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本就缘浅奈何情深
第107章本就缘浅奈何情深
在之后的日子里,余姚勉为其难地接受云祁的各种心意,总得来说只是有暧昧心跳的气氛增加了不少。没事就亲亲小嘴摸摸身子,不做到最后一步,她都可以忍受。但同他如此乱来之后,她也算是真正看清了互相的情感,他对自己的确是真心,可惜的是她不爱他。 只谈欲不谈情,又怎能说爱?不爱就是不爱,强迫也是无用。
想吐露心声给姐姐的她,拉着余兮选了个安静地儿,扭捏地酝酿了一会,话刚在嘴边想说出口,就有小丫鬟冲进来面露焦虑不安道:“小姐,皇上诏曰要你们进宫做妃。”
话未出口被人制止,余姚冷哼别过头。当听到要做妃子,她那千年冰山脸也忍不住嘴角一抽。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她站在原地,一时间没了脾气。
“爹娘怎么看待这事?姚儿的婚事不都在筹划了吗?这京城皇上怎么回事?”
而且只要入了宫.不就意味着,她再也见不到那位令自己心头鹿撞的公子了吗?身为王的女人,怎能不洁净。余兮看了眼愣住的余姚,只觉心里头就堵得慌。
横刀夺爱棒打鸳鸯,也不怕此事传出有辱国君。
小丫鬟弱弱地小声回答:“姥爷领旨了”
“我看他是不敢抗旨吧。”缓过神来的余姚撇撇嘴,满是惆怅。
余氏府门有权有势,不愁吃不愁穿。自然不会再去想一人飞升仙及鸡犬的事情。所谓深宫似海,殊不知里头关了多少不受宠的女子,想得皇上的独爱,几乎是在痴人说梦。若不是家中贫困潦倒,几乎没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宫,受这等委屈。
本来说好:两家人正月十八黄道吉日,迎娶新娘。奈何余家失了信,不见佳人唯有马蹄渐行渐远愁字开。野猫跟了几条街,身着红衣的男儿郎故作颜开,切肤之爱是一夜梦罢了。
余兮见他失神落魄的样子,与他谈了几句,他拉住了她的手把佩剑递给她,想拜托对方把它送到余姚手中,可这唯一的要求还是被拒了。
“她不爱欠人情,云公子请回吧。”冰冷的一句话回荡在耳边,如盆冷水从头浇下,凉了个透彻牢记了大半辈子。
云祁自然不甘,他认为余姚玩弄了自己的真心,直到那日亲眼见她和余兮进了宫。那双冷厉的眸子尽是笑意,是与他相处从未有过的神情。
这一刻,他心如刀绞,凛冽的寒风刮得肌肤生疼,握了握拳,手指是刺骨的寒。
才知自己对余姚的爱说来荒谬,来得容易去时难矣。从头到尾是他一厢情愿,并非两情相悦,许是相忘于江湖是这两人最好的归宿。
妄自菲薄近两年多余,云祁戒掉了嫖赌花心,偏偏迷上了饮酒作乐,无酒不欢。喝醉了总爱说胡话,碎碎念余姚是个负心人,偷了他的心转眼人就跑,可也只是笑笑,毕竟她现在的夫君可是蔑视众生的君王。他胆子小惜命得很,行不得在老虎眼皮底下讨回心爱之人。
他与她终究还是错付了。
云家老辈看着日夜消瘦,精神恍惚的云祁,纷纷给出些意见,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能因为他的失意断了后。云祁他爹派人查找千金的画像,挑来选去觉得相貌端正秀气大方的非宗氏千金莫属。
于此,一场被逼的婚姻由双方长辈接手,宗恬妍与云祁即便不愿也没法阻止,成了棋子任凭他们摆弄。
忽而一把长剑夹在云祁的脖子上,他猛地从回忆里走了出来,轻颤着睫毛对上那愤怒又无辜的眼睛,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与旧恋出现在一起的情况。
烟花酒楼何处无香艳之景,琴奏舞曲由人弹奏,楼宇内女子眼含秋波,掐媚讨好,穿着低领路肩衣裳,勾人的身姿在台上扭动着。
客房的隔音效果略微差劲了些,时不时楼底传来的歌声和隔壁的暧昧滴水声。
“哈!你既然不爱我为何娶我!余小姐很好吧?好到我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宗恬妍拿剑的手有些晃动,她低头看着坐着的人,情绪激烈接近于崩溃。
她从不碰酒,讨厌这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呛得眼泪直冒的感觉,但因为云祁,她不得已开始不断喝起浊酒。但酒量不佳,或可说沾酒就醉,与他花前共饮,总是先倒杯的那一个,这也怪不了她。
云祁两指瞥开他脖上的利剑,淡淡地看着她:“你醉了。”
“.”
“我不想和一个酒鬼说话。”
“.”
“我”
还未说的话被带有酒香的唇给堵了回去,云祁单手撑在身后,才没被扑倒。反而他下意识搂住了扑过来的柔软,手护住了她的头,震惊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他没有推开她,也没给予回应,就如木头似的被宗恬妍抱着啃了好久,粉嫩的薄唇被咬得红肿,他微微偏过头,坐稳身子轻轻碰着对方的脸,指尖无意间划过她的唇瓣。
她张唇含住手指,湿漉的小舌将它包裹起来,舔舐玩弄。
衣衫不整圆润的肩头坦荡地露了出来,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该死的诱惑,云祁也不例外,眼中翻涌着渴望之求,他压制着情欲上头猛地把她推开。
跌坐在地的宗恬妍拉起衣裳,青丝垂落在肩:“你嫌弃我?”
“我怕弄伤你”
也怕在做的时候叫错了名.会和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更何况他刚刚与余姚见面,没过多久又和夫人在此处寻欢作乐。许是禁欲专一惯了,面对这样左拥右抱、两个女人都要的举动,竟觉得自己太过花心,同时对面前这位女子不太尊重。
“云祁你真不是个男人,连上都不敢上!”宗恬妍迷糊地撅着嘴抓起地上的剑鞘指着那青衣男子。
这话是不计后果脱口而出,云祁见宗恬妍这般狂放的模样,心软了下来。抱着她上了床,熄了灯拉了帘,褪了衣裳吻上了她的肌肤。
给了她几年前的他俩未做之事,香甜的酒水流转在二人唇齿之间,只是略微迟疑了很久。
拥着佳人一夜好梦,可惜的是某人第二日清醒就被一脚踹下床,宗恬妍裹紧被子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赤身裸体的云祁,抓起身后绣枕就往他身上砸去。
典型的穿好裤子不认人的那种。
她黑沉着脸,背过身狼狈穿上衣裳,拿起利剑捏在手里,忍着身体酸痛,追着拔腿就跑没有半点想要反抗的云祁。打了一顿不解气,继续打,一连数日下来被打的人也不动怒,躲躲闪闪间,云府几乎又回到了往日的鸡犬不宁。
紧绷别扭的面容也逐渐绽开,云祁见她不明原因爽朗笑着,挪了挪步子来到她的身边,她看着他收起了唇边弧度。
“恬妍.”云祁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她没有反应,便得寸进尺地搂住她,亲吻柔软的面颊无奈叹息着。
小妍妍啥都好,长得好又善武术,但唯一的不足就是脾气差了点,没事做就喜欢和他对打,竟也不嫌烦。
握着她的小手,还想缠绵回味下那份销魂时耳旁一掌突然袭来,顺带着凉风钻入衣领,打得某人眼冒金星有七窍流血的趋势,颤抖的双手松开了她。
“我还在气头上。”宗恬妍横眉一挑冷眼瞧他,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尘。
而且气得还不是一点,那日,她在酒楼见着余姚,那轻蔑、目中无人的笑意,都快把她肺给气炸了。于是揍人的劲儿失了分寸越打越重,两个月来他们玩起了冷战,算是一见面就互掐,随着她身子剧烈地起伏,微微隆起的腹部也隐约有些疼痛。请人去找郎中,到头来还被医者责备地说了几句。
“都快做爹娘的人怎么性情还这么浮躁,追着打是想掀起对方的头盖骨来么?这次是动了胎,下次滑胎怎么办?”郎中恨铁不成钢地瞅了他们两眼,随后开了几副温和性对宗恬妍身体有帮助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