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落下病根 - 锦绣夙笙:王妃别想逃 - 尐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17章落下病根

第117章落下病根

之后陈文笙因为落水而染上了风寒,她高烧不断,司徒瑾自然不敢耽搁病情再住在客栈里,待二人赶到京城,拿着令牌进宫时。吓得众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处,想说些什么却想起了他的身份后又不敢指责,憋得慌。  司徒瑾抱着陈文笙推门进屋,此时天色已晚,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其上,淡淡的光晕,混合着碎星洒下。怀中的人蜷缩着,即便他抱得再紧,她仍然控制不住打着颤。

将人放到床上,他扯过被褥包裹住冷汗涔涔的陈文笙。屋内几人看着他一脸复杂,御医走到床榻前,司徒瑾自觉让位。

御医把了会脉后,从随身带着的匣子中抓了些内服和外敷的药,临走之时还嘱托千万别再让她着了凉,否则病情加重,便不好医治了。肃慎君王担忧地问他还会留下什么病根,对方只是不确定地支支吾吾回答道:怕是以后习武不太可能,毕竟这么冷的天,筋脉都被冰水给冻坏了,耍枪弄剑实则太过于勉强,但若是后期保养得好,学些皮毛应该是可以的。

话虽这么说,在场的听者都是有心人。陈文笙自小就喜欢玩那些锐利的兵器,割破手指的事情都不止一次两次。她受了伤,没有畏惧此物,反而是越挫越勇,这不服输的性子倒也是随了她母亲陈绣。

连续几日捂汗吃药,陈文笙的高烧总算是退了下去。房内轮流派人看着她,若病情恶化则必须及时禀告。因为她是她父王特别疼爱的孩子,就连姓氏都没用沈字。这回,当他得知她生了大病,他脸上习惯性挂着的笑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冷凝着脸,使得整个皇宫都变得人心惶惶。

庭院内,是冗长的安静,唯有路过的丫鬟内侍踩过草坪所发出细微的动静。房里,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入目是晕红的帐幔,透过轻纱,陈文笙酸涩地眨了眨眼,环视了一周这个闺房。

木桌上放有一盆紫萼,浅紫色的花骨朵儿,有种莫名的熟悉,而她却记不起这为何处。仔细想想,头就开始发胀,疼得厉害。脸上冒着虚汗,指尖揉弄太阳穴。揉了一会儿,她不见疼痛减缓,气得随手抓起压在身后的绣枕往门处扔去。

恰巧门被来人推开,枕头砸在了他的胸膛处。

司徒瑾微微一怔,下意识抱住了怀里柔软的东西,抬眸去看气呼呼的陈文笙,以为她在跟他闹小情绪,便笑了笑。

可那时的陈文笙碍于几日高烧不退,烧得记忆尽失,忘了自己的身份,同样也忘了喜欢跟在司徒瑾身后一直叫他瑾哥哥。

笑容僵硬在唇角,司徒瑾并不在意。后几年,他照顾陪伴她,或者换句话来讲,他带有歉意地对她无限宠溺。如此一来时间长了,他们二人又开始熟悉起来,打破了所谓的陌生。

与其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相识,司徒瑾发现自己好像动了心。渐渐地他想要靠近她,甚至.还想做些过分的事,做些让她不可原谅的事.

本是一切都在司徒瑾的掌控之中:他等她长大,等陈文笙年方二八之时,她嫁给他,他娶她过门,封她为后,做一国之母。

怎知半路杀出个千羽尘,他由不得司徒瑾继续与陈文笙谈情说爱,直接侵占了肃慎国,司徒瑾见状立马派兵赶来帮忙却都被轩辕士兵给拖住拦下对打。

肃慎被灭,皇室家族无处可归,司徒瑾身在夏国,从小却是在肃慎长大,多少也有些感情,他父皇同意把他们接到夏国,还派人寻找逃到其他地方的人,就连护送陈文笙的骁七都在轩辕边疆找到了人,却唯独陈文笙,他没找到。

一个活人平白无故消失了几年,非死即伤,但多半前者概率更大,久而久之,假的也成真了,众人皆认为陈姑娘身陨,唯独司徒瑾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直寻找她的下落。

后来,他终于打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还来不及喜上眉梢,下一个消息便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是陈文笙她成了轩辕开国女将,那边儿正为她鼓舞庆贺的消息。

还不待他从失落中走出,更劲爆的消息已然传进他的耳里,陈文笙和千羽尘相爱了,照理说是他先下手为强,结果却是成了他人之美。

司徒瑾给予她的爱,相比千羽尘而言是隐忍、是顾忌。

他怕她拒绝,学会了太多考虑。

但人都是自私自利,情感方面亦是如此。即便有些事儿做得有些过分,但也是在情理之中,问之所因,其因便是爱已入了骨,说白了是种病。怎么治?许是无药可治

黄姚镇街道上,司徒瑾走在陈文笙的身旁,脸上始终保持着浅笑,她问他答,除了当初背着她干的那些事没有说出基本算是无半点遮掩。

走了大半天路,视线一撇,入目有三两结群的人站在桥上,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导点,或站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陈文笙走到桥旁,望着那片清水,片刻过后忽而转头去看司徒瑾,缓缓说道:“难怪我小时候父王一直不准我习武。”

“说起练剑一事,还是你瞒着我爹教我的呢。”她顿了顿嗓音,弯起了眉眼。

“哦,我记起来了!好像那时的我,连剑都拿不稳。你还老是笑我,连剑都拿不住还怎么习武。”

“然后我就说了句:要是瑾哥哥教不会我的话,那就只能说明瑾哥哥不行。”

她笑意渐浓,他眼底有光,彼此相望似要一眼望穿。

“你都记起来了?”

司徒瑾有些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她忍不住后退,靠在了桥侧栏杆处,回头看到身后是汪清水。陈文笙深吸一口气,她克制着本能想要发颤的身子。对于深水而言,她是畏惧是害怕,只是没有行于声色,对于那份恐惧却是已然扎进了心中,如刺,拔不出,成了一辈子的伤。

“没是我以前一直做类似这样的梦,重复几次便也记住了。”

“没事,我会让你恢复记忆的,想起那时的肃慎是多么地繁荣昌盛.”

他话未说完,直接被陈文笙打断。她苦笑着,眼睛瞪得很大,他能够依稀瞧见这双眸子中,有泪花滚动,迟迟不肯落下。

“这不劳烦君王了,君王今日所言莫非是想让臣记起肃慎是如何衰败,被旁国所灭?那支离破碎满目疮痍的场面,臣此生难忘。臣巴不得能够一直忘了这段记忆,毕竟人是要往前走,老是回忆这些有什么用。”

“.”

司徒瑾听得一愣,有些失神。

原来她只需用一个微笑,无论是开心地笑,还是失落地笑,都能令我心神摇曳。

“行,依你的,文笙说什么都对。”他把手里的糖葫芦递到她的唇边,见她唇瓣紧抿,他微微挑眉收回了手,“不过孤要你继续叫我瑾哥哥,哎别急,这是命令。爱卿难道不听命令?”

“君王礼不可废,古往今来臣不能破了这个先例。”陈文笙懊恼于自身武功不强,此刻想一走了之都做不到,只能陪着夏国君王瞎闹。

“四下无人的时候唤瑾哥哥也不行?”司徒瑾咬了口山楂,做出了退让。他给了她台阶,她自然不好再摆架子,支支吾吾道,“行行吧。”

“那现在你叫我一声。”

某人得寸进尺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句话,还轻轻吹了口热气,笑得意味不明。

“君王!”

“嗯?”

“司徒瑾哥哥!”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没有压抑住,使得桥上赏景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陈文笙脸皮薄,红着脸拉住司徒瑾的手赶紧离开这儿,行走着,才发现天色不早,黄姚镇竟开始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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