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付晚晚本就瘦,在剧组一个多月,人更是清减了不少,此时裹在单薄的春装之下,竟有几分伶仃孑立的感觉,陆长安心头一痛。
他马上从座椅上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揽过付晚晚的胳膊,一边环抱着她向自己的办公椅走去,一边说:“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还当是梦。”
付晚晚却把身子一甩,挣脱的陆长安的怀抱,四下望着,问:“你这有卫生间吗?有洗手台吗?”
陆长安听得一愣,只当她要去卫生间,连忙引她前去。
到了陆长安办公室的卫生间前,陆长安自然觉得自己不方便进去,便伸手示意付晚晚:“就是这儿了。”
付晚晚点点头:“很好。”
说着,一手推开门,一手拉着陆长安的胳膊,快步走进了去,陆长安还在发蒙,没弄明白付晚晚到底要干什么,只听“嘭”地一声,门已经被关上了。
付晚晚抵在黑色大理石洗手台坚硬的棱角上,仰着头,只对陆长安解释了一个字:“脱。”
陆长安,因为付晚晚的种种奇葩行为,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来抵御,饶是这样,听到这个字,额角的青筋还是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付晚晚说道做到,不但让陆长安“脱”,她自己也脱了外搭,露出里面的白色卫衣来。卫衣是连帽套头的款式,付晚晚双臂交叉放在衣服下面,刚要向上拽,却被陆长安攥住了手。
付晚晚抬头,疑惑地看着陆长安。
陆长安眯着眼,散发出一种危险的信号。这是他惯常的表情,只是这表情不常用到付晚晚身上,他说:“把话说清楚。”
付晚晚眼睛转了转,沉吟了一会儿,想自己冒然找陆长安做.爱,确实需要先和对方说明。只是她一向觉得陆长安对自己图谋不轨,如今和他做.爱也遂了他的心思,便又觉得陆长安虚伪,做.爱就做.爱,说那么多干什么?
“黄桃和林天桦演不出来,我来和你试试看,是不是我写的问题。”
陆长安听到这个理由,反而释然了,如果付晚晚找出什么“我喜欢上你了”这种理由,陆长安自己都不信。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付晚晚惊问。
陆长安仰头看头顶精致的灯,哈哈一笑:“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我愿意得很,只是不想以这种理由罢了。可这话若是说给付晚晚听,她也定会拒绝理解。
是以陆长安只是苦笑。
付晚晚眨眨眼:“那怎么办?”
陆长安放下了付晚晚的腕子,后退两步,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姿态。
付晚晚攥着衣角的双手也放了下来,她不看陆长安,低头沉吟片刻,起身就走,连外套都忘了拿。
陆长安在她堪堪要开门的时候攥住了她的手腕,问道:“想到办法了?”
“想到了。”
“什么办法?”
“我去找蒋牧之!”付晚晚瞪着双大眼睛,抬头逼视着陆长安说。
“你!”陆长安被付晚晚惊气得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付晚晚还要挣脱,陆长安这次却直接把她拉回来,他又气又怒,一直手攥着付晚晚,另一只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安放好。
最终他用双手抱住了付晚晚,把她揽到怀里――他怕那只手控制不住,打她。
付晚晚很委屈地说:“我先来找你的,是你不肯和我做!”
哦,她能先来找我,而不是直接找蒋牧之,她还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
陆长安,一腔的心事情肠,偏偏又打不的骂不得,他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叫声后,放开付晚晚。
付晚晚只感觉身上不见了束缚,慌忙想跑,却被陆长安捧起双颊,深深吻上。
陆长安的吻携怒带恨,并不温柔,付晚晚先是惊慌地推了推陆长安的胸膛,随后唇齿就被陆长安粗暴敲开。
她忽然不挣扎了,身子也由僵硬到放松,甚至柔软。
付晚晚唇齿微张,陆长安攻城略地,感受到陆长安的急切与愤怒,更加满意了――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她也深情回吻,舌头像是挑逗,更像是引诱,在败退的途中,不忘引着陆长安追逐。
陆长安喘息渐渐加重,他侵略过付晚晚口腔中的每一分每一寸,付晚晚渐渐有些支持不住,她的身体下滑,被陆长安大手捞住后背,嘴上依旧不给付晚晚喘息的空间。
付晚晚看爱情动作片,有一些理论上的经验,但实战经验却是全无,如今呼吸完全不能自己控制,她像一只出水游鱼,渴望新鲜空气。
但陆长安不放过她。他不但一只手捞住付晚晚的后背,另一只手还狠狠地按住她的后脑,让她完全没有逃避的空间。
付晚晚只能承受,这个粗暴的、带有惩.戒性质的吻。
她的脑袋迷迷糊糊地想,我看过那么多爱情动作片,竟然吻技还不如陆长安好,不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在她们身上练成了这项技术。
这么想着,之前的沉迷和兴奋一扫而空,竟然隐隐有点生气。
生气,对付晚晚来说,实在是件稀奇的事,她只有在见到付旋的时候才会生气――父亲被付旋气死,这是付晚晚打不开的心结。
至于其他事,她一向看得很开,心大的很。
这感觉让付晚晚不舒服,她用手推了推陆长安,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可陆长安竟然顺着付晚晚的力道,放开了她的唇,和她脸贴脸地喘息着。
他应该也累了,付晚晚想。
可还没等她喘上两口气,陆长安的吻又至。这回陆长安没有很粗暴,他先蜻蜓点水似的贴了贴付晚晚的唇――付晚晚是典型的薄唇,据说长这样嘴唇的人,无论男女,多半无情。
陆长安这一吻很是缠绵,慢慢地和付晚晚轻吻,在一点一点和她唇齿相交、唇齿相依,付晚晚在这一吻中,竟也有主动出击的可能,回敬了陆长安一个攻城略地,陆长安也全都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