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宗决意薅羊毛
“元英是我,未婚妻!”冯项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是真话。两家长辈共事已久,小辈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再正常不过。只不过元英痴心错付某个无情渣男,两家都当这桩婚事,不一定作数。
不过眼下冯项已经决定回去就提亲了。
“啊,那祝你俩百年好合,生出的儿子能在十岁时读完《万文经》。”宋迟笑道,只当好友在向自己报喜讯。
他是真的忘了元英是谁,在七才夫人学馆时,向他抛媚眼求指教学问的女子实在太多。只不过宋家家训严苛,不许纳妾,不许嫖/娼,不许调戏良家妇女,不许无端与发妻之外的女子调笑。
冯项恨不得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揍一顿,太阳他娘的!又在嘲讽你大哥我十岁时还不能读完《万文经》,你以为谁都跟你宋某人一样八岁就能通读《四海政事》吗?
“你放心,我和元英绝对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五年抱三,子孙满堂!而你,”冯项居高临下睥睨道:“将会孤独终老,真情难觅!”
“首先,孤独终老这一条就……”
滚啊!谁要和你说真的,诅咒,诅咒懂吗?苍天有眼!来个狠角色治治宋某人吧!
冯项带着一肚子气愤愤而去。
宋迟待在原地,有些摸不着他的心思。自己恭喜他,有什么问题吗?元英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忘了是谁了……
宋迟记忆力很好,除了记人。想不通,他就不想了,反正冯项一直这个性子,两人相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转身折回藏书阁,又开始找关于梦境的书。世人皆知给死人送钱要烧纸钱,给梦里人送钱,要烧什么?
宋迟翻翻找找都新发现,只能作罢。
少年叫苦不堪的愁容印在他心里,纵然心疼,无法有所助力。
宋迟近来做梦,总能梦到自己在一处农庄里读书,农庄非凡界,有一少年来耕种,还有会说话和走动的稻草人。
这农庄依山傍水,如同世外仙境,连着那少年也是眉清目秀,灵动率真。
梦醒之后翻找古籍,以为自己是碰到古人所说的【黄粱梦】。寻常黄粱梦只能做一次,他的黄粱梦做了好几次。在黄粱梦中读书,并不浪费现实里时间,故他敢和父亲打赌。
上次少年疼得在地上打滚,不知现在如何了……
想到少年,宋迟嘴角勾起,取纸笔,蘸了墨汁,循着记忆里的模样,把他画了下来。
白纸黑线条,墨发披于脑后,身躯瘦弱,纤腰薄唇,衣襟在田野间上下翩飞,一双灵动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脚步。
他不该忘记这样的一人。
可翻遍记忆,宋迟都找不到自己与少年相交的场景。或许他真的凭空在梦中勾勒了一个……改日将画交给冯项,这小子到处蹦Q,应该能找到人。
李真。
玉宛,国师府上上下下为着国师殿下的病情,操劳数日,尽心尽力尽财。待孽鸩苏醒,可以下床走动几步,冬茶将府里账簿拿给他看。
仅剩的银子花得干干净净,连一两都没剩下。
就这还是冬茶发挥理财天赋,减少开支,拿私产帮扶国师府的结果。
不然,孽鸩此时便是大陈自建国以来,第一位身背重债的国师。
孽鸩心疼地查看系统面板,自己一场大病,用去两瓶昂贵的药剂,【缘机赐福】只剩最后一次使用机会。若再不抓紧做任务,迟早被这破系统玩死。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国师府财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