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或明或暗 - 与冰山总裁同居 - 云静以致远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17. 或明或暗

孟菲不解地瞪着他:“为什么?方天龙用谁的钱不是用,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吴世杰冷冷地一笑:“我只是提醒你,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就真毁了方天龙的一盘大棋。”

孟菲发作道:“我才不关心方天龙,我最大的一盘棋是秦正!可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失去秦正我就像失业了你知道吗?”

吴世杰无奈地看着她,只好说:“不是吴叔叔不帮你,感情这种事,你让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办法?”

孟菲的眼泪招呼都不打地流下来:“你不能就看着我这么被他欺负。就算你不顾忌我,你难道忍心看秦叔叔的孩子被东方泽就这么给毁了?”

吴世杰眼神一冷,缓缓道:“如果你的痴心不够打动秦正,那只能找外援。”

孟菲急道:“不要再跟我提Helen,她不仅没帮上忙还添乱,痴心妄想着自己要嫁给秦正呢。”

吴世杰淡定地说:“不是她。为今之计只有一个人堪为所用。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帮上你,怕只有这个人了。不过,你要好好做做功课。”

这个周末,秦正一直心事重重,除了气东方泽,他基本上都躺在沙发上用尽全部的脑力思考。

他知道东方泽图谋之事风险之大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面对国家武器一样的对手,他需要一个万全之策,无论怎样要在最后一刻保住东方泽。

秦正相信,东方泽不是傻子,他敢这样去找刘绍南,手里一定有牌。但是连牌都不会玩的东方泽,怎么可能赌得赢老谋深算的刘绍南?尤其是一开始就把牌面亮出来,他一定以为对方不会跟他玩阴的,但这怎么可能?

秦正用手指轻轻敲着脑袋:尽管他不知道东方泽的牌,但无论怎样,他需要找到一张新牌,要强过东方泽手里那张明牌,成为一枚最终致胜的暗牌。

可是,从何下手呢?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脑海中飞快地转着,目光偶然落到被他“珍藏”在书柜里的一张旧报纸,上面有他跟东方泽在市委大楼停车坪上“打架”的新闻图片。

图片中,他的脸侧对着镜头,气急败坏得全无风度的表情一览无余;而东方泽则背对着镜头,不仅脸什么的基本看不见,从身形上也看不出是谁来。

这张图片可说是把秦正的人丢得全华城都知道了,照理当事人应该恨不能焚尸灭迹才对,偏偏秦正全不在意,反而当宝贝一样特意留了一份原刊。

东方泽一直忍着不问,直到有一天秦正实在憋不住了,主动跟他说:“这可是咱俩第一张合影哎。”

当时东方泽的眼刀恨不能分分钟剐了他的样子,秦正现在想起来还忍俊不禁……等等!

秦正微皱着眉,又仔细看了看图片,再把新闻正文认真读了一遍,自言自语道:“奇怪,全文只说到了我,对这家伙只字未提。居然这么保全他的面子呀。”

事件被描绘成“孔雀总裁撕破脸,香海违规意难平”之类的:难道他一个人在那儿撕来着?

他沉吟着反复翻看报纸,不经意间发现背面海外新闻版面有半版的I・S・I・S恐・怖・组・织・斩・首・人・质的报道,报道回顾中东乱局多方政治势力若隐若现,其实不过利益之争,甚至还源引加拿大《环球邮报》在2011年的报道,称利比亚内战曾在首都的黎波里的垃圾桶里找到文件表明,中国曾于今年7月和卡扎菲政权进行接触,准备向利比亚出售价值至少2亿美元的武器弹药。这则消息令西方媒体兴奋莫名,未获确认竟用来作为攻击中国的新靶子,云云。

秦正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的思索越来越重,突然他一拍头,仰起脸45度望天三十秒后,脸上浮出了笑意,好像谈成了一笔大生意的商人,得意而奸诈地笑了。

不过,他还要再好好斟酌一下细节,哪怕胜负尚未可知,至少他找到了一个可能的入口,一时雀跃不已。

现在,他决定让大脑换个思路,转向另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对他而言,这是一件更加重要的议题。

曾经秦正以为,只要留在东方泽的生活里,甚至帮他找个贤惠的妻子,能继续住在咸阳阁,自己就会满足。

但事态的发展却是,无论Helen、还是蓝之雁,他从内心觉得她们都配不上他的泽总!其实在他心中,没有人配得上――除了他自己:明明他是我的那棵红棉啊。

这次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坦率讲,秦正并没有多大胜算,也许两人最后只能一败涂地。但他心中倒也不怕,只觉得既然是孔雀的痼疾,只要与东方泽并肩面对就好,大不了一起承担结果。

但是,比输赢更让他无法释怀的,反而是两人的关系:在东方泽心中,他秦正到底是谁?他始终不能原谅的,恰是他根本无法参与到东方泽生活中的重大决策,甚至性命攸关的决定。

最近他本来挺开心的,每次跟东方泽在一起,吵嘴也好、争辩也好、挨骂也好,他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有一些不经意察觉不到、但心却可以感受得到的变化:

那天东方泽羞红的耳朵,屏住的呼吸,不自觉避开自己的碰触,不时望向车前方迷茫的眼神,问自己“到底什么才是永远不变的”那种推心置腹的信任……

秦正不由想起那天东方泽温柔的眼神,那样好声好气地对自己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们一起回家。”脾气好得让他都无法适应!

这说明,东方泽对他的态度在发生改变。但是,这改变是为了什么?秦正突然站住了,一个他不愿意却不得不考虑的可能性就是:这一切只是因为东方泽知道自己就要永远离开了。

秦正的心都要揪起来了:等等!是说,他以为他要离开了,因此他才会这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温柔地对待自己?那么,他会不会因此,而更加宽容、甚至开明地对待自己的心意?

秦正的脸上浮现出自得的笑容,笑容中透出坏坏的惬意。

不管前途几何,把握当下最重要,有智慧的人就要善于把握时机啊!

秦正走进书房,发现东方泽在高高的书柜旁默默地站着,不知在想什么,许久都没有动。

秦正的目光有些疼惜地望着他,悄悄藏好眼神里面的了然,轻松地问:“今天要当书虫子吗?”

东方泽爱搭不理的样子,用修长的手指点划着书名,假装在挑书。

秦正吹着口哨问:“你要看中学物理?不是咱们孔雀集团要创建基础物理学科业务吧?”

东方泽被他气笑了,反驳道:“别拿无知当有趣。你能说我们现在的医疗也好、制造也好,跟基础物理学知识毫不相关吗?”这简直就是抬杠!

不过秦正今天有重大安排,决定不跟他在这种非重大意义的话题讨论中先伤了和气,于是哄他道:“是,泽总高见。我只是心疼泽总宝贵的周末时间,是不是可以不用来重温这些基础教育课题?如果真有需要,工作日的时候交给我来代办,反正我也没事。”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没答理他,低头假装看书。

秦正把头凑上前假装一起看,一边说道:“都说人生苦短,要懂得珍惜。如果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泽总愿不愿意帮我实现?”

东方泽脊背一下子挺直,抬起头望向远方,那神情好像被什么莫名触动,决然道:“你说。”

秦正意外、又感动地看着他,轻声说:“陪我去一个地方――就现在。”

周末的夜色中,锐欣工厂难得地恢复了宁静,当秦正带东方泽来到那个三层平台时,东方泽的表情恍如隔世一般,欣然的眼神中透着伤感。

他想到上一次来时,还是春分那天带Helen来,那时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向她表白……不由轻声问:“今晚会有流星吗?”

秦正望着他,微笑道:“只要你想,就会有的。不过,流星一般过去很快的,来不及许愿的话就浪费了。要不你现在先想好了,闭上眼睛等着。我帮你看着,流星一到我一说‘开始’你就马上许愿,估计流星过去之前,应该能许完。”

东方泽没理他,仰望着冥冥的夜空,眼中闪闪的比星光还要亮。

秦正出神地盯着他,低声道:“说真的,你的愿望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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