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京 - 定风波 - 行走深夜的猫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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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京

李衍的这番话说的魏名海面红耳赤,可他还是说:“李侍郎......”

“不必求情。”李衍冷声道:“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

魏名海打算再度求情的话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李侍郎,你今日是要赶尽杀绝啊。”范金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右侧小案上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随着他的话,茶里仿佛氤氲着寒气。

李衍说:“你所作所为又何曾给过我大历将士半分活路?”

“别动!”他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将冰冷的利刃逼近魏名海的脖颈,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了句:“大人,对不住。”

魏名海当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动也没动。

“范金,挟持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你是活腻了吗?”李衍怒声喝道。

“你们既不肯放我离开,那我就拉着他一块儿去见阎王!”范金话里多了几分残狠的杀意:“横竖也不算亏了。”

宋谦抬了抬眸说:“范金,你真是条养不熟的蛇,方才魏大人还屈身帮你求情,你转身便把冰刃横在他脖子上,真是冷情冷性啊。”

“不必多言,你们放我二人离开,我自不会动他,否则......”范金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说:“别怪我不留情!”

魏名海放在地上的手微微颤了颤,眼里似乎有些泪,他说:“范兄,你真要杀了我,那便动手吧。”

“我魏某人在这商州十余年,一辈子为人所压,身为此地的父母官没为百姓做半点好事,甚至听信奸人之言,祸害边境将士,万死不足以赎罪,事到如今,死了也是应该。”他颤肉横生的脸上满是悲戚,抬起手握住匕首,鲜红的血从掌中汩汩流下,一行泪从眼角落下。

他说:“我们互相扶持这么些年,日子虽然苦,可问心无愧,范兄,怎的......怎的就走到这个地步了?”

宋谦猛地出声说:“范金,放下匕首!”

范金刚要说话,魏名海便用力的割破了自己的喉咙,至死眼睛都没有闭上。

“大人。”范金看着满是血的匕首,倏地将它扔到一边,抱着倒在地上的魏名海道:“大人。”

“他对你是掏心掏肺的好,范金,你害死了这世上唯一对你这么好的人。”宋谦说:“你心里可有半分歉疚?”

范金不语。

“来人,林荣范金二人通敌运粮,谋害朝廷命官,罪该当斩,抓起来!”李衍决绝的出声。

许继一直摁着林荣,现在甚至还觉得胳膊有些发困,他见事情基本定下来才出声问:“李侍郎,此人......”

“就地斩杀!”李衍眼睛都没眨一下。

且不说这二人这些年做了多少危及社稷朝廷之事,便是今日之事,也绝不能让他们开口。

李衍和宋谦一前一后关上门出去,里面传来手起刀落的声音,宋谦的身子忍不住僵了僵。

“这二人不能留。”李衍说。

他答:“我知道。”

“那魏名海的死该如何处理?”宋谦默了半晌后问。

李衍说:“上道折子,把这些事情都说上就行。”

“李......李侍郎。”许继一刻钟后才出来,他为难的看着李衍,扭捏了很久才说:“我们打听高让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一些别的消息,也不知道应不应当说......”

李衍未见过他如此前后为难的模样,转过身笑了笑说:“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就是那个先太子遗孤的事。”许继错开他的目光才继续说:“我听人说当初先太子的小儿子并没有被烧死,而是被人救了,而且......”

李衍见他不说话也沉了眸问:“而且什么?”

“而且......”许继咬了咬唇说:“传言都说是将军救的。”

“什么?”李衍睁大了瞳眸问。

宋谦在他这说话的一瞬心里闪过百般想法:“若真是将军救的,那孩子去了何处?还是说......”

他看了一眼李衍,没说话。

“这消息我既然能打听得到,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传到京都,皇上多疑,我是担心......”许继停了停。

其实这些话就算他说不完也能猜出来,皇上必会怀疑李和泽的用心。

“我必须尽快回豫北一趟。”李衍说:“明日给你们信件。”

宋谦说:“我在这里守着。”

李衍半刻都不敢逗留,连夜骑马赶回豫北,沿路上都是马蹄声,回到豫北已近天亮,此时这里还是他大哥李应坐镇,看到他匆匆忙忙赶回来问:“阿衍,你怎么现在......”

“大哥,父亲呢?”李衍四下看了看没见到人忙问。

“昨日朝廷派人前来说诏父亲回京,他们昨日便走了。”李应说:“怎么?出事了吗?”

李衍坐在椅子上说:“大哥,朝廷再出诏令万万不要听信,还有高让,实在不行就砍了他。”

“高让是皇上派来的人。”李应闻言直皱眉。

李衍说:“大哥,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得这么清楚,你就按我说的话去做,我去找父亲。”

李应还想说什么,李衍已经掀帐而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他片刻都未停歇,骑着马直奔京都,若是真因为先太子遗孤的事诏李和泽入京,那他出不来的可能性更大,若是可以,他得在他入京之前截住他。

“宋公子,京都来的信件。”许继从外面披了一身冷风进来,引得宋谦直咳嗽。

他忙后退了一步道:“是属下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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