离于朝廷法度之外全凭着一颗本心做事，却还要监督着朝廷命官的一举一动，说皇帝不忌惮我，恐怕没几个人信吧。”

曹行知走在前面虽然是上了年纪的人，可是脚程依旧不慢，“江湖势力想要护住百姓，很多时候都是力不从心的，你有空跟瑶儿回一趟聊城，与她祖父林宗主取取经就知道了，闵南堂帮会比望岗寨势力还大，这些年既要避开朝廷的耳目还要躲开江湖上的暗箭，更要做到百姓说不出一个不字。”

“你问问身边这位林少侠，林家几代人为了这一个江湖势力付出了多少。”

林世昭沉默，微微叹了一口气，“江湖中人想要掺和到百姓的日子中想改变他们的日子本来就不容易，不问利益，只看本心罢了。”

秦天放胸口又有些隐隐的发闷，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在身体里蔓延，“父亲也跟我说过这件事，怪我，自己没上心，养虎为患导致今天自己养大的东西反咬了我一口。”

史云瑶转头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这件事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秦寨主仔细想想看，最起码眼下我们知道了岳州城有一个民间组织叫上凰，这个组织以培养女性探子为主，将这些眼线安插在朝廷大臣的家中。”

“只不过眼下我们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上凰组织与摄政王有没有关系而已。”

史云瑶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摸清楚了一个大概接着说道，“这个上凰就是吃准了望岗寨既要保护岳州的百姓，又不能与百姓走的太近容易引起朝廷的忌惮，她们牢牢的抓住了这一点，不断的丢出麻烦让你来解决，一方面是想看看望岗寨的寨主实力到底如何，另一方面也想探探你的虚实。”

“不得不说这些女子玩的好手段，藏在暗处，算计着明面上的人每一步，利用我们达成她们想要的目的。”史云瑶淡淡一笑，“可惜不论多么精妙绝伦的计谋，只要把人算进去了，那就会有偏差的一天，没有任何一个局是破不开的。”

曹行知颇为感慨的说道，“瑶儿说的极是，只要是棋局就会有破绽就会有被破解的一天。”

一行人紧赶慢赶到了眉堤河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十分，来不及找酒楼饭庄用午膳，一行人拿出阿四背着的干粮就着水袋里的水充饥。

曹行知看着河岸两边荒草藤蔓丛生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恶寒，“这些马上行风已经成熟了，能生长到如此大小，没有一两年是不够的。”

史云瑶下意识的问道，“这条河是一开始就有的，还是后来人工开凿的？我看着河里的水远远没有湘洋河的河水看着干净。”

秦天放嗓子发紧，声音喑哑的说道，“这条河是后来……岳州城的富商们集资开采的，当时钱知府还特意去山寨里一趟，跟我接了几个精通开采的兄弟……”

史云瑶倒吸了一口冷气，“也就是说，这些马上行风，几乎是在眉堤河开始被百姓接受之后就被他们种下了？”

秦天放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肃杀之意，“如几位所见，岳州很少有爬藤的草植，主要原因就是岳州祖上很少有人喜欢这些东西，若是一开始河岸两边爬藤丛生想必百姓们也不会用这条河了。”

林世昭点头，“秦寨主说的没错，早起的时候我问来这里打水的百姓，这么多野草藤蔓就没人清理吗？你们猜猜挑水的婶子是如何回答的。”

秦天放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想了片刻，“一开始应该是有人来清理的，岳州城不缺勤快之人，可后来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挑水的婶子说，一开始住在河道两岸的百姓们自发的收拾了几次，但是几个百姓说，这些藤蔓是葡萄藤，所以百姓才开始放任其生长。”

曹行知闻言冷笑了两声，“葡萄呢？马上行风叶子是细小长条状的，那人眼疾到什么程度才会看成葡萄藤。”

秦天放低头闷声说道，“时隔多年，根本没有人会记得当初到底是谁先说这些藤蔓是葡萄藤的。”

史云瑶看了看眼前的情况，“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啊，从开采河道，种马上行风再到派人带动民情，却一刻不可啊，看起来，这个叫上凰的阻止从三年前就开始预谋夺下钱知府的这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