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悠养娃儿
书开半卷,命定的人兜兜转转终会称雄,他以自己的方式在战场上得天下,音寻满是疮痍的手合上《九州志》,穿心断尾之痛,无需启齿,他不悔,可惜杀个尸山血海终是徒劳。
若只是路经他的岁月,机关算尽哪怕造个尸山血海也休想成为他命中一段有名字的劫。
大荒阴山
音寻在昆仑山脚下上修炼了一千年,修回人身,终于恢复以往修为,筋骨肌肤似初春昆仑山上狼尾草遇春露生机勃勃舒展着吱吱地生长,明明这是一个全新的身体,风一吹,他感觉微风中全是他身体毁灭后的灰烬。
来到阴山醉酒颓废了几日,不修炼成人无颜见故人。
断头崖上他斜躺着拿着酒罐子把酒倒入口中,胸口湿了一片,喝完的酒罐子狠狠摔下山崖,恍惚间,一个人影立在眼前。
他微微侧过头,看见淡青色的衣裙有些熟悉。
他的心咯噔一跳,放下酒罐子,深呼吸几次,希望这是醉酒出现的幻觉,再看那个淡青色的身影还在。
须臾,一阵清甜的笑声。
他懊悔地皱了皱眉头,双手狠拍自己的头,已经晕的辨不清南北东西,逃走的机率为零。
“寻妹!”
音寻烦躁地喝道:“住口,说了多少遍了,你若改不了口你我就当不认识。”
“多年不见,脾气还是这么臭。”
“狐小五,没什么事少来烦我。”他这才慵懒地眯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几万年不见,她到是还是傻乎乎的样子,没胖没瘦没老,瘦长的身体背后多了一个圆滚滚的包袱。
她收起刚才的玩笑,正色地问道:“你遇到什么事?怎么又少了一只....”
他横了她一眼,“与你何干?”
她走过去,蹲下身,“怎么与我不相干,我们从小在一个狐狸洞里修行,我一直把你当弟弟。”
听到此话,音寻猛地跳起身,闪身到她身后,她每次这样说话,肯定有什么事情,这个惹祸精。
见他闪身,她身手利索地转过去,不想把背后的包袱让他此刻看清楚。
“我们就是在一个狐狸洞中修炼,算是认识又不是很熟。”
“寻妹妹!你都忘了?姐姐们整日调戏你的时候是谁像护亲妈一样护着你救你于水火中的?呜呜.....如今...咱们不熟?你身上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
“你住口!”他本就喝了酒,此刻想起往日天狐一帮女人常常拿他玩笑......脸色气的红红的,容颜本就风华,此刻微醺中的那抹红像极了被白雪掩住的桃花,粉嫩嫩羞答答的着实让人想要调戏。
“呦呦呦!寻妹!还是说不了两句话就害羞。”她掩嘴轻笑。
若不是从小在一个狐狸洞修炼过,若不是她常常以姐姐自居做一些难吃的饭照料过他,若不是她时而跟着别人一起调戏他时而又真像姐姐那样护着他,此刻,这个人大概已经灰飞烟灭了。
他闭着眼深呼吸,循环深呼吸,心想对付狐小五生气只会让他更得意,毕竟这世间能让他皱皱眉头的人....也就是她了。
他叹了口气,“你不是跟着天狐那个妖孽一起蛊惑众生去了吗?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什么妖狐?天狐姐姐毕竟是我们前辈。再说?什么蛊惑众生,我们是渡万千生灵从火海中到那
极乐天堂。”
“对,这么正经的事你不做,怎么回来?”
“嗯..这个..我..就是...”
音寻知道真正棘手的事湖小五就会支支吾吾,他才不想听,见她支吾他转身就走。
还没有完全转过来,她猛然喊道:“我有个孩子要让你带一带。”
音寻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她这一句话给吃了,呼吸一窒,世间万物全然感觉不到。
半晌,他转过身来,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讪讪一笑,心虚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说什么!!!”
“就是...就是...一个孩子要..”狐小五低着头手不停捻着挂在腰间一块碎玉的流苏,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样子。眼珠子左转右转,来来回回装的甚是无辜。
“谁的?”
“一个...一个....其实...是我的猎物。”
“你的媚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
“过奖!过奖!”狐小五听到音寻夸她,低着头笑着摇着手,甚是谦虚。
“狐!小!五!”
狐小五被吓的一个机灵,皱着眉头,“这种事,怎么说,媚术嘛总有在故事里失控的时候,凡事总有个意外,对吧!你说一个人喝凉水还能塞牙缝呢,一个人在洞里修炼都有可能走火入魔,更何况我在洪荒中过着刀尖舔血的营生,意外在所难免?”
“刀尖舔血的..营生?这又不是凡间的江湖?”
狐小五睁大眼睛,抬头说:“可不是嘛!洪荒这种强者横行,弱者滚蛋的生存法则可不是就是江湖,所以难免...难免....”
“难免...什么?”
狐小五突然正色,眼睛似月亮的清辉蒙上一层薄雾,“难免会累,想执一只温暖的手看洪荒风起云涌,繁华流水的尽头不是一个人就好,一个人的洪荒太冷寂了。音寻,你知道吗?一双脚印的雪路又长又冷。”
“所以呢?你找我到底要如何?”
“呵呵!”狐小五尴尬一笑,实在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嘿嘿!这个我不太擅长,估计你也不太...”
“那你找别人吧。”音寻抢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