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宫皇后的邀请 - 锦绣夙笙:王妃别想逃 - 尐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51章宫皇后的邀请

第151章宫皇后的邀请  待熬过酷寒之日,便是开春,都说这换季时的天气最让人捉摸不透。它虽还是偶尔飘着小雪,但早晚温差和气候变化仍是很大。

雨后的皇城,透着一丝初春的气息。

后宫一处,房里靠窗位置坐了个人,陈文笙撑着头,手里拿着一封信纸,她悠悠抬眸看向窗外独立绽放的腊梅,瞧见那枝头还沾有些透亮的露珠,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昨日千羽尘突然染上风寒病倒后,可把她搞蒙了。

不过好在他常年运动,身体体质倍棒的缘故。千羽尘在床上窝了一天,又睡了一夜后,就神奇地退烧了。只是除了还有点虚弱以外,已经并无大碍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悉索的奇怪声。陈文笙站起身来去看,见离窗户最近的一棵腊梅树上突然有个人爬了上去,他飞快地折断树枝,揣进兜里,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这不他刚病好就闲不住折腾。

陈文笙神色不动,心里有些好笑,想着千羽尘最近总变着花样逗自己开心,便故意板着脸说道:“喂,你病才刚好,就没必要做个采花大盗了吧?”

而且采就采了吧,没必要采她窗前的这棵腊梅树吧?弄得光秃秃只剩下树枝多难看啊。

那侧坐在树上,采得正起劲的千羽尘闻言整个人一震,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看陈文笙。她斜靠着窗,双手抱在胸前,十分悠然自得地看着扭过头来的人,他脸上被烫伤的伤口还没愈合,一坨红块长在腮帮处,别说还怪可爱的。

风儿一吹,卷着花香而来。

挂在枝头上的厚雪和雨珠也都纷纷落了下来,打在千羽尘的身上,登时他一头乌黑的发丝被雪块弄得湿尽,像是披了层白色的外衣。

千羽尘手里的腊梅没有拿稳,全被掉在了地上。

陈文笙朗声笑道:“快进屋换件衣裳,别着凉了,今儿可还要去邱宁国呢!”

“去那边做甚?路途遥远。”他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说完话后就跳了下来,脚才刚落地,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若有所思地望向陈文笙,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怀着孩子,不、易、奔、波。”

千羽尘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简直是在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不要太有趣。陈文笙笑着看向他,忽然觉得这大橙子有那么一丢丢傻里傻气,反正傻得她都快要原谅他了。

不过千羽尘好像还挺在意这孩子的。他方才所言好像提醒了陈文笙一样,她不依不挠抓着这个话题继续追问:“你是不是在意他?可我已经答应宫皇后要去他那儿了。”

千羽尘默默看了她一眼,转身推开门踏进屋里来,陈文笙以为他要干坏事,随手拿起挂在一边的干衣服朝他丢了过去。然后她乖顺地坐回椅子上,两腿一翘喝着热茶。

却见千羽尘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他,便招呼他道:“我大病初愈你就把我弄得浑身湿透,还不赶快过来帮我更衣。”

他剩下的话没了音,因为陈文笙相当听话地走过来,贴近他。就在他认为,她会老实地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忽而一只冰冷的手撩开他的衣襟,直接钻了进去。

冰凉的触碰让他打了个激灵,不禁眉头一皱。

头上的雪块化成水从陈文笙的脸上滑落,四下静谧得只有彼此间不徐不疾的呼吸声。他此刻面无表情,也许是被她那双冰冷的双手给刺激了。

陈文笙目不转睛盯着他凌乱的头发搭在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珠乌黑,便叫陈文笙想起初见时,他从台上下来,漫不经心地扫视而过的样子。她眼神游离,他横眉一挑将他的小手从衣襟里掏出然后拽手里,执起后放到唇边轻吻她的手背。

只听千羽尘道:“笙笙你应该知道孤家寡人这个词吧,它是用来形容帝皇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母妃就已病逝。所以我印象中只有个父皇,可他每日总是很忙,基本上我是见不到他的。自他封我为太子之后,我的皇兄就开始处处排挤针对我。”

陈文笙一只手放在千羽尘大敞的胸领口上,另一只手则是被他死死抓着,她觉得这动作古怪得很,又觉得对方体温有些发烫,便想着要给他换衣裳。可偏偏看见了他那种微许茫然的神色,湿透了的头发混着水压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之上。

他飞快地眨了一下眼,那雨水就顺着他的脸颊从下巴上淌下去。他分明没哭,可眼眶已有些微红,留下的雪水,像是从他眼眶溢出来的泪水。

“你猜最后怎么着?”他是在反问,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父皇病死,我登基后,亲自把他砍得人头分离.”

千羽尘话音顿住,将“分离”两个字含在嘴里,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刻意咀嚼那种苦涩一样。

当年的那些事他终究还是没能在她面前全部说完,因为细说起来,他怕她知道自己是多么地冷血无情,为了国家盛势强大,为了自己能够坐稳龙椅,他几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即便是跟了他很久的身边人,若有半分对自己不敬或心怀不轨,也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去地府阴间报道去。

陈文笙见挣脱不开,就着这别扭的姿势,踮起脚尖勾过千羽尘的脖子,抱住他。而他被抱的一瞬间,身形明显一僵,然后他就像个身体发育过了头、心却还幼稚着的大孩子,满是委屈地抱住她。

身在皇宫,又为太子,是他的命格。

这也导致了他后天孤僻的性格和不再轻易相信他人的多疑。

陈文笙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皇帝虽然看起来万人之上,却也是真正最孤独的人。她是女儿身,虽然她没做过皇帝,但在她的一生中,又何尝没有品尝过“孤独”二字。

她转过头,亲吻了下他的脸颊,趁他愣神,她推开了他,道:“都多大人了还在这撒娇,你别指望我原谅你,那晚你指责我肚里孩子的话实在太伤人了。”

她对他过去的怜悯并不想与当下缠在一块,他们现在还是处于闹别扭的期间,要是就这么原谅他了,怕是离再次闹僵的距离就不远了。

“我”千羽尘讷讷道。

陈文笙打断他的话:“快换衣服,今儿还要出发去邱宁国,宫皇后都特地写信邀我去他那边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抓着他的衣裳往下一扯,扒了干净,然后又给他穿上干净衣裳。千羽尘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着头发,有些郁闷问道:“宫皇后?宫子炔不是男子吗?”

“他不是被封为皇后了吗?”陈文笙抱着他脱下来的衣服,理直气壮地答道。

上回因为是着急要去卢国,所以没能和这人好生聊上一会,而且托他照顾的刘宁宁和没来得及去见个面。

说来她第一次逃到邱宁国那会,好像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一别就是多日。她越发觉得在浑然无知中,有好多事好多人都过去了,包括原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君王,现在不也成了她的专属男宠了吗?

真是风水轮流转,看苍天饶过谁。

两人之后在屋里又谈了几个时辰,吃过午饭,陈文笙就去御书房等司徒瑾从大殿过来,跟他说声她要去邱宁国还望批准。可等来等去,她等到天变得有些暗沉,太阳都快要下山离去,还是没能把他给盼来。

倒是她按捺不住倦意地席卷而来,她趴在案台上睡了过去。

等再一次睁开眼,她是被人给吵醒的。

即便那人是多么地轻手轻脚,当大衣披在她的肩头上,她还是察觉到异样清醒过来,她迷糊地抬起头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碰撞。司徒瑾丝毫不惊讶陈文笙会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反倒是习惯了她任意出入这儿。

陈文笙抓着裹在他身上的衣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天边的落日余晖洒在她身上,在地板上留下长长的影子,抬眸去看窗外是一片血红之景。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有一点点空隙,不免显得有些拥挤。在被染红的苍穹,那轮落日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尔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她从桌上爬起,目光不由自主便和身着黄袍的男子对上,然而只一瞬,下一刻,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同时低头,移开目光。

她听到司徒瑾轻笑了声道:“丫头你说吧,找孤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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