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 - 唐城墙上梨花 - 长风有客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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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

许久过去,那人终于安静下来,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像个小孩子一样,他不禁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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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子美感到头昏眼胀,他记得,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爹爹,梦到了姑母,还梦到了....太白兄。

还梦到他对太白兄做那种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虚脸红,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他居然肖想太白兄......

啊啊啊,不行不行快忘掉!

就在他哀叹不已之时,李白已经端了一盆水走进来。他立刻正襟危坐。

李白将水放在床边的小柜上,将水盆中的毛巾拧干,坐在床边帮他擦脸。

为了方便李白帮他擦脸,他伸出双手扶住李白的胳膊。

就在双手抓住胳膊的一刹那,昨晚的历历幕幕如发箭闪现在脑海里,他看见黑夜里自己抓住太白兄的胳膊,抱着太白兄的脖子,然后一顿乱啃......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他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突然弹跳着躲到角落里,“太...太白兄!”

惊恐看着那人。

李白脸上的神情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波澜,拿着毛巾的手悬在半空中,对着他疑惑问道:“子美,你怎么了?”

“昨...昨天晚上...”

李白挑了挑眉:“昨天晚上怎么了?”似乎十分奇怪于他的反应。

半晌,吊在嘴边的话终于咽了回去:“没...没怎么。”

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那种事?太白兄好像不知道啊......是因为梦太真实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他感到一股清香的风扑面而来,转眼他就落入了一个怀抱。

那个怀抱让他有一瞬的错愕,马上又被一种安心的感觉填满。

头顶那人暗哑的嗓音很温柔:“子美,不要怕,你还有我呢......”

不要怕....不要怕....

谁会想到,这几句呢喃叫他念了一辈子...

转眼已进入深秋,他随着太白兄游访东鲁,参加了许多宴会,也结识了许多朋友。

当他们去参加最后一场宴会时,他感到太白兄有点不一样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对太白兄的情绪大致了解清楚了。

为何说不一样呢,太白兄在参加其他宴会前往往都是十分的淡定从容,甚至有些满不在乎。可要去参加这次宴会时,却意外的很紧张,太白兄紧张的时候就会自言自语,连酒都不想喝了。

他不禁猜想,这次宴会来的莫不是什么大人物?太白兄向来傲骨清高,连皇帝都没放在眼里过,到底是谁会让太白兄如此在乎......

可是,当他在宴会上见到那人时,他便知道了。

那是个十分耀眼瞩目的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端坐在长琴前。虽然那人和太白兄一样穿着白色的衣服,可气质却完全不一样,太白兄常常都是站没站姿,坐没坐姿,懒懒散散的。可那个人十分的正经有礼,脊背挺直如青山,那气质说是风华绝代也毫不夸张。

远远看着都叫人顺目屏息,恭恭敬敬不敢瞎动作。

宴会上,满座皆是东鲁文人学士,那人坐于主座之上,双手放在琴上,敛睑拨弄琴弦,琴音若泉水叮咚,如鸣佩环,缠绵着萧瑟秋风,飘然意境,似有万里青山风卷云舒。

一曲作罢,满座宾客无不拍手叫好。

杜甫喝了口案前的清茶,心中对这人陡然升起敬佩之心。

这人他虽不认识,可看那人似乎在满座之间颇有威望,就算是名扬天下的太白兄坐在这里也丝毫没有夺了那人的瞩目度。

突然,一个不知名的小生没有经过允许站起来,当众对着李白道:“今日听闻孟夫子在此摆宴,邀请了前翰林供奉李大学士,晚辈钦慕李大学士已久,便特此前来赴宴,晚辈有一问题早便想要拜问李大学士,不知准否?”

众人见此无不议论纷纷,杜甫静静看着那小生,此人做事自我果断,满身皆是凌傲之气,似乎来者不善。

只听李白懒散中似有玩味道:“但说无妨。”

那小生听了仰头道:“听闻李大学士在长安时日日陪伴皇侧,皇上很是惜才,对李大学士万般宠爱,只是不过多久便说要以游访作诗之由给了李大学士金银财宝,辞去官职,离开长安。明面上是'游访作诗',可晚辈猜想并非如此简单,若不是犯了何种错,何至于叫皇上如此厌弃?”

此人话一说完,底下便炸了锅,李白短短三年便离开长安之事众人皆知,亦有许多人都对此事满心疑惑与好奇,只是没一个敢去问李白,更不敢当众如此质问他。此人当真是胆子大。

见李白未回答他,那人又作死道:“听闻贵妃娘娘之容颜倾国倾城,李大学士亦常陪伴在侧,做出'云想衣裳花想容'这般绝世之诗,想来若不是有爱艳之心,怎会做出如此好诗。”

这一句话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满座皆吓得动弹不得,这小生竟对贵妃娘娘和李白进行如此可怕的肖想,若是在长安说了这话,传到皇上那儿必是杀头的大罪!

还未等李白答他,就见杜甫拍案而起,怒对那小生道:“你是哪里来的人,胆敢在此胡言乱语!贵妃娘娘和太白兄岂是你能肖想的!太白兄一向光明磊落,对皇上和娘娘一片赤诚之心,你口无遮拦说出如此污言秽语,当真是侮辱了天下文人志士之明洁心!”

那小生见有人怼他,丝毫不惧,亦对道:“我说的并非无迹可寻,本就是用以问李大学士的,你插什么嘴!”

就在矛盾尖峰时刻,一个沉稳有力又冷漠的声音出现,不紧不慢又十分有威慑力:“那我来插插嘴可好?”

转眼看去,只见那主座上端坐着的白衣人站起了身,这样看去那人身姿更加挺拔了,如青山一般沉稳,清冷淡漠的面容有着冠绝的容颜,只是那气质稍显疏远了。

“我是主人,太白亦是我请来的,我便替他回了你。”那小生见到那人显得有些不安,而那人视若无睹,继续道:“先说这'辞官离城',乃是太白主动请辞,并非皇上厌弃,再说这写贵妃娘娘的《清平调》,太白在写这首诗之前并未见过贵妃芳容,只是想象出的罢了。”

此话一说,底下又是一片议论之声,那小生更是惊讶不已,傲气减了大半:“不...不可能,怎么会是主动请辞,怎么会凭空想象出那诗!你在说谎!”

这小生质疑得实在没什么威慑力,世人皆知孟夫子以君子笃信,淡泊宁静闻名于世,若是没有定论之事必不会说出口,只要说出口的,绝对是真的,故而在座没有一个人再相信那小生。

还未等那小生垂死挣扎一番,孟浩然便大袖一挥朗声道:“此次你扰我会宴事小,出言不逊,诋毁皇上,贵妃娘娘和太白事大,我必不得容你。来人!将这人赶出去,日后只要是我麾下的诗会宴谈皆不可参与!”

众人见此又议论起来,孟夫子当众将这小生赶出宴会,这是对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人人品不好,孟夫子话一出,没人敢质疑,这人怕是日后在文人圈里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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