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
两人得了通报,顺利进了姜府。
屠钰不明白,明明可以直接进来,那之前他们蹲树上到底为了什么?
到了大厅,里面只有姜蒙一人,没有仇桀的身影,不过也是,他这个人永远都是无影无踪,独来独往,令人捉摸不透。
“姜大人。”屠钰上前,出声道。
“两位姑娘是?”姜蒙疑惑的看着两人,方才下人通报有两位姑娘前来拜访,但似乎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道长?”姜蒙不可置信道。
看来这姜蒙还有点眼力,两人虽变成女子,但由于费思苏出师未捷,导致了两位的不男不女,当然这种事,说出来,自然是要添油加醋一番。
“这是为了更好引出那恶魂,我们意外发现她对女子情有独钟,便化了女装。”屠钰睁着眼睛说瞎话,莞尔道。
“道长真是有心了。”姜蒙颇为欣赏的看了看二人,果然名师出高徒,一点架子都没有,不怕尽脸面,光天化日之下,扮女装,而且还特别像,要不是声音,他也没认出来。
“姜大人,费思苏你可认得?”公良逸故意问道,不知他想做什么。
姜蒙微微一愣,惊讶道:“道长见到她了吗?她可安好?身在何处?”
两人直接开门见山,劈头盖脸道:
“这就要问姜大人了。”
“为何携美人?”
“为何两年后才回去?”
“为何一直不闻不问?”
……
“我何时置她不理?两年没回去,是有原因的,而且两年来,我一直给她写书信,我已告知她我会晚回,她也回信同意我了,但得到她的回信少而少之。”姜蒙紧锁眉头道。
“她死了,死了十六年了,你从来就没回去看她一眼,难道你所谓的情谊如此轻薄?”公良逸有些愠怒道,他亲眼所见那秀莹饱受相思之苦,惨死于青楼,自然不怎么相信姜蒙这口头说辞。
“怎么可能?”姜蒙脸色大变,失了血色。
似乎是接受不了秀莹的死。
“那好,姜大人随我们回糸城一趟吧。”屠钰平静道。
夜幕降临,二人端坐在姜府阴气最重的灵堂,窗上潦草的贴了几张符纸,地面上画着一个猩红的奇文怪异的圆圈,阴煞气十足――招魂阵。
阵中间站着一个人,神色没有恐慌,只是惨白的很,自从姜蒙知道秀莹死后,整个人瞬间变得惨白至极,如今亦是如此。
而在他的左右边,分别站着屠钰与公良逸。
白天时,他们争辩到最后,终是决定招出那恶魂,看她是否是那失踪的香儿,冥冥之中,他们都觉得这个恶魂是这个案的最关键点,一开始的连命案也是,如今的秀莹的枉死事件也是。
“画魂阵,招恶灵,煞鬼来……”
“若归邪,须及正,天地间……”
屠钰闭目念咒,公良逸则提剑画符阵,守阵,还有一个看似打酱油,实则是诱饵的姜蒙。
忽而,猛地一阵阴风,灵堂的烛火危危可及。
“呼”的一声,金黄的烛火恍然变成幽蓝的鬼火,阴风更愈森烈。
“来了。”
屠钰睁开双眼,入眼便是血淋淋的鬼魂飘浮在阵外,眼神正直勾勾的盯着姜蒙。
好在那姜蒙还算镇定,没有大喊大叫,乱跑乱窜,还与那浑身血的恶魂对视着。
“香儿姐,是你吗?”好一会儿,姜蒙哑声道。
“终于见到你了,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香儿喃喃道。
当年,姜蒙前往京中赴考,途中与张宁宁相遇,张宁宁对姜蒙心生好感,她又是从小娇生惯养,要什么家里人给什么,但她偏偏得不到姜蒙。
于是她便向费思苏下手,从中截断姜蒙写给费思苏的书信,在姜蒙要回去接费思苏时,她使计,让自己替姜蒙挡刀,买通大夫,说她性命难保,心系与姜蒙,已成疾,要是他一走,不照看她,那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姜蒙被呼得一愣一愣的,最终由于愧疚,留下来照看她,留下来之前,还不忘给费思苏再写一封信,争取同意。
当然,最后还是被张宁宁派人截了下来,撰了费思苏的字迹,回了一封与姜蒙。
得到同意的姜蒙留了下来,期间依旧给远方的费思苏写信,但一直没有得到回信,姜蒙屡次三番想派人回去探望费思苏,或者将她带来时,永远都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得到费思苏的信,告诫他,一定要他亲自来云云。
姜蒙信了,信还是张宁宁撰写的。
照看了一年,姜蒙终于得以脱身,连忙奏乐带伍,前往糸城。
张宁宁自然不会让他与费思苏成功相见,便混上了队伍中,在即将到达糸城时,姑作败露身份,在姜蒙面前又演了一出好戏。
使他带着自己来到了糸城,当着费思苏的面风光了一把,当然,被猪油蒙了眼的姜蒙浑然不知。
当他到了曾经的家门前,并未见到费思苏,当时的费思苏去蹲河边了,不在家中,所以与姜蒙擦肩而过了。
张宁宁早就安排好了戏,让姜蒙得到费思苏与他人结亲的消息。
这就有了姜蒙气吐血,得心病的那件事了。
后来,张宁宁再次使手段,让姜蒙娶了自己,可他心里完全没有张宁宁,甚至有些怪罪张宁宁,延拖了他的行程,导致他没能早点回去,让费思苏跟别人跑了。
若是再来一次,他宁愿被刀捅死,也不要张宁宁挺他挡刀,至少他死后,还能化为一缕鬼魂,默默守护着费思苏,不像现在,他连费思苏的影子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