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很妙,秘密被你发现了 - 双面女帝,独爱相父 - 越苍山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六十七章很妙,秘密被你发现了

看着淮安王,李闰又生出了新心思。

淮安王继续说起曾经,却无暇顾及渐渐环身的杀意。

“起初,我们只把他当奴仆对待。偶有欺凌打骂他也只是跪着承受,因为他不想给父皇制造烦恼,更不想因此离间父子之情,所以他选择默默承受。但由于父皇对他日渐倚重,他在父皇跟前也是越来越有份量。我们看中了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为了夺位,我们需要借助他在父皇跟前极重的话语权。我们假意与他玩闹与他做兄弟,我们极力拉拢他参与皇权争夺。我们让他在众兄弟中选一个皇子去扶持,可他倨傲狂妄,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我们,每一位皇子。如今看来,是他自己心存高远。”

在他们眼里,那是倨傲狂妄。在李闰眼里,相父不过是看透了他们虚伪的真心,才决然割掉情谊,转身离去。那不是倨傲狂妄,那是孤傲和高洁,他只是苦守自己的忠与恩。他才称得上一个真正的人,因为,他只忠于先帝。

“傅政拒绝了你们,你们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了。”

“他不愿意为我们所用,我们当然不能任由他继续庞大。他虽是养子但最得父皇宠爱,我们怕父皇万一哪一天昏了头真的传位于他。众位皇子生平第一次联手,就是为了杀傅政。也是这样一片竹林,我们针对傅政策划了一次围杀。江湖游侠,军中武将加起来数十人,居然让他活下来了。他杀了所有人,才活下来。”

他们真是看得起相父,十一位皇子联手。各路江湖游侠再加上军中出入沙场的武将。对付傅政,真是拿得出手。

李闰手中的碎瓷片扎在手心,越来越深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曾经,他们都对相父如此残忍。曾经,相父孤独的艰难的谨小慎微的,活下来了。

难怪,他对先帝如此忠诚。

水面渐渐平静,一轮圆月异常寒冷。

“众皇子策划竹林围杀傅政,父皇知道吗?”

“傅政浑身是血的爬回皇宫,差点就一命归西了。父皇当然知道,傅政受了重伤,父皇比死了亲儿子还要伤心难过。父皇因此大怒,削爵,罚俸,杖刑,鞭笞一个不落。”

“那个时候傅政多大。”

“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第二年就做了车骑将军。”

相父十八岁晋升车骑将军,第二年,也就是说,那一年他十七岁。十七岁,和如今的李闰一样的年纪。

“父皇极擅运用人心,他用一个‘恩’套住了傅政前半生的衷心,又用一个‘恩’牵住他后半生来辅佐你。不过,他终是心有不甘,不甘手握重权却仍屈居人下,其狼子野心世人皆知,如今已有取而代之之势。父皇,终究是养了只喂不熟的狼狗。陛下,你如今应该好好学学父皇,如何运用人心令其心甘情愿的继续辅佐你。或者,杀了傅政。”

“皇兄,从何处得知,傅政想要取而代之。”

“自你继位之日起,他挟制幼主推翻父皇旧令施行新政,铲除朝中异己笼络人心,又借你之手灭尽诸侯。一步一步,他在为自己的登基扫除障碍,你如今看看,父皇的儿子还剩下几个。他的最后一步就是杀了你自己做皇帝。”

淮安王几次提出让李闰杀掉傅政这个阻碍,李闰绝不能忍。茶杯碎瓷仍还嵌在李闰手心,李闰只想让他痛苦的结束。

坦诚,意味着死亡。

在极度愤怒和疯狂之下保持冷静,是非常困难的。

“皇兄,你可知,正是你口中一条人人喊打的异姓野狗,在苦守李家江山不易主。”

李闰之怒激起水面千层浪。

狼的眼睛之所以能在黑夜发光,是因为他们需要适应黑暗的环境,去生存。

此言甚是不对劲,淮安王转脸与李闰对视,被吓得不轻。

只在脑子里过一遍猎物因虐杀而死的惨状,便兴奋无极,就是这般。

“皇兄,你错的离谱。我说我是孩子心性,你还真当我是十七岁的孩子。相父十七岁,从竹林围杀中搏杀出生路。我是相父倾尽年华,呕心沥血养大的孩子,我继承了父皇的一切,我就是天命。我执政的阻碍从来都不是相父,而是你们呀。我的好哥哥们,从未有一刻放弃过取而代之,至始至终你们要杀的不是傅政而是我。还言之凿凿,慷慨激昂的要匡扶李氏江山,真是虚伪的令人作呕。你们视相父为野狗,我视你们为死人。只有把你们杀光,我才能畅通无阻。”

闰如狼虎,通如豚鼠。

李闰渐渐起身,如将要撕咬猎物的饿狼。气势上,李闰简直和武宗一模一样。李通被吓得节节败退,只能抓紧木椅稳定自身。

李闰迅速而敏捷的抓紧李通的喉咙,李通尝试掰开李闰的手掌,无用。李闰双手的力量足能拉动百斤弓箭,他撼不动。这手心里的碎瓷片一寸一寸的嵌入淮安王的脖颈。李闰誓要捏断它,他只有痛苦,只有挣扎。

“皇兄,其实我不仅继承了父皇的皇位,我还继承了父皇运用人心的本事。父皇用‘恩’牵住了相父,我自有我的方式令其心甘情愿的忠于我,辅佐我。”

他挥动手臂之时,不小心碰到了李闰的身体,她与正常男人相比少了件重要之物。李通是如此的不可置信,却几近死亡,无能为力。

闻丘在远处看到陛下举止,选择视而不见。他的职责是保护陛下,不是其他人。

李闰的手稍微松了松,至少得让李通听完自己的话。李闰微笑着附在淮安王的耳畔。

“大事很妙,秘密被你发现了。相父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或轻视于他。总有一天我要揭开表明这层男人的皮,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女天子。我深知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最先举兵讨伐我的一定是父皇的这些儿子们。所以,我会在此之前屠尽父皇一脉所有的子嗣。我会铲除所有阻碍,所有忤逆我的人。我会是唯一的正统。”

淮安王独自一人蹊跷的死在了青阳,没有合理的说法,这要如何向天下人解释,淮安国会不会因此被激怒,以此为借口举兵造反。

李闰将腰间匕首拔出,亲手塞进淮安王的手中,人在濒死挣扎之时会抓住一切可以求生的可能。

正如所料,淮安王抓住匕首,一刀刺进李闰的腰间。

李闰不知疼的大笑起来,闻丘远处看到淮安王伤害陛下,立刻奔跑上前,欲要拔刀营救,反被李闰狠戾的眼神所警告。

而后,闻丘眼睁睁的看着,淮安王就这样在李闰的手中渐渐失去生机。

咱们的这位陛下,仁慈与狠厉,温柔与阴沉,理智与疯狂,切换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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